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簡奪將不得好死
做完這些,舒嘉芮兩手拍打了幾下,再也沒看袁紹安一眼,仿佛他是什麽遭人厭棄的垃圾一般。
終於走到了沒人看得見的地方,舒嘉芮反倒是沒了剛才的氣勢,泄氣了許多。
如果是她惹上麻煩,她不怕。可若是安迪真的因為跟了她,而出什麽意外,那她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她不是袁紹安,也不是樊莊雅,不可能對一條無辜的生命視而不見。每一個與這場漩渦無關的人,她都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還在思索之際,一雙大手忽然就攬在了她的腰間
,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拉進了假山裏。
她剛要出手,一股淡淡的烏龍茶味就從鼻尖蔓延開來。舒嘉芮一愣,手腳並用,掙紮的更厲害了。
一陣折騰之後,簡奪用長腿夾住她不老實的雙腳,兩隻手將她的雙臂從胸前交叉,固定在腰後。
他的武力值雖高,可舒嘉芮若是真的鬧起來也是個一等一的選手,所以簡奪聲音稍顯吃力的說道:“乖一點,是我!”
舒嘉芮:“……”
這幅寵溺的語氣是要鬧哪樣?他不是和陸琪聊得挺好的嗎?怎麽又湊到她這裏來了?
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男人,舒嘉芮索性也不掙紮了,但她卻也不肯出聲,冰冷冷的像個機器人。
可這招對簡奪根本沒有用,他將舒嘉芮的兩個手腕放在一隻手內,騰出另一隻手捏著舒嘉芮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
“被拒絕的是我,設計師離家出走的也是我,你在生什麽氣?”
簡奪有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為勾人,尤其此時他的神情還無比認真,舒嘉芮費盡力氣的將頭轉了個角度,生怕自己繳械投降。
“不要躲著我,”簡奪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告訴我,你是在生陸琪的氣嗎?”
“才沒有!”
一提到‘陸琪’兩個字,舒嘉芮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說話連大腦都不經過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開始補救,“我……我的意思是說……唔……簡……”
“別說了。”
簡奪俯下身,將她未說出口的話都吞在了肚子裏。
看起來涼薄的唇卻異常火熱,淡淡的烏龍茶香席卷了她的口腔。她能感受到男人靈巧的舌頭溫柔的從她的牙齒上劃過,酥的她身子都軟了。
一個漫長漫長漫長的吻之後,等簡奪願意放開她時,舒嘉芮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靠著腰間的大手才不至於摔到下去。
她的眸子裏水波盈盈,眉宇間盡是媚態,像是上古時期的妖精,勾的人魂兒都沒了。
可她自己又偏偏不自知,用一種懵懂而無知的眼神看著簡奪,又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簡奪看著懷中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般的女人,喉結微動,隻覺得仿佛有一股電流順著大腦流入四肢百骸。他趕緊伸出大手蓋在舒嘉芮的眼睛上,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化身為狼。
你給我等著!
簡奪在憤憤的想,現在的時機還不夠成熟,以後有你好受的!
而不知死活的舒嘉芮呢,她還一邊扒拉著自己眼睛上蓋著的手,一邊抱怨:“幹嘛呢這是,把手拿走啊喂,我什麽都看不見了……”
“好好好,”簡奪見她小孩子一般的反應,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他將手拿開,令一隻手勾著懷中的女人站好,解釋道:“我剛才是在和陸琪談公事。”
“哦,”舒嘉芮別過頭去,不敢看簡奪的眼睛。
其實她有一肚子話想問,比如,談公事要特意在他身邊加一把椅子嗎?談公事就湊得那麽近嗎?談公事要穿著露背低胸裝嗎?
可這些話她才不會說呢!不然一定會被那個男人嘲笑死!她都說了不在乎的!
“不敢興趣?”簡奪向後退了一步,放開了舒嘉芮。
驟然失去溫暖,讓舒嘉芮覺得有些不自在,但這不算什麽,因為下一秒簡奪的話就讓她更不自在了。
“說起來,一段時間不見,陸琪的身材好像更好了!該細的地方細,該有肉的地方有肉,極品!”
“你!”
在她麵前公然款讚別的女人身材好,任舒嘉芮是個聖人,此刻也忍不住急了。
“你什麽?”簡奪忽的湊到舒嘉芮臉前:“我說陸琪好,你生氣是不是?我讓她坐在我身邊,你不開心是不是?明明心裏也對我有感覺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承認呢?說句‘我喜歡你’,‘我在乎你’,就這麽難嗎?”
“你亂說!”舒嘉芮反駁道:“別自戀了,我才沒有在乎你,更沒有喜歡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是嗎?”簡奪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陰雲。
是啊,被心愛的女人說絕對不會喜歡,怕是任誰也不能保持好脾氣吧!
“是……是啊!”
即使意識到簡奪已經發怒了,但舒嘉芮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即使知道這麽說會讓他更生氣。
不能,她不能說,就算心裏有感覺了也不能說。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麽看待麻雀變鳳凰這件事。可在她眼中,除了會擁有數不盡的利益外,同樣也會擁有數不盡的危險。
就算她無所謂,那哥哥呢……爸爸呢……
“好,很好,”簡奪怒極反笑,“你拿舒俊德和舒嘉喬的命起誓,說你心裏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此後我便再也不會糾纏你,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
簡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動作不容抗拒:“不是不喜歡我嗎?不是不在乎我嗎?那你說啊,說啊!”
被問急了,舒嘉芮依舊選擇逃避。她別過頭去,道:“我是不可能拿爸爸和哥哥的命起誓的。”
“那你就拿我的命起誓!”簡奪充滿侵略性的向前,將人堵在胸膛和假山裏:“你就說你對我完全沒有感覺,若有一個字摻假,簡奪將不得好死!”
舒嘉芮瞪大眼睛,雖然什麽事都沒發生,但她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頭不可遏製的顫了一下。
不得好死?
他怎麽能不得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