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阿承哥哥幫幫忙嘛
煙花易冷,人心不冷,這些煙花都是特意定製的,每一朵都不一樣,沈桐不由得看癡了,肩膀上忽然攬過來一隻手,將她護在懷裏。
沈桐已經很久沒看過煙花了,光彩奪目照人,這段時間以來積壓的疲憊一掃而空,段承乾沒有看天空中奪目的煙花,他的目光落在沈桐的臉上,落在沈桐的眼睛裏,天空的煙花再絢爛,也沒有沈桐的眼睛更燦爛。
“開心嗎?”知道最後一支煙花在天空炸完,沈桐才收回目光,心跳的很快,她拉住段承乾的衣角,聲音帶著甜味兒:“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這段時間你太辛苦了。”段承乾看著沈桐認真道,這段時間以來,沈桐瘦了不止一星半點。
沈桐拽了拽他的衣服,一手拉住段承乾的領帶,強迫他低下頭,一個吻準確的落到段承乾的嘴唇上,輕盈如蝴蝶展翅。
“謝謝,這個禮物非常喜歡。”煙花消散,她不免有一些惆悵,“就是消失的太快了。”惆悵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勾了勾段承乾的手心,笑容光芒萬丈:“走吧,我們回家吧。”
“等等。”段承乾叫住了她,沈桐抬頭看去,段承乾的眼睛裏帶著寵溺的笑意,他像是變戲法一樣,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把仙女棒,這一下,沈桐成功被逗笑了。
她指著段承乾手裏的東西:“你為什麽還準備了這個?”
“蕭遙說你會喜歡。”這東西與段承乾的風格完全不符合,段承乾拿著都有些燙手,他示意沈桐接過去,“家裏的倉庫裏給你準備了一整箱,什麽時候喜歡,什麽時候出來放煙花?”
沈桐雙手背在身後,打死也不肯拿出來,她帶著促狹的笑意:“我不拿,你就把它拿在手裏,我給你點火。”
“別鬧。”段承乾最後的驕傲讓他堅持。
沈桐眉眼彎彎:“阿承哥哥幫幫忙嘛,拜托拜托!”和陳若年一模一樣的語氣,但這段話被沈桐說出來,仿佛有一顆子彈砰的一聲擊中了段承乾的胸口,他眼神閃爍著,喉結微動。
沈桐混不自知:“阿承哥哥~”
仙女棒最終在段承乾的手裏綻放,這一晚,沈桐被迫叫阿承哥哥至少100次,直到嗓子都沙啞。
但是另一邊並沒有他們這裏過的這麽愉悅,段成月幾乎要瘋了,他的手下全軍覆沒,他的貨物均被繳獲,然而張永兵的東西一樣也沒丟,人一個也沒少,這是什麽意思?如果說這當中沒有張永兵的手腳在,那他段成月就是白活了這麽多年。
淩晨,張永兵家院子大鐵門,直接被一輛蘭博基尼撞開,巨大的轟鳴聲讓四周的聲控路燈齊刷刷亮開就沒落下過,張永兵的保鏢嚴陣以待,相對應的就是段成月帶來的人。
張永兵身著睡衣,一副剛剛清醒過來的模樣,他打了一個哈欠,態度和善:“這麽晚了成月你來做什麽?”
“張永兵,你做了什麽事還要我再說一次嗎?”段成月額角青筋直跳,“你個老謀深算的東西,你搶我生意大家各憑本事,這我也就認了,結果你個狗東西,你竟然和警察聯合起來搞我!”
張永兵眼神微動,他震定道:“這些事我已經知道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至於警察來這件事真的是意外,我先前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怎麽可能會去害你呢?”
“你的人都跑了,憑什麽我的人都被抓了?”段成月嗤笑一聲,“少他媽拿你這副武夷山的麵孔在我麵前演,我看了都惡心。”
“我說了這隻是個意外。”張永兵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他依舊保持麵上的平和,“這些事我會雲麥森先生說清楚,這筆貨物的錢我也會賠給你的,畢竟我們將來還有合作呢。”
“合作?還有什麽狗屁合作?”段成月冷笑,“你都這麽變著法的給我下套,還有臉在我麵前提合作,我告訴你,我的手下如果撈不出來,那咱們沒完,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咱倆一起進去。”
張永兵眉頭緊蹙:“犯不著這樣,成月,不過是幾個手下而已,他們就算真的被判了刑,家屬的賠償我來出,現在就等著麥森先生的金額到賬,就當你那批貨物被我買了,這總行了吧?”
“你是知道的,這個人我是真的沒辦法,警察大隊出動,我能有什麽辦法?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張永兵頗為無奈,“但凡我有一絲一毫的能力,我絕對會幫你的,但是你今天這個舉動就不對了,你帶著這麽多人,圍了我家,這就不講道義了吧。”
段成月緩緩靠近:“我是想跟你講道理啊,但是你給我講道理的機會了嗎?我的人現在還在裏麵,他們供不供出我來誰都不知道,怎麽就這麽湊巧呢?”
“我以我的人格發誓,這隻是一場意外。”張永兵信誓旦旦,“先前咱們倉庫的事,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說不定這一次也是沈桐他們搞的鬼,咱們是合作關係搞你就是搞我,我要是真的把你給凍了,難道就不怕你把我給舉報了嗎?”
段成月深吸一口氣:“我隻要我的人,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三天之內,人如果沒給我弄出來,那我們就互相傷害好了,告辭!”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將張永兵家的院子搞得如狗窩一般浩浩蕩蕩的離開。
“張總,這就算完了?這也太囂張了吧。”保鏢隊長忍不住吐槽段成月,張永兵太縱容了。
張永兵伸出一隻手,略微安撫:“不要緊,他也是在氣頭上,各自回去休息吧。”
轉身進屋,他整張臉瞬間沉下來,老王在他麵前臉色發白,戰戰兢兢:“張總,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們去之前特意將周圍的地形,以及警察最近的行動都打探的一清二楚,誰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會到那邊去。”
“這些都不重要。”張永兵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雪茄,他吸了一口,突出一圈煙圈兒,略微精神的一些,“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段成月的東西都可靠嗎?”
老王緩緩搖頭:“太假了,有好幾件東西隻要是懂這一行的人,上手一摸就能分辨,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看著很懂行,實際就是個花架子,竟然就這樣被段成月蒙混過關。”
張永兵的目光愈發深邃,他不動聲色,雪茄在煙灰缸邊上磕了磕:“我讓你調查的事調查的怎麽樣了?”
“那個小偉確實和段成月先前鬧過一次矛盾,之前也想過自立門戶,後來被段成月弄了回去。”老王如實稟報。
“那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張永兵嗤笑一聲,他們三人中,段成月看著老實,實際上卻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段成月其實也沒虧損多少吧。”
老王臉色略微為難:“這,這其實我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我隻是肉眼看了一下他的貨物,很有幾個假的,您說他是和警方自導自演,想從咱們這裏騙錢。”
“格局小了。”張永兵搖了搖點著雪茄的手,眼眸中帶著深意:“他是想告訴麥森的人,我們不靠譜,做不了長久的供貨源,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老王恍然大悟,不禁咬牙切齒,“怪不得,我還特意留了一個人蹲在現場,那老小子在我們的人跑了之後,瘋狂給警方指路,生怕警方沒有將我們一起抓獲,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他不僅感到一陣後怕:“還好老大您發現了,要不然這件事我們就得吃這個啞巴虧了。”
“這隻是我的猜想。”張永兵嘴上這麽說,心裏已經相信的七八分。
“那咱們接下來怎麽做?”老王心裏不大痛快,“你還答應給他補償,萬一是真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