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雨天
如果現在我打電話告訴我那三位損友,估計她們會歡騰到一晚上睡不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會場,包不見了,衣服也不見了,穿著髒兮兮的禮服行走在街頭還不是一般的拉風。
路過身邊的人都會回頭看我兩眼,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管他們的表情,隻知道自己頭暈得厲害,扶著牆才能夠站穩,一深一淺地往前走。
結果走到最後,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迷路了!
尼瑪,今天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麽?!怎麽老是出狀況!
腦袋實在暈乎得厲害,我不得不找了個長椅坐下好好休息一下。
屁股剛一坐下,就感覺到渾身虛脫,四肢都在發抖。
靠,剛剛那個玻璃杯砸得夠厲害,都說輕點砸裝裝樣子就行啦。下手居然還這麽重,看來以後找幫手找個男生。至少自己設計男生的時候,那個幫手不會色迷心竅忘記自己的本職跑來誤傷我!
疼死了……
血沒流了,但似乎還是得找個診所包紮一下。
可是……
我看著兩手空空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命運要到頭了。包不見我哪來的錢包紮啊,就連手機也不在,想叫謝哲宇來接我也沒辦法聯係。
現在又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估計今天晚上我隻有睡大街。
我無力靠著椅背,仰頭看著天空。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雲層很低,被路燈映成了暗紅色。
看這個天氣應該要下雨吧,那我應該找個地方躲雨防止自己能夠活到明天早上看見日出。
‘轟——’
尼瑪,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
我剛剛才想到下雨,下一秒老天就一個雷鳴,雨就嘩啦啦地下了下來。就在我詛咒老天爺生孩子沒屁眼的時候,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是幹的,就連內衣也沒能幸免於難。
得,還好是初秋,夏季炎熱的氣候還沒有過,這點雨淋身上也不礙事。
隻是後腦勺的傷口被雨水侵蝕開始又癢又疼,難受地我差點哭鼻子。
我坐在長椅上,看著奔跑在雨中的人,感覺別有一番風味。路過身邊的人都打量了我一下,快速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本以為雨下一會就停了,可是我足足等了十五分鍾,別說停,就連減小的趨勢都沒有。我不得不抱著雙臂行走在街道上尋找可以窩一晚上的地方。
身邊路過不少人,很多意味不明的視線在我身上打量了許久,我也沒有拔腿就跑。就我這個樣子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到,那個時候死得更慘,索性裝作不知道尋找二十四小時開店的地方,到時候那些人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上來找我麻煩。
可是一連走了兩條街都沒有看到一家店開著。
嗚嗚……難道天要亡我?
見實在沒辦法,隻好繞圈子把他們甩掉,拐過彎就開始在雨中奔跑,腳踩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然而沒跑幾步,腳下被絆了一下,我華麗麗地撲向雨中的馬路,濺起一片水花。而這個時候正有一輛車開過來,車頭燈讓我心一沉,閉上了眼睛。
然,刹車聲刺激到我的耳膜一陣疼痛。
我感覺到車輪是擦著頭皮開過去的。
當刹車聲消失的時候我才敢睜開眼睛,感歎自己還活著。
睜開眼睛,雨水打在身上、臉上,鑽入眼睛,一陣酸澀,淚水就這樣混合著雨水流了出來。躺了很久,我才僵硬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向旋轉了三百度停在一邊的車子開始咳嗽。
雨水泡著嗓子一陣難受,這一咳就停不下來了。
這段路的人很少,車子也很少出現,也就沒有發生什麽幾車相撞的場景,讓我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就在我坐起來去看那輛車時,跟著我的人隨著腳步的靠近來到了我的身邊,根本沒有管那輛車的司機死活,笑著伸出手把我提了起來。
“小妹妹,陪哥哥們玩玩啊。”
“你看,衣服都濕透了,去哥哥家換身衣服吧。”
我抽了抽手,沒能夠抽出來,看著圍在身邊的人心裏開始緊張,我可不想大好年華就斷送在這些人手裏,衝著那輛差點撞向電線杆的車大叫:“救命,救救我!”
那些人看了一眼車子,根本沒有理會,惡心的手環上了我的腰,打算把我拖走。
就在這個時候,開車門的聲音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人走了出來揉著額頭,路燈從他頭頂投射下亮光,把他籠罩在一片蒼白裏,劉海在臉上投下陰影看不見他的麵容,但是生氣的寒冷視線讓我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氣息怎麽那麽熟悉。
他的身形修長,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都不能擋住那誘人的線條。再加上雨水的衝刷,衣物死死貼在他的皮膚上,配上高貴的氣質,我又忘記了處境被誘惑了,差一點哈喇子就流了出來。
“咳咳……”
那人咳嗽了兩聲,關上了門,向我們走了過來。
走出燈光照耀的範圍他與夜色融為一體,邪惡與魅惑合二為一,讓他如黑夜王子般高高在上。
在我的記憶力,能夠與樸野陽媲美的就數崔白伊讓人遙不可及。
不是他的拳頭,而是他本身的氣質。
樸野陽是白馬王子,那麽崔白伊就是暗夜吸血鬼。
兩個都讓人欲罷不能,卻不敢去褻瀆,怕毀壞自己在聖母心中純潔的形象。
但麵對兩位帥哥,我除了流口水就是YY了。反正我本來就不純潔,所以也不怕毀壞聖母心中的形象。
那人停在了兩步之遙的距離,打量了我們一眼,路燈的光亮照亮了他一小片臉頰。
“是你?”他毫無感情地問。
“誰?”我不明所以地反問,完全被他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忘記了此事自己正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裏,忘記了繼續求救。
其他人看見他都冷哼一聲:“臭小子,不要多管閑事。”
那個人沒有看說話人,而是把視線狠狠地刺向我,說:“想死找別地去死。”
想死?
“沒,我沒有想死。”我隻是一個不小心絆了一跤。我被他盯著有些不舒服,心裏害怕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