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你幹的
“等我?嗬。”王夫人見自己手中的包不能再落下去半分,便惡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轉了轉手腕,不屑一笑,冷嘲熱諷道:“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得了,為了勾搭個有錢的男人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來啊,怎麽個等我法兒,你倒是說來聽聽!說不出來看老娘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舒嘉芮也不生氣,抱臂站在原地,氣場十足,“王夫人想聽就附耳過來。”
王夫人一聽這情婦見到她這個正室非但不害怕,居然還敢讓她附耳過去,怒火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附什麽耳!老娘看你就是想勾引我男人!不要臉的小婊子!賤人!”她左右看了看,抓起桌上玻璃杯,就要往舒嘉芮身上扔,“看老娘今天不為民除害打死你!”
舒嘉芮歎了口氣,隻覺得見到樊莊雅和袁紹安自己就沒好事!丫的,要不是因為剛才他們也在,自己至於惹上這麽個破事嗎!
晦氣!真晦氣!
她貓眼一眯,中指準確無誤的勾住王夫人手上最脆弱的穴道,稍一用力,那個玻璃杯就脫了女人的手,落在地毯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信不信由你。”舒嘉芮高揚著下巴,冷冷的送開王夫人的手腕,“我賭你今天不聽我說的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王夫人捂著自己的手腕,臃腫的五官因為疼痛而蜷曲在一起。一次被截住,兩次被截住,怒火騰騰,燒的她臉龐通紅。
可對麵的女人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就那麽自信,那麽信誓旦旦的說:你會後悔一輩子。
王夫人看看躲在自己身後的王大利,又看看對麵那個氣場十足,美若天仙的女人,總算有點理智回籠。
王大利一直喜歡的是那些小鳥依人的女人,她好多次捉奸碰到的都是同款類型的賤人!而麵前這女人明顯不是那種類型的啊!
她心底稍有遲疑,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附過去了,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舒嘉芮勾唇一笑,輕聲對王夫人說:“看王先生斜後方的那個女人,你不覺得她脖子上的那款項鏈吊墜和你手鏈上的吊墜差不多嗎……像這種珠寶都是限量款的吧?真的這麽巧嗎……恰好做的這麽近,還有……同款珠寶?”
“王大利!”王夫人果然不負舒嘉芮的期望,待看清王大利斜後方女人的長相正是他喜歡的那種清純可人型,而且脖間的掛墜也正如舒嘉芮所說是她手鏈同款,登時就回身就揪住了王大利的耳朵,狠狠一擰,又指著那女人叉腰罵道:“好你個小賤蹄子子,居然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和王大利卿卿我我,沒臉的賤女人,快,大家都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勾引我男人……”
舒嘉芮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不著痕跡的離開眾人的視線,轉身向二樓走去。
剛一上二樓就看到簡奪正優雅的抿著紅酒。纖長的手指輕拂過杯沿,姿勢曖昧的仿佛麵前是愛人的臉龐。
燈光宣泄而下,吻過他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最後吻在他性感的薄唇上。
可這美好的靜謐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樓下的爭吵聲打破了,盡管二樓的隔音效果不錯,但總還是有些聲響。
侍者沒有立刻下樓,而是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簡奪弓著腰道:“不好意思簡少,保安已經過去處理了,打擾到您用餐我們感到十分抱歉。”
簡奪抬頭正好看見樓梯口的舒嘉芮,鳳眼微眯。向侍者點頭,示意他退下後,衝著舒嘉芮淡淡地道:“過來。”
舒嘉芮抿抿唇,低著頭用鞋底蹭地,躊躇了好半天,才扭扭捏捏的走過去。
光想著給樓下那個老女人一點教訓了,都忘記聖上還在二樓吃飯,瞧侍者那心驚膽戰的樣子,要是被簡奪知道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影響他用餐的人就是自己,那她的死相會不會很那看啊……
“是你幹的。”男人的聲音清冷,不是疑問是肯定。
舒嘉芮吞吞口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連連討饒:“我錯了簡先生,下次不敢了,真的,我也是一時氣不過,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
“是,你是錯了。”簡奪突然打斷她,恨鐵不成鋼的說:“去個衛生間要半個多小時,幸虧沒讓他們提早上菜,否則肯定全都浪費了!”
“恩……?”舒嘉芮詫異於簡奪的反應,不過很快她就咧嘴一笑,知道他這是不和她計較。而後一屁股坐在他對麵的餐椅上,像是本來要被處以極刑的犯人突然被無罪釋放一樣,笑的傻兮兮的。
唔……這小子有時候還不錯嘛!
“樓下發生什麽了?吵得那麽凶你卻什麽事都沒有。”簡奪見她笑的開心,自己的心情也不自覺變好。
“一個老女人誤認為我是她老公的情婦,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我……”舒嘉芮眨著濕漉漉的眼睛,活像隻受了委屈的小奶貓,“我一時氣不過就……”
“就什麽?”
“就給那女人胡亂指了個小三。”舒嘉芮嘟著唇,無辜的聳了聳肩,“正好她們還有同款首飾,那女人好像就真的信了……”
“哦。”簡奪涼涼的看了向樓下看了一眼,又問道:“你知道那男人和那女人是哪家公司的嗎?”
“好像叫什麽……萬利集團,好像是這個名字。”舒嘉芮聽簡奪這麽問,立刻就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可能給簡奪生意場上帶來了麻煩,所以越到後麵說話聲越小,到最後委屈巴巴的擰著手指頭辯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先罵我的……給你帶來麻煩真的對不起……”
簡奪看她這幅樣子隻覺得好笑。
明明是個能文能武的女強人,在他麵前卻總是像個機靈的小貓一樣。看你生氣了,就閃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求饒,看你開心了,就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這一瞬間簡奪忽然對自己這麽多年不以為意的勢力和實力感到慶幸,否則他又如何能夠看到這個小女人如此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