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歌劇魅影
“女士先生,這邊請。”
大部分普通的觀眾都坐在一樓的觀眾席上,然而訓練有素的侍者徑直把容墨和簡桉帶上了二樓。
二樓的走廊很安靜,走廊的兩邊有雕刻華麗的大理石石柱作為走廊的支撐,走廊的牆上掛著一幅幅油畫,這裏的油畫全部都是難得的珍品。
簡桉對那些油畫很有興趣,邊走邊看,容墨也沒有著急,帶著簡桉慢慢地走在走廊上。
走廊鋪著厚厚的手工編織的羊毛地毯,即使是最尖的高跟鞋子走在上麵,所有的聲音也會被吸收掉,軟綿綿的感覺好像是踩在了雲端一樣。
侍者拉開了走廊盡頭的金紅色大門,二樓的包廂就近在眼前,在輝煌的皇帝時代,這裏是貴婦人和公爵們的專座,這裏可以很好地拿著望遠鏡從最好的角度欣賞歌劇。
茶幾上已經放置上了精致的法式點心和新鮮水果,一路來簡桉耽誤了不少時間,她和容墨剛剛落座,原本明亮的燈光就暗了下來,歌劇正式開始了。
包廂的燈光也變得暗淡,簡桉的心裏湧上了小小的不安,但是容墨仿佛察覺到了她的不適,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簡桉的手。
有力的溫度從容墨的掌心裏傳遞出來,悠揚的音樂在整個歌劇院裏回蕩,簡桉還來不及說話,目光就被出場的公主吸引住了。
不僅僅是因為公主優美的身姿,還有那件美麗的裙子,歌劇的動人之處中的一點就是美麗精致的服裝,全部都是由世界級的名家設計,做工精良,絕對容不得半點敷衍。
舞台上的公主和王子已經跟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簡桉看的目不轉睛,完全沒有注意到容墨已經悄悄地坐到了她的身邊。
等到簡桉回過神來的時候,容墨已經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攬住了簡桉的腰。
溫暖的手掌好像是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簡桉的腰線優美柔和,不同於法國女人的健壯骨骼,簡桉的骨骼完全是東方式的小巧玲瓏,尤其是纖細的腰身,簡桉的腰原本就是極細的,如今經曆了不少事情,即使現在已經是小希望的媽媽,腰身卻還是盈盈不足一握。娛樂圈裏有不少女星為了能夠長久地保持自己的吸引力,不惜鋸掉自己的肋骨來追求蜂腰的效果。但是簡桉卻無需任何努力,就已經輕鬆地達到了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目標。
某一個瞬間,容墨居然有些失神。
這樣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他和簡桉都還是少男少女時候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沒有容父容母的忽然離世,他和簡桉在夜晚無人的街頭手牽著手暢享著未來,說到盡興處簡桉笑著滾到他的懷裏。
有一次為了傳說中的獅子座流星雨,他陪著簡桉等在露台,流星雨還沒來,簡桉倒是扛不住頭一天晚上連夜趕製衣服的困倦,沒過多久就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還責怪容墨沒有及時的叫醒她,讓她錯過了許願的大好時機。
簡桉的心思卻也漸漸不在舞劇上了。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沒有察覺,但是不久之後,男人的呼吸就已經近在咫尺。
從前她總是抗拒容墨的靠近,可是自從那縈繞著巧克力香氣的一吻過後,好像一切都開始變質了。
她自以為還對著容墨抱有警惕,但是卻開始不再那麽抗拒容墨的接觸。
甚至,當容墨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的時候,簡桉的心裏竟然湧起了一股一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受,好像是原本封閉的潘多拉魔盒被人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有人在低聲蠱惑著,引誘著,又好像不知道是誰的手拿著柔軟的羽毛,輕輕的騷動著她的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她輕輕地回過頭,自以為不動聲色,實際上所有舉動都落在了容墨的眼底,這一轉頭,恰恰好好地撞到了容墨的唇上。
唇與唇相觸的瞬間,簡桉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地想要逃離,但是容墨卻容不得到嘴的獵物掙紮開,不容置疑的捏住簡桉的下頜,深深地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堅定地繼續了下去。
唇瓣與唇瓣之間的摩擦,和給人的感覺恰恰相反,簡桉的唇瓣微涼,容墨的唇瓣卻是溫熱的。
反複的廝磨讓簡桉的唇也漸漸地染上了容墨的溫度,簡桉不自覺的張開嘴,容墨趁機溜了進去,舌尖靈活地掃過簡桉的口腔上顎。
每一次靈活的掃動都帶來了一種麻麻酥酥的感覺,這感覺像是一道道的細微電流,密密麻麻地組成了一直近乎於麻痹的微弱快感。
騷擾完簡桉的上顎,容墨又把目標放在了簡桉的舌底。
似乎察覺到了哪裏才是甘美唾液的來源地,容墨用舌尖掃過簡桉的舌根,鍥而不舍,直到簡桉微微發出了小小的呻吟。
更多甘美的液體從簡桉的舌下被發掘出來,感受到了簡桉的舌在微微的顫動,容墨停了停,接著卷住了簡桉的小舌。
先是把簡桉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方,接著是深入的糾纏,簡桉的大腦已經有了微微的暈眩感,直到她抗議一樣的蜷縮起來,容墨才終於肯放過她。
“我,我要去洗手間。”
包廂裏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簡桉麵色緋紅,半天才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容墨知道簡桉是在難為情,卻沒有揭穿她,這麽久以來心裏的夙願也是得到了些許滿足,讓他寬宏大量的放過了簡桉一次。
靜悄悄的走廊依舊沒有什麽人。
簡桉雙手捧著自己發紅發燙的麵頰,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方向。
巴黎歌劇院是出了名的結構複雜,等到簡桉發下她已經迷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
華美的裝飾固然讓人驚歎,但是卻讓人不能分辯到底哪裏才是來時的路。
簡桉束手無策地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試著推開走廊兩邊的房間,卻發現不是服裝間就是演員們的化妝間。
不知道什麽時候,幽幽的歌聲響了起來,縹緲虛無,亦真亦幻,靜靜地在走廊裏散開。
“insleephesangtome,
indreamshecame,
thatvoicewhichcallstomeandspeaksmyname,
anddoIdreamagain?
fornowIfindhephantomoftheoperaist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