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名單

  “對不起,我現在都沒有幫到你的忙。”


  “沒關係,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簡桉抿了抿自己的嘴,神色愧疚。


  說好的要幫安東尼拿到證明他根本就沒有吸毒的證據,可是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現在都沒有辦到。


  “我今天的這個樣子,應該也算是咎由自取。”


  安東尼輕聲笑了笑。


  幾天時間不見,他又憔悴了不少,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好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想想那個導演應該是知道這個圈套的,隻怪我的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的上升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定是妨礙了不少人的路。


  “不,我一定要為你想辦法。”


  簡桉的手緊緊地按著見麵室的玻璃。


  她和那些人都不一樣她絕對不是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安東尼在所有人都在聽信譚秋月的教唆的懷疑是自己偷走了寶石胸針的時候站在自己的這邊為自己說話,這份恩情她會永遠都記得。


  更何況她還沒有忘記譚秋月當日的暗示。


  安東尼就是被自己連累的!譚秋月完全就是在殺雞給猴看,安東尼幫助了自己,讓譚秋月那一次的誣陷沒有成功,所以譚秋月才會誣陷安東尼。


  “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麽平白無故的被扣上這種罪名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簡桉站起身的同時還在回頭看著安東尼,低聲說道。


  “好。”


  明明知道簡桉許諾的,是多麽不可能的事情,安東尼還是回給簡桉一個安心的微笑。


  “什麽,你想要安東尼那天晚上參加的那場飯局的所有的人的名單?”


  “是的,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吧,我隻是想知道這件事情。”


  “這倒是的確不是什麽難事,我可以給你,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就算是知道了,哪怕能推測出來到底誰是陷害安東尼的人,你也沒辦法啊!”


  喬揚簡直被簡桉嚇到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這件事情和以往的那些娛樂圈陷害人的招數都不一樣,把毒品放進酒杯裏用來要挾,對方的背景很深,現在簡桉孤身一個人根本惹不起啊!


  “簡桉,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風險實在是太高了!”


  喬揚是因為容墨才認識了簡桉,畢竟是多年的交情,喬揚完全是在用勸朋友的態度來勸簡桉。


  簡桉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以卵擊石。


  “我已經想好了,總而言之,我絕對不能放著這件事情不管。”


  簡桉的聲音很平靜。


  容墨就像是一棵大樹一樣,為她遮擋了所有的風雨。


  如今這棵大樹已經消失了,那自己就因為失去了保護傘而畏縮不前嗎?


  這不是她自己,不是她簡桉的風格。


  “好吧,你和容墨那家夥可真是夠像的。”


  都是認準的事情就一條道走到黑,當初容墨為了拿到簡桉的毒素的解藥力排眾議開戰,現在簡桉也是在明知道自己可能力所不及的情況下仍舊以卵擊石。


  喬揚下意識地嘀咕了這麽一句話,然而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


  但是對麵的簡桉已經掛斷了電話。


  喬揚無奈地搖了搖頭。


  “啊,容總,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您。”


  容墨握緊了自己手裏的酒杯,寶石一般的紅色酒液微微搖晃,似乎倒映出了一張熟悉的麵容。


  那張熟悉的臉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沾著白色的雪花,失神地望著遠方。


  那虛幻的倒映忽然間被打碎了,容墨循聲抬頭。


  譚秋月一身華貴的禮服,亭亭站在他的麵前。


  “容總是有什麽心事嗎?”


  譚秋月輕聲問道,眼睛裏閃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沒有。”


  容墨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裏的酒杯上。


  那紅寶石一樣的酒液仍然在輕輕地搖晃著,倒映出宴會大廳華麗的吊燈,初次之外,什麽都沒有。


  自己的那些隱秘不為人知的念頭,仿佛隨著微微蕩漾來的酒液,全部都消失掉了。


  “家母這些日子一直在念叨著容總,非說讓我把這個帶過來,有時間的話轉交給您。”


  譚秋月看出了容墨此時此刻的冷淡態度,似乎是有些為難,斟酌著開口:

  “我本來一直在和她解釋,說您一天到晚日理萬機,大概不會有這些心思管這個,可是老人家總是很執拗的,我沒有辦法,希望您不要嫌棄,可以收下。”


  譚秋月遞過來的是一個正正方方的盒子,容墨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


  裏麵是一條圍巾。


  圍巾是純灰色的,不用伸手去摸,看著就知道非常的厚實,帶上一定是暖融融的。


  “她那次見到了您,非覺得說您穿的少,就自己選了線,她時間很多,就織了這條圍巾。”


  譚秋月猶豫著說道。


  容墨看了那圍巾一言為,可以看得出來確實是很花了心思的,織圍巾的花紋大方又耐看,不如外麵的那些奢侈品店的精致,不過自然有自己的味道。


  “替我謝謝她。”


  如果是別的東西,容墨可能不會收,可是這件東西,容墨隻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就收下了。


  “我一定會的。”


  譚秋月似乎是因為看到了容墨收下了圍巾,臉上才蕩起清晰的笑意,輕聲說道。


  倘若是一些什麽別的貴重的東西,容墨當然不會收下來,自己在容墨眼中辛辛苦苦樹立的形象恐怕也會有所損壞。


  不過容墨是人,自己很清楚他過去的一些事情,打親情牌,是不會錯的。


  這是能夠最不動聲色的接近容墨的辦法。譚秋月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指著譚母準備這些東西?

  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譚母痛恨容墨都來不及,若不是自己用舅舅和堂妹作為要挾,她當日宴會也未必會那麽心甘情願演技自然,更不可能想到這些了。


  容墨對我父母因為意外早逝,這是容墨心中唯一的痛處,她用這種理由接近容墨,不僅不會讓容墨覺得反感,而且還會讓容墨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孝心的人。


  最重要的事情是,這樣的話,自己每一次提起自己的母親,容墨就會想到自己到底是因為誰,怎麽樣失去自己的父母雙親的!

  譚秋月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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