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少夫人
沒想到安東尼用起來筷子還是挺熟練的。
安東尼不知道從哪裏買回來的小籠包,味道十分的鮮美,潔白的包子外皮柔韌,咬一口就會有濃濃的湯汁從裏麵滲出來。
就算是簡桉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低落,也不得不承認這包子的味道十分的好。
鮮美滾燙的湯汁流入喉嚨,似乎給人的胃部也帶去了一絲絲的暖意。
“感覺怎麽樣?”
安東尼端著自己手裏麵的碗微笑著看著簡桉。
“很好吃。”
簡桉實事求是地說道。
以前和容墨住在一起的時候,小別墅裏麵是專門從中國請過來的廚子,煎炸蒸煮樣樣都會。
沒有一頓吃的是不順心的。
那個時候早上總是簡桉非常開心的時候,因為每天早上她都可以和容墨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安安靜靜的吃飯。
她也以為生活會這麽一直過下去,誰知道所謂的世事弄人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簡桉的眉眼稍微有些暗淡。
“啊!”
“怎麽了?”
看到簡桉捂住了自己的嘴角,安東尼連忙放下了他自己手裏麵的筷子著急的過來查看簡桉的情況。
“沒什麽大事兒,隻不過是剛才被湯汁燙了一下。”
簡桉回過神來,連忙笑著說道。
她的嘴角已經有點微微泛紅了。
這包子新鮮出鍋熱氣騰騰,她剛才想著別的事情,走神了,所以才會被包子的湯汁燙到。
“怎麽這麽不小心。”
安東尼連忙站起身,從醫院配備的小型的冰櫃裏麵拿出來了冰好的『毛』巾遞給簡桉。
“鎮一下吧。”
陽光從窗戶外麵暖暖的灑落下來,不管怎麽看,屋子裏麵的這兩個正在吃著早餐的人看上去都很像是一對和諧的情侶。
阿黛爾默默地站在走廊裏。
如果簡桉和安東尼可以在一起就好了。
那樣的話一切的事情都會得到一個了解,沒有什麽再需要糾結的,她也……
……不用為此而左右為難。
她的腦子裏麵忽然冒出來這個念頭,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在想著些什麽。
阿黛爾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向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喬揚的身上。
“阿黛爾,你怎麽了?”
雖然看到安東尼和簡桉在一起,喬揚也很吃驚,但是雖然喬揚是容墨的一直以來的好朋友,喬揚這一次卻沒有辦法站在容墨得這一邊。
容墨他……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
如果隻是因為失去記憶而單純的厭惡簡桉,那麽又何必當著簡桉的麵給簡桉雪上加霜,說出自己要訂婚這種一定會深深的傷害到簡桉的話呢!
自己雖然跟容墨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可是自己似乎是越發的看不懂容墨了。
喬揚的神『色』複雜。
“我們走吧。”
阿黛爾扶著門框靜靜地說道,喬揚有些吃驚的看了阿黛爾一眼。
他這段時間沒有怎麽見到阿黛爾,今天也是因為聽說了容墨訂婚的事情才過來的。
這麽大的事情,容墨居然誰也沒有通知,不管是霍炎,還是自己,在電視節目播出之前都沒有得到半點的消息。
容墨真的讓人越來越看不透了。
而阿黛爾卻讓喬揚覺得,這段時間裏她似乎是沉默寡言了許多。
本來總是悅動著勃勃生機的藍『色』眼睛現在已經沒有那麽明亮,似乎纏上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淡感覺。
“阿黛爾,你不進去了嗎?”
這可不太符合阿黛爾的一貫『性』格啊。
“他們兩個既然那麽開心的話,我就不進去了。”
阿黛爾勉強地笑道。
“知道容墨訂婚了之後,簡桉她……簡她就很少會笑了,我也沒有什麽辦法可以逗她開心,所以安東尼來的時候我也很高興。”
“如果和安東尼在一起能讓她開心一點,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喬揚莫名的看了阿黛爾一眼。
“你看什麽,我說的都是心裏話,趕緊走吧。”
發覺喬揚看著自己,阿黛爾馬上推了喬揚一把。
她的頭低了下來,長長的金『色』長發卷曲著,蓋住了她的小半張臉,讓喬揚沒有辦法看清楚此時此刻她的臉上的任何情緒。
門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緩緩的合上了。
希澤影視。
容墨微微皺起一點眉頭。
當看到總裁辦公室裏麵坐著的譚秋月的時候,他馬上轉過身。
“是誰讓她進來的。”
秘書恭恭敬敬的跟在容墨的身後,本來心裏麵一直在咕嘟咕嘟的冒著八卦的小泡泡,聽見容墨這麽一問,反而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容總……這個,譚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啊。”
秘書看到容墨神『色』不善,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也明白自己是做錯了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啊!
今天一大早的時候譚秋月就過來了,現在整個圈子裏麵都知道容墨高調的宣布了和譚秋月訂婚的消息,譚秋月現在已經是他們板上釘釘的未來容家少夫人了。
這種身份,而且周圍的這一圈人也都知道,譚秋月的肚子裏麵還懷著有一個呢!
那可是容家未來名正言順的下一任繼承人,到時候就算是有一天譚秋月和容墨因為什麽緣故分開了,譚秋月可是還有這個孩子呢!
不管怎麽樣,都是得罪不起的呀!
故而譚秋月何止是被人放進來的,幾乎是全公司的人都必須要賠著笑臉麵對這位少夫人呢!
這怎麽能得罪得起,而且萬一讓譚秋月不高興了,回頭隨便和容墨編排他們幾句話的話,自己的工作不就是沒了?
再加上譚秋月是未來的容家少夫人的話可是容墨親口說出來的,怎麽現在看到譚秋月,容墨看上去不但不高興,還很生氣的樣子。
秘書戰戰兢兢的,頭也不敢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容墨在心裏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呼吸。
她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過分了。
他本來應該是喜怒不形於『色』,得體的處理好眼前的這一切的。
可是他的眼前卻總是時不時地晃過昨天晚上的醫院的那扇窗戶。
那扇窗戶的後麵有一個一定是被他深深的傷害了的,自己卻很想見到的人。
他想知道她現在怎麽樣。
很迫切的想要知道。
隻不過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機。
他絕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他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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