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嬌氣了
“老，老板？”王秘書僵住了，他瞠目結舌看著趙廓，趙廓完全沒有分給自己一個多餘的眼神，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溫情，看向空無一物的地方。
趙廓忽然笑了，不是他對沈桐那種刻意偽裝的溫柔，也不是瘋魔的獰笑，隻是一種很簡單的看著自己重要人的笑容。
“好好好，這麽大個人還會撒嬌？”趙廓輕笑一聲，“我很快就處理好。”他手掌虛握著，像是在抓著一個不存在的人的手一樣。
王秘書寒毛聳立，自從上次趙廓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他們老板不會真的瘋了吧？
就在王秘書嚇個半死的時候，趙廓忽然恢複了正常，抬眉看了他一眼，“你怎麽還在這裏？我安排你的事去做了？”
王秘書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是老板，我這就去安排，您放心。”他忙不迭地離開，像是落荒而逃。
身後，趙廓拿兩根手指按著眉心，眉頭緊蹙，這酒的勁兒有些大，讓他都失去意識了。
與顧飛約定的時間終於到了，順著聯係地址一路向前，七拐八拐，段承乾開車將沈桐帶到一個胡同裏。那是一棟很老的四合院，門口的大門油漆斑駁脫落，年份很久遠。
來開門的就是顧飛，他身上穿著一襲長衫，配上那個光頭，很有幾分滑稽，隻不過誰都笑不出來。
“葉先生，請進。”顧飛笑了笑，仿佛這時才看見段承乾，微微有些詫異，隨即化為了然，“段先生就這麽不放心嗎？我認為我還是很可靠的。”
段承乾冷笑一聲，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反倒是沈桐長長吐出一口氣，“人呢？”
“先進來再說吧。”顧飛溫和的笑了笑，不同於先前他那張嬉皮笑臉的臉，現在的他實在太正經了，正經的讓人有些害怕。
他拉開門，四合院內映入眼簾的是已經底部腐爛嚴重的葡萄架，裏麵雜草叢生，葡萄架上麵纏繞著幹枯的葡萄藤，不知道有多少年分。
一股腐爛的味道讓沈桐有些反胃，她這段時間狀態不大好。
“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嬌氣了。”顧飛略略嘴，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薄荷糖來遞給沈桐，他的手被段承乾截住，眼神警惕。
顧飛另一隻手在段承乾手背上拍了拍：“段總放心，我和她到底要比一場，沒分出輸贏，我才不會做這些猥瑣事呢。”
“不信我自己先吃一口？”顧飛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從盒子裏麵掏出一粒來扔進嘴裏，還不忘在原地轉了個圈，證明自己沒有中毒。
沈桐翻了個白眼從他手裏接過盒子吃了一粒，薄荷糖入口，這股反胃勁兒終於被壓下去了，她不忘吐槽：“你都不收拾一下嗎？這麽大的味兒。”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顧飛懷念的笑了笑，“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因為記掛著和你的比試，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不容易整理出一個房間，我已經夠勤勞的，跟我來。”
沈桐心中疑慮加深：“我不太明白，師父已經同意幫你治療顧夫人，你這樣做就是讓之前的一切全都前功盡棄。”
“來的路上我思考了一路，為什麽你會突然變卦？我要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趙廓綁架了顧夫人來逼迫你？”沈桐目光深沉。
顧飛推開門，這是一間堂屋，裏麵放了兩張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藥物，這是特意為兩人之間的比試準備的。
“這些東西我準備了很長時間，裏麵的這些藥物也不知道你用的慣還是用不慣，不過這一次，我倒願意占你的便宜，就這麽上吧，我也沒時間準備那麽多。”顧飛並未回答沈桐的話，隻是嘴角帶著笑意介紹他準備的東西。
段承乾冷然道：“就算你贏了，你能走出這裏嗎？”有他在，在葉舟沒有被放過前，他絕對不會讓他安穩離開。
顧飛歪了歪頭：“都說胳膊肘往外麵拐，誠不欺我，為什麽就不能是小師妹贏呢？”他眼神閃過一絲嘲笑，配上那個光頭有幾分滑稽。
“比賽的輸贏有那麽重要嗎？”沈桐反問道，“你現在愈發魔怔了。”
“進來的時候我開啟了一個信號屏蔽裝置，也就是說在這裏，不管你我之間談論些什麽，趙廓都不會接收到信號。”沈桐冷靜道，眼神複雜的看向顧飛，“別犯軸。”這不是她第一次提醒。
顧飛聳聳肩：“不愧是小師妹，既然這麽簡單，就猜出了趙老板，沒錯，確實是趙老板帶走了葉舟，並且約我來將這場比試進行完。”
“所以呢？我可以幫你將顧夫人救回來。”沈桐認真道。
“這桌上的一排是我常用的藥劑，配合的解毒藥都有，隻不過需要搭配，小師妹……”顧飛煞有其事地笑了笑，眼神掃向段承乾，豎起大拇指，“你真是有先見之明，有段總在，你我二人之間就可以玩個盡興。”
“顧飛!”沈桐聲音冷得可怕，“你說什麽？我在跟你說正事，把你的嘴閉上!”她像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母老虎，雖然身板比較小，但是強勢的擋在段承乾麵前，不讓顧飛的目光多看他一眼。
顧飛拿起一瓶藍色的藥劑，神色詫異：“我也是在跟你說正經事呀，所以別鬧了，幹活。”
沈桐忍不住磨牙，連眼神都冷了下來：“你想怎麽來？”
“原本我是這樣想的。”顧飛忽然來了興致，“我做一瓶藥你喝，你做一瓶藥我喝，誰先出事？到此結束。”他輕笑一聲，看像沈桐的腹部，“可現在不能了，因為師妹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怎麽忍心呢？不過這就巧了，你把段總帶過來了，多好呀。”
“這樣，我做一瓶藥給他喝，你來負責解，我知道你的針法過人，針法與毒術的pk，真應該掛到灰色網絡上，堪稱經典一戰呀！”他越說越興奮，眼瞳晶亮，“紫金之巔的對決，我相信點擊量肯定會破千萬。”
“夠了!”沈桐忍無可忍，她的拳頭已經攥緊，“你敢動他一個試試!”
段承乾將手搭到沈桐後背上，沈桐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竟然就這樣被他順了回來：“放心，他不會。”
“你憑什麽覺得我不會？”顧飛一臉詫異，“段總，我這個人陰險狡詐，有什麽事我做不出來的，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什麽特殊待遇吧？”
顧飛將自己砸進椅子裏，態度閑適：“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他靜靜看著沈桐，眼底帶著解脫，“從你被收進師門的那天開始，老頭子的眼神不會騙人，你就是他關門的弟子，你我之間無論如何都有一戰，隻是早晚。”
沈桐剛要開口，顧飛忽然抬起一隻手阻止了：“今天這裏，原本隻能出去一個人，你明白嗎？原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要不然，天橋上麵，就會掛著葉舟的頭骨。”顧飛扯了扯嘴角，他沒有說謊，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沈桐神色凝重起來，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是趙廓說的，還是你說的？”
“都有。”顧飛輕笑一聲，“你看，我對你多坦誠，我絕對不會隱瞞你任何事，我要讓你不惜一切和我打一場，我要贏你贏得無話可說。”
他忽然站起身，關上了房門，從進來開始，段承乾就隱約聞到一種甜膩的香味，這種香味若有若無，一旦他想凝神仔細聞聞的時候，就會一點味道都沒有。
沈桐沒有忽視他的異常，眉頭緊蹙捏住段承乾的手腕試探，脈象平和，沒有其他的問題。
“正常的啦，這隻是一點點我自己調的香，味道不錯吧？”顧飛顯得還有一些得意，“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那裏有一本香譜，可以送你玩兒，那個都是我智慧的結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