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不是簡奪,又是誰呢?
等到小護士走了,舒嘉芮活動活動筋骨,撐著身子坐直了,可憐兮兮的看著艾裏克:“好艾裏克,你陪我去走廊裏溜達溜達吧!感覺躺著好不舒服!”
“躺著不舒服?我看你是閑的太無聊吧!”艾裏克斜眼睨她,臉色不太好。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貨現在又萌又乖巧的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她也知道剛才拒絕他‘回意大利’的建議是自己理虧?
舒嘉芮嘿嘿一笑,根本無視艾裏克略帶惱怒的表情:“我還沒住過彌沙市豪華套間呢!旁邊住的應該都是彌沙市的權貴吧?”
“你家那位就是彌沙市最權貴的!還想看誰?”艾裏克從旁邊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薄外套,披在舒嘉芮身上,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說道:“說起來,都忘了問你,簡奪呢?你病的這麽重,他人呢?”
“他……”舒嘉芮斂眸,用睫毛擋住自己眼中的情緒,狀似隨意的說:“應該是因為我手機丟了,他聯係不到我。”
“你的手機沒丟,”艾裏克從口袋裏把她的白色手機拿出來,“不過確實是已經沒電關機了。”
舒嘉芮接過手機放在旁邊的床頭上,麵龐上並沒有異樣,“那我們先出去轉一轉,等回來我再聯係簡奪。”
“嗯,”艾裏克的表情不太自然,心中裝了慢慢一肚子的疑問,但並沒有多說什麽。
“嘖嘖,”剛走出病房,舒嘉芮就忍不住搖頭喟歎道:“真是腐敗的資本主義啊!”
可不是,白金配色的壁紙,簡約又不失大氣的吊燈,豪華套間所在樓層的裝修風格一點兒也不像個醫院,反倒更像是某個五星級酒店。
“這算什麽,”艾裏克倚在旁邊的牆壁上吹劉海,“意大利私人療養院的環境不知道比這裏好了多少倍!或者你喜歡什麽樣的裝修風格?想要什麽樣的環境?我現在就立刻讓他們去弄。”
舒嘉芮:“嗬……嗬嗬嗬……”
有錢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問——
這貨明顯一副錢多到花不完的樣子,那剛才還和她計較什麽見鬼的醫療費啊摔!
眼瞅著聊天的話題又牽扯到了意大利的私人療養院,舒嘉芮機智的沒有再接他的話,自顧自的朝前走。
一邊走還一邊說:“誒,你說這裏會不會經常上演‘八點黃金檔’?
“八點黃金檔?”艾裏克縮縮下巴,一副‘麻煩你說點我能聽懂的好嗎?’的表情。”
“這都不知道,”舒嘉芮萬分嫌棄,“就是那種……唔……類似兄弟姐妹因為奪家產而反目成仇,拚個你死我活的場景。”
“應該會吧,”艾裏克攤手,“已經能住到這裏的人,應該都是有點兒家底的。”
“那你說會不會有那種,老婆在裏麵修養,老公在走廊和情人幹柴烈火的場景,想想就很刺激是不是!要是被我碰到這種男人,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保證打的他連親媽都不認識!”
艾裏克:“……”
說真的,他有時候真感受不到這狗子的興奮點在哪裏,自己幻想……然後……自己爽???
“有沒有那種場景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也有個挺好玩的……”艾裏克扶著舒嘉芮的肩膀,稍稍用力使她側過身去,正好能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窗子看到裏麵的場景:
明亮的燈光下,一男一女此刻正在深情的相擁,緊密的沒有一絲縫隙。
舒嘉芮眼中騰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和艾裏克咬耳朵猜測道:“你猜這兩個人是什麽關係?”
艾裏克此時真想怒吼:這種事情還能猜出來呢?現在大家一個個都保養的不錯,裏麵兩個人是母子都有可能的好不好!
不過,他當然不會在舒嘉芮麵前說這種話:)
“關係?應該是情侶吧!”艾裏克猜得十分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麽重大決策一樣。
“不,”舒嘉芮搖頭,憑借自己多年八卦經驗肯定道:“我覺得應該不是情侶。”
“為什麽?”艾力克此刻是真的不懂了,大家都是無憑無據地猜測,憑什麽舒嘉芮就能說得那麽信誓旦旦啊喂!
“你看他們擁抱的樣子,如果是情侶現在應該早就kiss上了,沒準兒更激烈的動作都有了呢!”
“真是服了你,”艾力克無奈的扶額。
若是換做別人,他一定會想:這人神經病吧!但現在是他的小芮芮誒,他隻覺得……她實在是太可愛了呀!星星眼!
“嘻嘻,”舒嘉芮做了個鬼臉,回身側過頭,正好看到病房裏麵的那對男女剛剛分開,所有的歡愉、快樂、嬉笑,在看到男人側臉的那一瞬,夾然而止。
“怎麽不說話……”艾裏克側過頭。
然而當他看到麵前的場景時,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裏麵的那個人,不是簡奪,又是誰呢?
艾裏克死死的盯著裏麵男人的側臉,麵上盡是不可置信,鬱怒堆積在胸口,不堪忍受的怒火衝上腦門,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他真想衝進去讓簡奪嚐嚐自己的厲害!
不是說他很寵她的嗎?不是說他很愛她的嗎?不是說他和彌沙市所有的權貴富二代都不一樣嗎?不是為了不讓自己聯係到她,還特意給她換了極特殊的電話號碼,專門定製了情侶手機嗎?
不是所有人都告訴他說,簡奪甚至願意為了舒嘉芮打破自己的規矩和原則嗎?
那現在又算是怎麽回事?
老婆剛下手術台,而他竟然在這裏和那個叫陸琪的女人鬼混?!
艾裏克側過臉,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固執地盯著病房裏麵看的舒嘉芮,心痛不已。
他向來口才好,但現在想遍了頭腦中所有的詞匯,最終也隻能無力的喚她:“嘉芮……”
怎麽會這樣呢?
此刻的舒嘉芮頭腦一片空白。裏麵的人,那眉、那眼、那鼻,她都再熟悉不過,可如今拚在一起,為什麽卻又仿佛不曾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