第536章 表白牆
“簡桉!”
簡桉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她昨天晚上和容墨聊到那麽晚才睡覺,現在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就記得掛斷電話的時候自己一頭紮在枕頭裏就睡著了,連夢都沒力氣做。
簡桉又在床上滾了滾,忽然想起來有哪裏不對勁,一睜眼睛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糟糕,自己今天早上還有專業課沒上呢!
果然一看時鍾自己的確已經遲到了,簡桉手忙腳亂地起床洗漱,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慌裏慌張地衝向教學樓。
自己明明記得自己訂了鬧鍾啊!
簡桉叫苦不迭地一邊跑打開自己的手機,手機上一排未接來電,都是自己的室友的。
肯定是今天早上鬧鍾響起來的時候,自己順手按掉了!
簡桉氣喘籲籲的衝到教室裏,果然專業課早就開始上課了,專業課的老師對自己投來了一個十分異樣的目光。
簡桉跑的都要背過氣去了,隻能不聲不響地對著老師鞠了一躬,然後連忙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不僅僅是老師,平時對自己的存在大半都是視而不見的同學的表情也很奇怪,難道是自己今天早上睡迷糊了嗎?
簡桉在自己的心裏暗自吐槽,自己剛剛坐下,手機提示就又是震動了一下。
是室友發過來的圖片。
簡桉正是百無聊賴的時候,點開本開就是隨意的看一眼,但是眼睛馬上就瞪直了。
“這是誰發給你的?”
簡桉快速地敲擊著手機打出了一行字。
室友的回複也很快。
“這不是誰特意發給我的,你還記得咱們學校的表白牆嗎?”
“那是什麽?”
“……”
室友回複給了簡桉六個點點,無奈解釋道:“就是對有好感的人表白的地方。”
“所以呢?”
“所以就是有人對你有好感,你知道嗎,一般這樣的表白都是匿名的,可是這個人很高調的把自己的名字都不掛出來了,你剛來學校沒多久大概還不知道陸飛鴻這個名字吧?他可是學校裏響當當的名人,據說家裏特別有錢!”
“……哦。”
簡桉麵無表情,半晌打下了一個字。
室友簡直對她這種無比冷漠的行為不能理解:
“你心裏就沒有一點點觸動嗎?”
那可是陸飛鴻啊,多少小姑娘就算是想要找陸飛鴻套近乎都不行呢!
說起來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所有看到簡桉的時候,都覺得簡桉應該是一個戀愛經驗十分的豐富,談過很多戀愛的人。
然而實際上,簡桉千真萬確隻有容墨一個男朋友,說來慚愧,表麵上看起來風光無限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的簡桉,實際上容墨確實是她的初戀,各種意義上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還有什麽人比容墨還好?
這個什麽陸飛鴻自己根本就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給自己加戲。
簡桉連一點點再追問下去的興趣都沒有,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哦字,就並不想再管這件事情了。
她不是那種因為有男生追求就覺得自己的價值和美得到了體現而沾沾自喜的女孩,對於簡桉來說,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除了容墨自己,剩下的人在她眼裏一概都是行走的大白菜,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沒什麽區別。
“可是簡桉,外麵的人都在傳你的獎學金之所以能選上就是因為走了陸飛鴻的後門啊。”
簡桉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件事情她倒是不知道,這麽一想,周圍同學的那種怪異的表現似乎都有解釋的理由。
“你有陸飛鴻的聯係方式嗎嗎?”
思來想去,自己恐怕隻能問問室友了。
“陸飛鴻可是學生會會長,簡桉,我覺得你直接去學生會應該就能找到他了吧。”
學生會?
簡桉莫名地想到了那天在學工辦裏支支吾吾語焉不詳的那個值班的男生。
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和這個叫什麽飛鴻的人有點關係了。
簡桉頗有些嫌惡的意味。
都是這個什麽陸飛鴻自己為是地搞出來這麽多的幺蛾子,自己才會麻煩纏身。
看來她是必須要見這個陸飛鴻一麵了。
以前的時候不是沒有小女生暗戀容墨,不過都知道容墨的身邊已經有了簡桉,所以從來沒有什麽明目張膽出來想要挑戰簡桉的地位的,至於簡桉,容墨護著簡桉護的那麽嚴實,恨不得把她好好的藏起來才好。
上一個試圖打簡桉注意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兩丈高了。
簡桉自己從來都沒有親自接觸過這些事情,難免心煩意亂。
“花開了。”
容墨放在窗邊的手機上無聲地亮了起來。
容墨拿過手機,手機裏緩緩刷新出來一張圖片,校園裏大片大片的花開的正是爛漫的時候,看得出來簡桉仔細地找好了角度。
“日前某國局勢再一次變得緊張,近期我們建議市民盡量不要外出,避免被武裝衝突誤傷……”
電視機裏的主持人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身後的實時放鬆是混亂的衝突現場之後的殘骸。
鏡頭晃過了一堆已經看不出來本來麵目的牆,但是容墨知道那裏曾經是什麽地方。
還在幾天之前,自己就在那堵牆的後麵提著槍和對麵的恐怖分子玩一場以命搏命的射擊。
一對八,雖然他最後成功留下了那群人的命,但是身上也留下了那枚子彈。
無人救援的情況下,就是他自己,所靠著唯一的信念也就是他要活下去,要回去見到簡桉。
當醫療救護人員發現他的時候,容墨已經大出血,這裏是中東,醫療設施並不完善,尤其血源缺乏。
容氏集團緊急調集了其他地區的血庫的存儲血而來,才最後保住了容墨的命,就算是這樣,容墨還是躺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兩天兩夜。
容母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想來中東,被容父攔了下來,知道容墨傷的這麽重,溫和的容母破天荒第一次和容父大吵了一架,氣的好幾天都沒有理容父。
但是這些事情簡桉都不知道。
“好。”
容墨慢慢打出了一個字發過去,照片上的花依然是開的繽紛爛漫,容墨幾乎可以想見簡桉在拍攝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找角度的時候的動作和笑顏。
容墨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