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們是朋友了
安琦在回答完這些問題之後,心下也不免感到奇怪。這位蘇先生看起來也的的確確是一個正常人啊,怎麽會問這麽一個奇怪的問題。
簡桉此時坐在容墨的車中,隻覺得坐如針氈,她十分懊惱剛剛怎麽會一時發暈,就上了這個男人的車子。
容墨特地將車速行駛的很慢,因為他想多跟簡桉相處一會兒。
突然,一陣饑腸咕嚕的肚皮聲響了起來,在這空曠的車中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
與此同時,簡桉不由得紅了臉,真是尷尬死了!她的手也緊緊地按住肚子,就好像剛剛所發出的咕嚕聲並不是從她這裏所發出來的。
隨後她悄悄地用餘光打量著身旁的男人,想看看他有沒有發現。
而容墨很顯然地注意到了這個狀況,他的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還是一如既往的傻裏傻氣,但是從他的神色卻是一片如常。
簡桉瞧了他半天,也沒看出一個什麽異樣來。
正當她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便聽見身旁的男人說道,“你怎麽不繼續看了,難道是害羞了?”
聽了這話,簡桉不由得撇過了頭,翻了翻白眼,小聲嘟囔道,“真是個自戀狂。”
而容墨也並不在意簡桉對她的評價,而是又繼續問道,“你是不是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這話不是帶著詢問的語氣,而是用著一種相當肯定的陳述句在述說著。
容墨可沒有管簡桉心中所想的是什麽,隻是暗暗地竊喜著他終於可以有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來爭取與簡桉相處的時間了。
但是,簡桉可並不這麽想。她隻是皺了皺眉說道,“我回去吃就行了!”
“唔,那好,正好我也有些餓了,就去你家吃飯吧!”容墨幾乎無賴地說道。
簡桉聽了這話,頓時大驚失色,這還得了,讓鄰居看到一個陌生人進入她家,到時候還指不定有什麽樣的流言蜚語呢。
於是想也不想的,簡桉便拒絕了他的要求,“我家不太方便!”
容墨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但是語氣依舊是很平靜地說道,“那怎麽辦,我現在也正好餓了!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帶!”
“呃……”簡桉也沒有想到容墨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的聲音雖然如同平常一樣的冷靜自製,但是不知怎麽的,簡桉卻是從中聽出了他有著那麽一點點耍賴的成分。
想到這裏,簡桉也不由得對自己產生的想法感到好笑起來,他堂堂的一個大總裁還用得著跟她這個市井平民來耍無賴麽。
不再多想,簡桉便掏出錢包,說道,“我這邊還有一些現金,就當是今晚你送我回家的車費吧!”
“我從來都不接受女人的錢!”容墨幾乎都要控製不住情緒地向旁邊的女人吼著。
這女人是個愣頭青嗎,他這麽明顯的邀約竟然還看不出來,竟然還敢拿錢來羞辱他!
更過分的是,她剛剛竟然敢拒絕他的邀請,簡直就是不識趣到了極點。
被身旁帶著怒火的男人給嚇了一跳,簡桉下意識地便往身旁的車門口縮了去,似乎想離他更遠一些,而不被怒火給波及。
簡桉實在是不明白她剛剛是有說錯那一句話,而讓身旁的男人大動肝火……
容墨用餘光也瞧見了她的小動作,心下也頓時有些懊惱了起來。都已經打定主意要耐著性子追回身旁的女人。怎麽會就因為她的不順從,就變得憤怒不堪呢?
於是,他清了清喉嚨,壓著嗓子說道,“抱歉,我……剛剛不是有意要衝你發火的!”
許是意外聽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的道歉,簡桉給愣住了。
而容墨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又說道,“從小我的家庭就教育我男人不要輕易地接受一個女人的錢!這個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
聽了這話,簡桉不由得嗯了一聲,以表示她已經原諒他剛剛的過錯了。
“所以……”容墨繼續問道,“現在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飯了嗎?”
此時在聽不出來容墨的意圖,簡桉就當真成了一個傻子了。
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心中也不停地在交戰著。
如果不答應他的話,似乎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但是就這麽答應他的邀約的話,又指不定這個男人會在心裏怎麽想她。
就這樣,在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簡桉終於點了點頭。
“那事先說好,這一頓飯就由我來請客!”她可不想再欠下容墨什麽人情了。
很快,容墨便將車停在了地下車庫,帶著簡桉奔往了附近的一家粥店。
在嫋嫋升起的熱氣中,兩個人不發一言地將麵前的粥給消滅的幹幹淨淨的。
隻是兩個人在付款的時候又起了一點點的小爭執。
“服務員,請你收下我這個錢!”簡桉固執地將錢放在了那名服務員的手中。
但是那名服務員卻並沒有理會她的要求,隻是因為容墨冷冷地盯著他看,就足以讓他的冷汗流了下來,更不要談收下那名女士的錢了。
好半天,容墨才開口說道,“直接從我的積分中扣除吧!”
說著,他便徑直地向店門口走了出去。
那名服務員這才如釋重負地說道,“抱歉,剛剛那位先生已經付過款了!”
“哈!”簡桉不由得疑惑,隨後便想也不想地追上了容墨的腳步,“喂!你等等!不是說好我來請客了嗎?”
“你這人怎麽這樣子啊!”簡桉不停地在身後嘟嘟囔囔地念叨著。
驀然,簡桉的鼻頭一吃痛,原來是容墨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你這個人怎麽停下來也不知道說一聲啊……”簡桉揉著發紅的鼻頭埋怨道。
容墨轉過了身子,看著麵前正低頭揉著鼻子的女人,暗啞著聲音說道,“你剛剛喊我什麽?”
聽了這話,簡桉不由的感到了一絲奇怪,“我又不知道你名字啊,所以隻能喊你喂了啊!如果你想以這個做文章的話,那麽我向你道歉……”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容墨試探地問道。
怎麽可能呢,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同他朝夕相處了幾年時間的簡桉啊……
她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