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才是烏龜!
“是,少爺。”阿深改變了方向,還不忘給柯黎打電話。
舒嘉芮一聽簡奪又要送她去醫院,隻覺得那人小題大做,“簡先生,沒必要的,我真的沒事。”
“你以為我之前說你得了絕症是嚇唬你的?”簡奪冷聲低吼,“四根肋骨斷過兩次以上的人,你憑什麽覺得自己得了感冒會沒事?”
“我……”舒嘉芮怔愣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
簡奪這是在關心她嗎?可他為什麽要關心她?
“少爺……”阿深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插了句話:“柯少爺不在他的醫院,他說讓您先把夫人送回老宅,他隨後就過去。”
“提醒他,最多半個小時,路上撞車了我賠。”
“是。”
之後回老宅的一路上,簡奪都冷著張臉,別說說話了,就是看都不看舒嘉芮一眼。等到了地方,他也是自己拿了一把備用雨傘,便率先下車回了別墅。
舒嘉芮在後麵慢吞吞的拿起兩個人之前一起打得雨傘,跟在簡奪後麵。她抬頭看著簡奪偉岸的背影,抿了抿唇。
其實剛到簡家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簡奪冷臉對待過,可是不知為什麽,這次她莫名的就覺得心裏很難受,還有一些委屈。
她垂著頭往前走,還好雨傘足夠大,一點都沒有淋濕她。
“走的這麽慢,你是烏龜嗎?”簡奪站在別墅門口,臉色看起來不太友善。
“你才是烏龜!”舒嘉芮沒想到簡奪會在門口等她,她小聲反駁,不過腳上的步伐明顯加快了。
終於走到別墅門口,她收了傘立在一邊,剛剛換好拖鞋就被人拎著脖領子揪起來。
“吳媽,送碗薑湯到二樓。”
“喂!簡奪!”舒嘉芮在他手下亂撲騰,好歹她也有近一米七的身高,每次都被人這樣拎來拎去很沒麵子的好不好!
簡奪沒理她,而是黑著臉直接把人丟進浴室,“進去洗個熱水澡!”
而後不顧舒嘉芮哇哇亂叫就反鎖上了浴室的門。
幸好他提前給家裏打電話,讓吳媽放好熱水。
舒嘉芮也不是不是好歹的人,她從外麵進來,身上確實有些寒意。她看看浴缸裏的水,還冒著熱氣,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的脫了衣服開始泡熱水澡了。
二十分鍾左右,她泡舒服了,準備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個麻煩事——簡奪沒有給她拿睡衣!
舒嘉芮披上浴巾,去擰門把手,卻發現門早就被簡奪從外麵鎖上了,根本弄不開,無奈之下,她隻能拍著門板喊:“簡先生!簡奪!睡衣,你沒有給我拿睡衣!”
“等著。”是一道冷冽的男聲。
正好上門送薑湯的吳媽看著把電腦放在一旁,去衣櫃裏翻騰女人睡衣的少爺,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她在簡家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有人敢使喚少爺,而少爺居然還沒有發脾氣的被使喚。
‘哢噠’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隙,舒嘉芮探過肩膀,伸出手去拿睡衣。
縷縷熱氣從這道縫隙中飄散出來,還帶著一點沐浴露的清香。
舒嘉芮雪白的藕臂和深棕色的浴室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上麵的水珠沒有完全擦幹,還有幾滴掛在上麵,簡奪琥珀色的眸子深了深,喉結微動。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連舟給他找來的那個心理醫生說的話:“簡先生,你不是同性戀,不是性冷淡,你隻是對之前遇到過的女人都沒感覺,而現在這位啊,你怕是愛上了。”
當時他嗤之以鼻,還立刻讓連舟把人轟走了。
愛?
這是他們圈子裏的玩笑話。
就像連舟,他對每一個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會說他愛她,可他其實誰也不愛。
“喂!簡奪你在不在!我的睡衣嘞?”舒嘉芮的胳膊伸出去了半天,她能感覺到自己和簡奪中間就隔著層門板,但是那人卻遲遲沒有把睡衣放到她手裏。
“這裏。”簡奪收了思緒,把睡衣搭在她的藕臂上,提醒道:“快點出來,然後把薑湯喝了,乖乖躺在這裏等著,一會兒柯黎就到了。”
“好。”舒嘉芮接過睡衣,窸窸窣窣的套上。
簡奪在浴室門外站了一會兒,轉身下樓。
在樓下坐了沒多久,柯黎就到了。
“雖然你大雨天的也不放過我,但是這次我真的要感謝你救我於水火!”柯黎把雨傘交給吳媽。
“怎麽說?”簡奪挑眉。
柯黎把藥箱放在茶幾上,“我不是之前去了非洲半年,還把老爺子派去的保鏢給甩了嗎,今天被我媽拽回去,可沒少讓老爺子念叨,對了!他們還要給我安排相親!”
老爺子自是指柯黎的爺爺,醫學界的泰鬥,柯老爺子是也。
“那不挺好的,”簡奪把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這下彌沙市各大名媛淑女可有事幹了,勸你家趕緊換個結實點的門檻,萬一被踩爛了可不太好。”
“誒,簡奪你不是吧?你明知道女人在我眼裏還不如一具屍體來的實在,當我是連舟那家夥?來者不拒!”
“隨你。”簡奪起身,對柯黎的感情生活完全可以用漠不關心來形容,“跟我上樓,在你被抓去相親之前,必須先治好我老婆。”
柯黎:“!!!”
兄弟沒得做了簡奪!重色輕友的家夥!
簡奪將人領到二樓,自己先進去看了一眼,確定舒嘉芮老老實實躺在床上,衣服除了頭和手哪兒哪兒都沒有露出來,才將柯黎放進去。
舒嘉芮頭有些暈沉沉的,看柯黎和簡奪一起走進來,還是強撐著跟柯黎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柯黎,又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我會管你老公要車要錢要房。”柯黎衝舒嘉芮呲著一口大白牙,轉過頭轟趕簡奪:“我看看情況,你先出去。”
“恩。”簡奪看舒嘉芮蔫蔫的樣子,有些不放心,但最終還是聽柯黎的話去了一樓。
半個小時候,柯黎擦擦頭上的汗,關上臥室的房門,下樓。
“她怎麽樣?”沙發上的男人掐滅了手裏的煙,問道。
柯黎把醫用手套扔進垃圾桶裏,聳聳肩:“她有點發燒,幸虧你把我叫來了,不然今天非進急診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