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捉拿
“是,你沒有撒謊。”
容墨的心底裏麵忽然升起來了一種柔和的喟歎,他凝視著簡桉的玉一樣潔白的側臉。
他的聲音裏麵帶著深深的寵溺。
“是我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剛一下飛機,都沒有來得及回去換衣服,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隻為了見一見簡桉。
簡桉氣憤的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要不是一直在提醒著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和譚秋月馬上就要訂婚了,簡桉簡直以為站在自己的麵前的是以前的那個總是寵著她,包容著她的容墨。
“你既然知道你自己自作多情的話,就麻煩放開我,容總,您現在是有家室的人,這樣不合適。”
容墨在簡桉的身後啞然失笑。
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丫頭片子現在居然不知道從哪裏學的這麽的牙尖嘴厲。
讓他覺得意外。
隻要聽聽簡桉現在的語氣,就知道她現在一定是生氣吃醋了。
感受到自己懷裏的簡桉僵硬的身體,榮『迷』無奈的送開了手。
“這個還給你。”
簡桉伸手去脫容墨披在自己的肩頭的外套,手卻被容墨一把按住了。
“你現在手冷的和冰一樣,還要這麽任『性』?”
“不用你管,我現在好的很。”
簡桉氣呼呼的說道。
“穿回去吧,如果生病了的話,對你和肚子裏麵的孩子都不好。”
容墨的聲音變得柔和了。
這是容墨第一次在簡桉的麵前主動提起來這件事情。
簡桉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在容墨的目光裏麵一言不發的裹緊了外套,走回了房間裏麵。
容墨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簡桉的身影,目光裏麵是滿滿的柔和。
直到簡桉徹底的消失的時候,容墨的眼神才冷了下來。
“老大!”
容墨的手機無聲的震動起來,電話的那一邊傳來了霍炎的聲音,這聲音裏麵透『露』著狂喜。
“我們抓到人了!”
“什麽時候的事?”
容墨的眼神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
現在他已經完全變回來了容氏集團的總裁。
“就是剛才,我們蹲了這麽久的時間,才終於蹲到了他出門的機會,這個狗東西,『奸』詐的和一條狐狸一樣,比泥鰍還滑溜。”
說道這件事情霍炎就覺得咬牙切齒的。
這幾天他和喬揚累的昏天黑地的,才算是把人給抓住了。
再不抓住,他覺得他自己都要神經衰弱了。
“老大,你什麽時候回來,喬揚已經在審了。”
“我現在就回去。”
容墨一手拿著手機,抬頭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金『色』的窗簾似乎動了一下。
容墨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
他轉過身走開了。
窗簾後麵的簡桉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
她本來隻是想去偷偷的看一眼容墨到底還在不在門外,結果沒有想到剛剛拉開一點兒窗戶,就被容墨給逮了一個正著。
也不知道容墨到底看見自己沒有。
簡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真的是來看自己的嗎?
簡桉的手緊緊的攥著窗簾,平複著自己的心跳。
畢竟自己知道,他真的沒有見譚秋月就走了啊。
忽然驚覺自己到底在想什麽,簡桉回過神,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簡桉,你怎麽可以這麽沒有出息?容墨不管說什麽你都信!
睡覺,趕緊睡覺!
簡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躺了半天時間,然後忽然又重新坐了起來,把容墨的那件外套整整齊齊的給疊好了,才安心的重新躺了回去。
一夜無話。
然而容氏集團的大廈裏麵,男人被喬揚帶著人押著,直接扔到了容墨的麵前。
喬揚的臉上的那種吊兒郎當的笑容早就已經一掃而空,他麵容冷肅的站在一邊,和平時的那種形象大相徑庭。
房間的正中央,容墨靜靜地坐在那把辦公椅上。
他的神情堅硬,毫無表情,隻是用冰冷的目光慢慢地打量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對方察覺到了他的這種居高臨下的目光,在喬揚的手下的壓製下掙紮著抬起眼睛,看著容墨。
他的眼神裏麵都是戾氣,那張猙獰的臉上橫著刀疤,如果是平常人,輕易都不會和他對視。
但是容墨的神情沒有一點兒改變。
“吳登。”
容墨忽然開口,麵對那一雙狼一樣的灰綠『色』眼睛,他的神情如此平淡,仿佛他們兩個已經見了很多次麵一樣。
吳登竭力的掙紮著,惡狠狠的看著容墨。
他不明白容墨到底是怎麽發現自己的。
自己成功的在譚秋月的幫助下瞞天過海,偷渡來法國,就連『政府』當局都不知道,他在譚家躲藏了這麽久的時間,為了害怕暴『露』,他深居簡出,輕易不出門,也沒有人發現他,容墨到底是怎麽抓到自己的?
“你應該很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在法國的吧?”
容墨慢慢地說道。
他當然清楚吳登的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麽。
“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畢竟你已經見過我了,不是嗎?”
“……你怎麽知道的。”
吳登的聲音嘶啞。
“那天在譚家的時候,你的殺氣實在是太明顯了。”
容墨的雙手交叉而握,凝視著吳登的眼睛。
那天自己在譚家,就在即將進門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冰冷的,如芒在背的目光。
那是屬於具有強烈的敵意的敵人才會發出來的。
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意。
他很清楚,譚秋月對自己隱瞞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譚秋月最多隻有算計,並不想殺他,可是他感受到的這個人不一樣,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意識到了。
譚家不止譚秋月一個人。
“嗬嗬。”
吳登低沉的笑了兩聲,他的嗓子本來就啞了,這麽一笑更是讓人覺得極其的不舒服。
“早知道我那天就應該把你殺了。”
“你不敢那麽做。”
容墨平靜地說道,注視著那雙灰綠『色』的眼睛。
“你憑什麽說我不敢?”
吳登凶狠的盯著容墨,就算是現在他已經完全的落入了下風,但是他仍然看上去極其凶狠,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吳登,墨西哥和緬甸的混血。從小出生在緬甸,印象裏麵自己身為墨西哥人的父親的所有記憶幾乎為零,因為他拋棄了你和你的母親。”
容墨淡淡地開口。
那雙灰綠『色』的眸子忽然凶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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