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地下室
在大大的太陽傘下,舒嘉芮和艾裏克坐在一張小桌上喝著椰子汁,Q彈的椰果配上甘甜的椰汁,口感頂級,沁人心脾。
“老哥,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圍著我轉了。”舒嘉芮長歎一口氣,她真的隻是想做個小透明啊。
但是有一個走哪兒跟到哪兒的‘艾裏克牌掛件’,她根本不可能如願以償,反而走哪兒都被人盯著看。
“你還真是沒良心啊!”艾裏克氣不打一處來,“我拋下那麽多合作夥伴不管,不就是怕你被欺負嗎?小沒良心的,你竟然還敢嫌棄我煩!”
“有安迪在,哪有人能欺負到我。”舒嘉芮瞥了眼站在不遠處,冷著一張臉守著她的安迪。
艾裏克挑眉,感歎道:“你還真厲害,竟然能讓桀驁不馴的安迪忠心至此。”
雖然安迪始終維持著一張‘麵癱臉’,也不會主動和他們說話,但艾裏克卻注意到了她的特殊站位,像是隨時隨地都在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保護舒嘉芮。
“安迪她人很好。”舒嘉芮喝了一口椰汁,“沒有什麽忠心不忠心的,隻要你對她好,她就會以十倍的好回報你。”
“說的也是,”艾裏克攤手,“如果不是你,也許她現在還過著顛沛流離,有家歸不得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你並沒有以一個救世主的態度道德綁架她。”
“真心換真心,”舒嘉芮聲音淡淡,“我一直都相信。”
這就是舒嘉芮吧,艾裏克想,看過了人間的髒汙醜陋,卻還能繼續愛著這個世界。
正是因為有這個心態,她才能經曆過無數苦難後,依舊初心不改。
艾裏克看了眼手表,既然舒嘉芮都說不需要他了,那他也要去辦一些正事了。
“你在這兒坐著吧,我去見見其他公司的項目經理。”
舒嘉芮靠在椅子上,拿了一頂草帽蓋著臉,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兒。她擺擺手,絲毫不含糊:“去吧去吧,我們派對結束後見。”
艾裏克:“……”
你丫真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呸!他才不是驢呢!
不過氣歸氣,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走了沒多遠,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之前還站在不遠處的安迪,此刻已經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姿勢和旁邊的女人一模一樣。
合著舒嘉芮這麽著急的趕他走,就是為了給安迪騰地方啊摔!
與此同時,舒嘉芮忽然把草帽從臉上拿下來,問身邊的安迪:“什麽東西碎了?”
“沒,”安迪搖搖頭,“沒什麽碎了。”
“是嗎?”舒嘉芮小聲嘟囔著,“我怎麽年紀輕輕的就幻聽了……”
你沒有幻聽!艾裏克的內心在咆哮,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碎的是他那顆真誠的脆弱的弱小而無助的,少年之心……
就在艾裏克離開不久,忽然一個鬼鬼祟祟身影從人群中走過,舒嘉芮原本慵懶的貓眼立刻變得淩厲起來,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你要做什麽?”安迪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舒嘉芮的大腦飛速轉著,如果安迪和她一起,那麽安全肯定會多一份保障,可兩個人實在太容易被發現了,她不能冒這個險。
“你留在這裏,有什麽問題我會隨時聯係你,”舒嘉芮一邊走一邊吩咐著,“如果四十分鍾後我還沒有回來,立刻去找艾裏克,告訴他樊莊雅來了。”
不等安迪回答,她就已經消失在了眾多賓客之中。
樊莊雅為什麽會在這裏?連安奈集團的老總都沒能收到MOON集團的邀請,她是如何進來的?
舒嘉芮緊緊盯著樊莊雅的背影,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跟在她身後。
七拐八拐後,樊莊雅最終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別墅。事情愈發反常,舒嘉芮想了想,還是跟在她後麵,也走了進去。
出乎舒嘉芮意料的,樊莊雅選擇上樓,而是徑自去了地下室。
沒有想象中的潮濕和陰森,反而燈火通明,纖塵不染。
這裏沒什麽人,舒嘉芮不敢再跟得太近,隻能小心翼翼的躲在視野盲區,猜不出樊莊雅到底想做什麽。
又跟著樊莊雅朝前走了幾步,舒嘉芮才發現,原來這間地下室不是用來儲藏東西的,而是被分割成一個個的小房間。
當地下室厚重的鐵門關上後,這裏就變成了一個完全隱蔽的空間。
看著樊莊雅走進了左麵第一個房間,一股不好的預感忽然從心頭升起,舒嘉芮臉色沉了下來,轉身欲按原路返回,樊莊雅的聲音卻從身後響起,“來都來了,怎麽這麽著急就走呢?”
舒嘉芮心中咯噔一聲,麵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驚慌,她慢慢的轉過身,發現樊莊雅不知何時竟然換上了情趣內衣。
不等舒嘉芮說話,一個男人從那個房間裏走出來,聲音油膩:“美人兒,你怎麽出來了?”
來人瘦的像一支枯木,眼窩凹陷,從頭到腳如同骷髏一般,黑瘦到皮包骨的胳膊,單是看著就令人感到惡心。
可樊莊雅卻絲毫不在意,抱著他的臉便吻了上去,口水交互的聲音在這個近乎密閉的空間裏顯得尤為刺耳,舒嘉芮扶著牆,覺得有些想吐。
激烈的男女聽了下來,樊莊雅指著不遠處舒嘉芮的方向,撒嬌著說:“瞧瞧,看我又給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
枯瘦的男人這才注意到舒嘉芮的存在,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時,眼睛忽然就亮了,像是給骷髏的臉上裝了兩個探照燈,怎麽看怎麽詭異。
男人猥瑣的模樣顯露無疑,環著樊莊雅的腰一步步的朝她的方向走過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本來他以為樊莊雅的姿色就已經是頂尖的了,沒想到威廉手中竟然還有這樣絕世的美女,如果今天能三個人一起來一次,那麽他今天就算是死也甘願了!
舒嘉芮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忽然感覺到仿佛有一股熱流順著小腹中流向四肢,灼燒著她。那種熱並非是天氣原因而產生的,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人。很快她的身體便開始感到疲軟無力,連挪動都變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