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醉酒
現在聽到他要走了的消息,感覺到心裏悶地慌,再加上其他的事情,整天都高興不起來。
吃了飯,我叫來服務員,說最後一道菜可以上了。
服務員點點頭退了下去。
周沐申警惕地看著我,想問我想幹什麽,還未問出來,我們這邊的燈就被關上了,一個服務員推著生日蛋糕走了過來,笑著對周沐申說:“生日快樂。”
周沐申笑著點點頭,看著服務員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待服務員退下,他才看著我,燭光在他臉上印上了橘色光芒。
他看著我,幾分鍾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怎麽?感動到什麽都說出來了?”我笑嘻嘻地說。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蠟燭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願,睜開後才一口氣吹滅了蠟燭,燈隨即亮起。
開燈後我才發現周圍桌的客人都看著我們,臉上洋溢著祝福的笑容,看見蠟燭滅了也都紛紛拍起了巴巴掌,說一句生日快樂。
周沐申有些意外,聽見別人的祝福都回了一個微笑,結果不少女生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
我看見滿店飄著粉色的桃心,嬌嗔了一句:“到處放電,小心改天自己被電死。”
他擺擺手,對我眨眨眼,調侃地說:“放心,我抗高壓。”
我忍不住搓搓手臂,渾身惡寒:“你以為你是皮卡丘,會十萬伏特?那是不是以後我碰上危險,把你扔出去,說一句‘周沐申,就是你啦,使用十萬伏特’?”
說完我自己也忍不住渾身抖了一下,這個笑話太冷了。
周沐申聽了便哈哈大笑,毫不顧忌周圍人的表情。
我們沒有分蛋糕,直接裝好,結了帳就走了。
走出了賓館,太陽已經消失不見,天空上星光閃閃,仿佛一抬手就可以抓住。
沙灘上的路燈照亮著黑夜中的海水,讓它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猙獰。
我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看著不遠處一群人圍著篝火跳舞,歡聲笑語傳入我的耳朵,忍不住想去玩玩。
周沐申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把蛋糕放在這裏應該沒什麽問題,玩餓了再來吃。
我立馬笑得格外燦爛,就如中了頭等獎一般。
來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周沐申帶著我穿過人群擠到了最裏麵,毫不客氣地拉著我站到了跳舞的人群中,學著周圍人的舞步跳舞。
舞步很簡單,很快就會了。
可是周沐申故意搗亂,不是一會把我絆倒,就是踩到我的腳了。
剛開始我還在嘲笑他在國外呆了幾年居然連舞都不會跳,可是腳總受罪我就立馬反應過來不是他不會跳,而是他故意的!
既然他給我來陰的,那麽我也不客氣了,看準了往他腳上踩,可他反應比我敏捷了不少,眼看我就要踩上了,他立馬縮腳,害得我差點摔倒。
發現我和周沐申對抗隻有自己吃虧的份也宣告放棄,和他一前一後擠出了人群往放蛋糕的地方走去。
然而但看到蛋糕的樣子的時候我怎麽也笑不出來了,回頭怒瞪他,指著被海水揉虐過的蛋糕說:“都是你不放高一點,虧我好心好意去買個蛋糕幫你過生,一口都沒有吃就報廢了!你賠!”
周沐申看來看蛋糕濕潤的外殼,走過去蹲下,把紙盒打開,抱歉地說:“忘記了會漲潮,所以……嘿嘿,不過還是可以吃,隻是弄濕了紙盒而已。”
看了看裏麵還是完好無損,頓時放心下來,喜滋滋等著周沐申分蛋糕。
蛋糕是賓館蛋糕房裏定的,沒想到小小的賓館裏的蛋糕師傅手藝不錯,比得上外麵豪華蛋糕店裏的蛋糕了。吃的我滿口留香,卻不膩。
吃飽後發現一個蛋糕被我一個人解決了一半,看看周沐申,他手裏的第一塊蛋糕才吃了一半,我說他裝,哪有人吃蛋糕吃一個小時一小時才吃一點的。
他不滿地看我一眼,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說什麽細嚼慢咽有助於消化。
“去你的有助於消化。”我伸手抓了一塊盒子裏的蛋糕往他嘴裏塞。
他被我塞得有些突然,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才反應遲鈍地把嘴裏的蛋糕嚼了兩下吞了下去,一時給噎著了。
我看著他噎著不停地咳嗽就拍手大叫,又抓了一塊蛋糕作勢要玩他嘴裏塞,他抬手擋住,另一隻手端著紙盤子把他吃剩的蛋糕往我臉上拍。
低頭躲過,卻忘記自己手裏抓著蛋糕。趁我躲過去的時間,周沐申抓著我的手,就把手裏的蛋糕拍到了我的臉上,接著哈哈大笑。
“好小子!”我把臉上的蛋糕弄掉,端著紙盒子裏的蛋糕對著他的腦袋就扣了下去。
可想而知這個蛋糕又被毀了,而周沐申頭頂一坨蛋糕生氣地看著我。
接下來再一次蛋糕大戰開始了。
現在過生,蛋糕都是拿來玩的,還有誰拿來吃啊!難道大夥不覺得玩蛋糕比吃蛋糕更加喜悅嗎?
好在這次隻是和周沐申對戰,衣服上沒有怎麽沾上奶油,就是臉上和頭發上慘一點,不過整理也隻花了十分鍾。
晚上我偷偷地買了酒,坐在了窗台上,看著滿天的星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周沐申要走了,大概還有二十天,突然有些舍不得,吸了吸鼻子,打算不去想,拿出課本看了起來,可是沒有一句話鑽入了腦袋裏。
第二天回想起來隻知道自己的腦袋好暈,昨天晚上回到房間後做了什麽都不知道,看見一地的易拉罐才回想起來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
中午,我和周沐申趕到了飛機場,搭上了回家的飛機。
下午回到家,頭依然暈乎,周沐申把我送到了就走了。
還好爸媽不在家,不然準會叫周沐申進來坐,還拉著我不能去休息。
謝哲宇看著我回來,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說:“崔白伊打了好幾次電話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響,猛然發現我一直沒有給他說自己去哪了,拿出手機,找出充電器,插上電開機。
沒多久就聽見短信鈴聲響個不停,還沒來得及看短信,我就接到了崔白伊的電話,但不是他打來的,而是他的朋友。
掛了電話,我拿上鑰匙和錢包,就急匆匆地跑出了門。
來到高級娛樂會所的門口,我就看到了崔白伊的朋友對著我揮手。
來不及喘息,就跟著他上了二樓,走到最角落的一個包廂門口,開門進去。
裏麵濃重的酒氣讓我呼吸有些困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包廂裏隻有幾個人,都在照顧喝醉的崔白伊。
看見我進來了,才推開崔白伊抓著他們衣服的手,抱怨道:“這小子沒見著你一天就這樣,如果哪天你們分開了還不知道他成什麽樣呢!”
我隻有嘿嘿地傻笑。
其他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一茶幾的酒瓶子,都識相地退出了包廂,隻留下我和躺在沙發上爛成一攤泥的崔白伊。
越靠近他,酒精味更濃,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他臉頰緋紅,嘟著的嘴說著模糊不清的話,眯著眼睛,手還在胡亂揮舞,去茶幾上摸酒瓶,樣子有點像小孩子。
看見他喝醉後有些小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說:“喝成這樣,看你明天怎麽去上學。”
崔白伊不舒服,拍我的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叫著:“來,咱們繼續喝。”
“喝喝喝,喝你妹喝。”我把他伸向茶幾的手給拽了回來,從茶幾上拿了一張濕紙巾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他依舊胡亂揮舞著手,身體動了動。
“就喝我妹!”他猛地一伸手,大叫。
我笑著把他的手按回去,又給他理了理有些皺的衣服,見他沒有再說胡話,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喂,要睡覺也要回家睡啊,在這裏睡著了一會誰弄你回去!”
現在那些人都走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而且以崔白伊的個頭來看,絕對不是我這樣弱小的人能夠拖得動的。
拍了兩下他就動了一下,翻身繼續睡,完全不鳥我。
好吧,既然要睡,就讓他睡一會,反正時間還早。
叫來了服務員把包房裏清理了一下,散了散酒氣,叫來了一些水,放著輕柔的曲子坐在沙發上,把自己的大腿給他當枕頭,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我理著他的短發,看著他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感覺到就算照顧他也是一種幸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崔白伊的眉頭皺了皺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嘴角揚起笑容,翻個身繼續睡。
我以為他醒了會起來,順便幫我捶捶發麻的雙腿,可看見他繼續閉眼睡覺,又有些不滿,想掐他的脖子,可是又舍不得,隻好拍著他的腦袋說:“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媽媽回來……”
沒唱完,他睜開眼睛看著我說:“敢情你把我當你兒子了。”
我笑了兩聲沒出聲,挑挑眉準備繼續唱,他坐了起來捂住了我的嘴巴,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在唱了。
見我點了點頭,他又躺了回去,雙手抱住了我的腰說:“再讓我躺會。”
看見他賣乖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隻好妥協,讓他又躺了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