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她不該和舒嘉芮搶的
雖然很痛很痛,可他也明白,自己再也沒有挽留她的資格了。
她與他之間,將永遠隔著一個再也無法直立的少女。
距離堪比銀河。
然,下一瞬,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他有些微涼的麵頰。
他聽到舒嘉芮疼惜地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當然知道。
簡奪黯淡地垂下眼眸。
他在向她坦白,坦白自己的失誤,坦白自己的大意。
如果當初多想一想,多考慮一些,也許司徒美就不至於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而他,也不必如此難堪。
“為什麽你會覺得自己有錯呢?”舒嘉芮傾身,與他額頭相抵,“你也是受害者,你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啊!”
簡奪嘴唇動了動,但還是別過臉去:“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舒嘉芮:“不,這個話不應該用在這裏。該道歉的不是你,而是那些躲在暗處的蛆蟲!”
簡奪望著她柔和的雙眸,視線忽然變得灼熱,還帶著些不敢置信:“你……不怪我?也不恨我?”
“你是受害者。”舒嘉芮重複,“在我這裏,沒有受害者有罪論。”
簡奪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
他不知道舒嘉芮說這些,是真心的,還是僅僅想要安慰他。
但這都不重要了。
她還願意給他一次機會,就足夠了。
“你不是神。”舒嘉芮的指尖拂過他的眉眼,“你不可能把所有人都保護的滴水不漏。”
“等柯黎和小美回國,我和你一起去見他們,然後把事情說明白。”
“就像你之前和我說的那樣,我們是夫妻,是要一起走一輩子的人,所以不管遇到什麽問題,都要共同麵對。”
簡奪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嘴角。
他覺得,眼前的女孩像個熱騰騰的小太陽。
隻要有她在身邊,他便永遠不會疲倦,永遠有用不完的力量。
簡奪緊緊把人抱在懷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幸好。
所有想象中可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舒嘉芮蹭了蹭他壯碩有力的胸膛,像隻乖巧的波斯貓。
隻是溫和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殘酷。
既然是有預謀的,那麽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掘地三尺,她都要把這個人挖出來,扔到地獄裏。
她要他永遠不能翻身!
最近簡奪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如今壓在心底的大石頭被搬走,疲憊和倦意潮水般的向他襲來。
舒嘉芮拿過旁邊的蠶絲薄被,給他蓋好。
有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
“晚安,我的小傻瓜。”
與此同時,在彌沙市中心的一間別墅裏。
穿著薄薄緊身裙的女孩靠在男人懷裏,時不時發出嬌媚的笑聲。
“袁總,您送我的戒指真美!帶出去,我的小姐妹都誇它漂亮呢!”
“是嗎?那你準備怎麽報答我?”男人用食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飾。
“用自己好不好?”女人笑容嬌羞,十分大膽地吻上他的唇,吐氣如蘭:“昨天和朋友逛街的時候我買了新的內|衣……袁總有興趣嗎?”
袁紹安微微挑眉,放在女人腰間的手逐漸上滑。
片刻,塗著紅.唇的小.嘴傳出陣陣嬌.吟。
樊莊雅從廚房出來是,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扯碎的黑絲,半敞的衣衫,白嫩的胸.脯,瘋狂到發紅的眼眶……
她名義上的丈夫,就這樣毫不顧忌地和外麵來的野女人在客廳裏廝混。
毫不顧忌她這個做妻子的感受。
憑什麽?
憑什麽!
這明明是舒嘉芮應該過的日子才對啊!
錢、權、長相、地位,簡奪什麽都有,想要往他身上撲的女人應該更多才是啊!
舒嘉芮愈發嬌豔的臉從眼前閃過,心中的嫉妒和憤恨瞬間達到頂峰!
她把水果籃‘嘭’地摔在餐桌上,不受控製地力道將果盤摔的四分五裂,蘋果葡萄梨,滾的滿地都是。
‘啊——’
女人這才注意到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她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整理衣襟,神色慌張不已。
眼前人她是認識的,以前經常出現在各大報刊雜誌中,現在是袁總的妻子。
做小三被正宮抓到,她甚至可以預料到自己悲慘的下場!
“慌什麽?”袁紹安冷笑,把她剛穿好的衣服又重新扒了下來,抬眼看向樊莊雅,漠然吐出一個字:“滾!”
“這是我家!要滾也是她滾!”
眼前一片花白,美好的肉.體一覽無遺,樊莊雅眼眶紅紅的,連帶著手指尖都在抖。
袁紹安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他扳過懷中女人的臉,飽含情意的呢喃:“把她扔出去,以後你來做這個家的女主人好不好?”
女人瞬間瞪大眼睛。
既不可置信,又狂喜到極點。
“去吧。”袁紹安拍拍她的臉,“把她趕出去,一步登天的機會近在眼前。”
“你!”樊莊雅大腦充血,踉蹌了幾步,扶著身後的桌子才勉強站穩,看起來虛弱又可憐。
然而,女人並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同情心。
‘女主人’三個字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太大了。
她從袁紹安的懷裏滑下來,任憑肌膚毫不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一步步朝著樊莊雅走去,譏誚而諷刺地勾唇角。
恍惚間,樊莊雅忽然想到,好像六年前,在彌沙市機場,她也是這樣走向舒嘉芮的。
那個時候,她高傲光鮮,隨便揮揮手,就有大把的男人不顧一切撲上來。
她低下頭。
晶亮的地磚裏映出一張蠟黃的臉。
素麵朝天,眼角早早拉出細紋,微微弓著腰,沒有一點精氣神,像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她用力推了她的肩膀一下,譏諷地吐出兩個字:“大媽。”
樊莊雅渾身一抖,仿若被誰點了死穴。
她呆呆了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張揚熱烈,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與死氣沉沉的自己形成了鮮明的都比。
“識相點就利索地滾出去吧!”女人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往下扯。
沒有插足別人婚姻的恥辱,沒有衣不蔽體的羞澀,更沒有對樊莊雅的憐憫。
樊莊雅頭皮疼的像是快要被掀開一樣,可她半句話都沒說,隻是偏過頭看向袁紹安,陰鶩的眸子裏,布滿濃重的恨意。
如果、如果當年早知道有這麽一天,她就不該和舒嘉芮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