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會對趙廓手下留情嗎
趙廓帶著淡然的笑容,手下的力氣不減分毫,被捆在床上的男人死命掙紮哀嚎,發不出一絲的聲音,隻能任由趙廓興風作浪。
“怎麽會受之有愧呢,通過你的努力,避免了一次可怕事件的發生,你應該是大功臣。”趙廓輕笑道,“另外,我很好奇,你和長安君的事,要瞞段總到什麽時候?”
“段承乾對你一往情深,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和任何女人接觸,雖然你們前段時間鬧矛盾,但也不至於讓你和長安區發生那樣的事,還敢回來找他吧。”趙廓語氣裏的惡意幾乎絲毫不曾掩飾。
戲還在繼續演下去,沈桐壓低了嗓音,語氣裏帶著幾分惱怒:“你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就是希望今晚你能過來我們一起吃頓飯,我費了勁那麽大的勁兒才回來,你不得給我接風洗塵?”趙廓微微一笑,就差沒把威脅兩個字寫在臉上。
沈桐低沉一笑,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好,我陪你吃,你一定要吃個夠!千萬別餓死了。”
“放心吧,有你這個美人在,秀色可餐。”趙廓舔了舔唇角,露出一抹陰邪之色。
掛斷電話,沈桐回到辦公室,段承乾已經回到辦公桌後麵,處理他的文件,神色淡淡,沈桐低笑一聲,將門合上,緩慢走到段承乾身邊,笑語嫣然:“調整好了?”
“隻是有些震驚。”段承乾無奈的看了一眼沈桐,抓住那隻在自己肩膀上作亂的手,“我沒想到老爺子那麽正經的一個人,竟然還有這段故事。”
“不需要再調查一下嗎?僅僅憑段驚鴻的一麵之詞。”沈桐挑眉詢問。
段承乾神色平淡,“我已經安排人去查,結果與段驚鴻所說不會相差太多。”他嗤笑一聲,“以段驚鴻的記憶,但凡是出現在他記憶當中的女人,無論有多少個,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偏差。”
沈桐歎息了一聲,她輕鬆一笑:“上一輩人的恩怨和我們關係不大,你會對趙廓手下留情嗎?”沈桐問出來之後,才想到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有多麽可笑,她在段承乾回答之前篤定做答:“你不會,我太了解你了。”
無論如何,憑趙廓做出的這些事,沈桐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段承乾點點頭:“這並不影響他處心積慮想要拿到治療癌症的最新特效藥這個目的。”段承乾答非所問,沈桐很容易聽懂他的未盡之言。
且不說當年極有可能是趙廓的母親算計老爺子,就算是老爺子一時酒後,段承乾對他手下留情,趙廓早已經性格扭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垂涎的卻是官方特意安排調製的抗癌藥物,目的不言而喻,就憑這點,段承乾就絕對不會放縱他。
“段總。”沈桐勾唇一笑,主動岔開這個尷尬的話題,“提前和你透露一些,萬一你要是收到和我有關的不雅視頻,千萬別感到震驚。”
段承乾眉頭微挑,眼底閃過探究,帶著幾分詫異:“不雅視頻?你的?和誰?”
“自然是一個我心向往之又和我牽扯不清的男人。”沈桐模糊道,“為了我的名譽安全,趙廓約我去吃飯。”沈桐眼底的厭惡極深。
段承乾剛要開口拒絕,沈桐已經笑了起來:“不能拒絕,戲還沒有演完,趙廓是多麽精明的一個人,稍有差池就會被他發現,我可不想在我還沒演完一出大戲就被他從中發現端倪。”
她的目光之中是不容拒絕,沈桐這個人和段承乾一樣,骨子裏的透著固執。
眼見段承乾臉色不大好看,沈桐將聲音放得柔軟:“你別生氣,一切都是人物需要,我保證回來之後,拿柚子葉洗澡,去除晦氣。”
她當然知道,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去陪著別的男人吃飯。
看著段承乾的模樣,沈桐一瞬間有些後悔,她眼巴巴看著段承乾,心裏卻默默做了決定,隻要段承乾再說一次不允許,她就絕對不會去。
“在哪裏?”段承乾低聲詢問。
沈桐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地址,“離市中心不是很遠。”
“我先提前過去。”段承乾眼神堅定,不容拒絕,他答應放沈桐去和趙廓吃飯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那就辛苦我們段總,做一回護花使者了。”沈桐笑眼彎彎,她剛要說些什麽,忽然瞥見放在桌子上麵的一張黑色條紋的請帖,看上去十分高級,低調又有內涵。
察覺到沈桐的目光,段承乾將那張請帖遞過去,示意沈桐自己看。
打開之後,上麵是筆法遒勁的瘦金體,看的出來,書寫者應該是一個書法大家,上麵寫著:
於四月四日辰時,段氏一組清明祭祖,家宴如期舉行,望段氏長房長孫段承乾如期參與,祭奠先祖,傳承族規,興起段氏。
“段氏的家宴立在清明節,這……”沈桐眉頭微挑,她竟然有些無言以對,段氏的家宴沒有立在過年,也沒有立在元宵團圓,竟然是在清明節,前麵祭祖,後麵家宴,就很離譜。
段承乾神色淡淡:“這是段家的老規矩,這也就是為什麽段驚鴻非要找我母親去參與,重點不是後麵的宴會,而是前麵的清明祭祖。”
“到那一天,段氏一族所有人都會過來。”段承乾報了一個地址,沈桐不由得讚歎,在那麽優渥的地方作為祖墳地,果然是段氏一族。
而且必須是強製進行,段承乾的指尖在桌麵上敲擊,他太了解這些,到那一天,該來的不該來的都會過來,也是一場無形當中的交鋒。
段承乾目光如炬:“你陪我一起去。”他眼底閃著笑意。
“這不大合適吧,我又不是段氏一族。”沈桐故意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這怎麽能行呢?”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笑意。
腰身忽然被人攬住,沈桐被迫將上半身躺在辦公桌上,段承乾眼底危險十足:“你說什麽?”
“我說,我當然是不會拒絕了。”沈桐笑眼彎彎,“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好好會一會趙大先生。”
“你還在看我?”趙廓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病房內響起,他眼眸當中帶著喜悅與瘋狂,躺在床上的人已經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所有的束縛帶已經取下來,但仍然虛弱無力,無法直接坐起身。
趙廓和善又體貼的將他扶著坐起,靠在床頭,眼神柔和:“你這一把老骨頭了,千萬別給自己摔傷了,爸。”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氏的家主趙培,自從趙廓羽翼豐滿之後,立刻想辦法將他安排進療養院,他被迫軟禁,偏偏這個孽畜隔三差五來折磨他。
“你這個畜生!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嗎?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你和你那個沒出息的媽一起溺死在水池子,不得好死!”趙培的話隱隱透出了一些秘密。
趙廓笑了笑,從桌上拿起一隻蘋果,他並沒有生氣,隻是漫不經心的削著蘋果:“爸,這不都是你教我的嗎?為人處世一定要不擇手段。我有一樣學一樣,至於你現在為什麽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削蘋果的小刀狠狠紮進趙培耳邊的枕頭裏,貼著肉過去,一絲血線順著趙培的耳朵滴落。
中年男人顫抖起來,眼神中掠過驚恐,畢竟沒有誰不怕死亡,他聲音都打著哆嗦:“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想恩將仇報嗎?你別忘了,當年如果不是我把你從孤兒院帶回來,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自己心裏沒譜嗎?”
“就憑我對你的養育之恩教導之恩,你就該對我尊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到底還是不是人?”趙培氣的渾身顫抖,接著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連嘴唇都泛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