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妖孽的學習速度
“史幫主，在下衛璧，家師武烈，先祖乃是當年一燈大師身旁耕樵漁讀之一的武三通。”
對於這套說法，白術早已經非常熟練了。
“哦？”
聽聞白術是當年五絕之一南帝一燈大師的後代弟子，史火龍不由眼睛一亮：“衛兄弟，快快請進。”
“叨擾了。”
白術抱拳謝過，隨史火龍進入竹屋。
“衛兄弟，這位就是你的嫂夫人。”
進屋之後，史火龍指著那名中年婦女介紹道。
“見過嫂夫人。”
白術又趕緊施禮，隨即，便看到中年婦女的身後怯生生躲著一名女童。
“紅石，過來叫叔叔。”
注意到白術的目光，史火龍對著女童揮揮手。
“叔……叔叔。”
女童抓著史火龍妻子的衣角，小聲喊了一句，隨即就又躲在中年婦女身後了。
“哈哈，紅石是吧……”
白術哈哈一笑，從懷裏摸出一個竹蜻蜓，道：“來的匆忙，叔叔也沒帶什麽好東西，這個你先拿去玩吧。”
這是他剛才出來的時候，在集市上剛買的。
看到白術竟然為史紅石準備了禮物，史火龍眼睛微微一眯，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隻是對中年女子使了一個眼色。
中年婦女見狀微微頷首，對史紅石道：“紅石，還不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
小姑娘抓著竹蜻蜓對白術甜甜謝了一聲。
“沒事，沒事。”
雖然書中寫史紅石麵貌醜陋，但是此時或許是還小的緣故，白術倒並不覺得史紅石多麽難看，反而還有幾分可愛。
謝過白術之後，中年婦女告罪一聲，帶著史紅石去了後麵。
看到史紅石母女離開，史火龍的臉色就是一變，淡淡問道：“衛公子，說吧，你找史某有何貴幹？”
白術一愣，不明白史火龍剛才還叫自己為衛兄弟呢，怎麽突然就變了態度。
看到白術的表情，史火龍微微冷笑道：“我家紅石出生之事，莫說外人，就是丐幫之人都無人知曉，不知道衛公子你從何得知史某有了一個女兒？”
聽到史火龍的話，白術恍然點頭，原來史火龍是從自己為史紅石準備禮物上看出了破綻。
“想不到史火龍麵貌粗獷，心思竟如此細膩，怪不得書中成昆一直到幾年後才將史火龍殺死。”
心中暗讚一聲史火龍心思細膩，白術嘴上解釋道：“說來史幫主可能不信，這些信息，卻是我從別人那裏聽到的。”
說完，他便將自己昨夜的見聞講述一遍。
“少林寺圓真大師？”
聽到這個圓真大師想要謀害自己，甚至還找好了和自己麵貌相似之人來替代自己，史火龍不由眉頭緊皺。
“哦，是我忘了說，其實這圓真就是當年的混元霹靂手成昆。”
怕史火龍不知道圓真的真實身份，白術補充道。
“混元霹靂手成昆？”
史火龍麵色愈發迷茫。
他自然是識得成昆的，但是也僅僅隻有幾麵之緣而已，雙方並無太深的交集，因此他怎麽也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了成昆，竟會讓他對自己心生殺意。
“我知史幫主對我的話有所懷疑，不過沒關係，我隻是負責將消息帶到，信不信全在史幫主……你們現在可以離去，我留下來應付成昆就可。”
白術昨晚就知道自己貿然找上門來，怕是不會取得史火龍的信任，但是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擊殺成昆，因此也不以為意。
“哦？”
聽到白術這句話，史火龍倒是相信了白術幾分，畢竟白術現在的所言所行不像對自己不懷好意。
“衛公子，我豈能不信你所說之話，隻不過……這成昆為何對我起了殺心，我實在是想不出原因。”
史火龍沉吟道：“也罷，這件事終究是因我而起，我怎能袖手旁觀？就讓我一起與衛公子麵對罷。”
“史幫主能夠留下自是最好，不過嫂夫人和賢侄女，最好還是送往一處安全的地方為好。”
白術開口建議。
“嗯，衛兄弟所言有理，我這便去處理。”
聽到白術的關心不似假意，史火龍對白術的信任更加多了幾分，稱呼也再次變成了衛兄弟。
之後，白術便看到史火龍將中年婦女二人送出竹屋，一個時辰之後，這才孤身回來。
……
“史幫主，在下從家師處也曾習得幾招降龍十八掌，今日正好遇到幫主你，不知道史幫主可否為我指點一下？”
兩人閑聊一陣後，白術故意如此說道。
從書中白術知道，史火龍雖然是丐幫的幫主，但是這降龍十八掌他卻隻會十二掌，如果恰好白術所掌握的三掌，沒有和史火龍的十二掌重複的話，白術很有機會和史火龍交換一下掌法。
“你會降龍十八掌？”
果然，聽到白術的話，史火龍又驚又喜。
“對，家師先祖乃是武修文一係，倒也傳下來三招降龍十八掌。”
白術點頭道。
“不知道是哪三式？”
史火龍略顯激動地問道。
正如白術所料，史火龍也立刻想到要和白術交換掌法。
“我所學的這三招分別是‘潛龍勿用’，‘飛龍在天’以及‘神龍擺尾’。”
白術把自己所會的三招降龍十八掌說了出來。
“你會飛龍在天和神龍擺尾？！”
聽到白術後麵的兩招，史火龍大喜。
“潛龍勿用”他自己就會，但是“飛龍在天”和“神龍擺尾”他就不會了。
“正是，怎麽了嗎？”
白術佯作不解地問道。
“不瞞衛兄弟你，老哥我雖然身為丐幫幫主，但是這降龍十八掌，我卻隻會其中的十二掌。”
史火龍歎道：“多年以來，哥哥我就一直有個心願，希望在我臨終之時，能夠把這十八掌的掌法全部找齊，這樣就算我死後，麵對丐幫列祖列宗之時，也能抬得起頭。”
說完，他怕白術不答應，趕緊道：“當然，作為交換，我也可以傳授給衛兄弟兩招掌法。”
聽到史火龍直接開出了條件，白術假意推辭一陣，也就接受了。
來到院中，白術為表誠意，當先說道：“史幫主，我先為你演示一番‘神龍擺尾’！”
說完，他便將神龍擺尾的招式變化演示一遍，同時將對應的心法技巧告訴史火龍。
“原來如此！”
史火龍畢竟已經掌握十二式降龍十八掌，並且浸淫這套掌法數十年，此時看到“神龍擺尾”的招式，再聽到心法，幾乎馬上便領悟了其中關竅。
等他將“神龍擺尾”領悟之後，也沒有任何扭捏，直接道：“這樣，衛兄弟，我便傳授你一招‘履霜冰至’……這一式，其關鍵在於……”
說著，也在院落中演示起履霜冰至的招式變化。
白術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
等到史火龍將這一招演示完畢，他在一旁一邊踱步，一邊閉目思索。
看到白術這樣，史火龍也不打擾，在一旁優哉遊哉的比劃起剛才從白術這學到的“神龍擺尾”。
——在他看來，白術想要將這式“履霜冰至”完全掌握，怕是最少需要五六天的時間。
然而，他的“神龍擺尾”還沒練完，便聽白術道：“史幫主，我已經把‘履霜冰至’掌握了，這便為你演繹‘飛龍在天’吧、”
“什麽，你說你掌握了‘履霜冰至’？”
史火龍一瞪眼。
要知道這“履霜冰至”在降龍十八掌中已經屬於變化最多的招式之一了，就是他當年跟隨師父學習的時候，都苦練了三天三夜才勉強掌握。
“額……怎麽了嗎？”
看到史火龍吃驚的模樣，白術納悶地問道。
“不，沒什麽，就是……”
史火龍咋舌道：“你這習武天賦也太強了一些吧？”
他在學習這一招“履霜冰至”時，他師父曾經說過，“履霜冰至”這一式變化繁多，精深奧妙，屬於降龍十八掌中承上啟下的招式——他三天三夜便掌握了訣竅，已經讓師父高呼天才了。
可想想自己，再看看白術，史火龍覺得，如果自己可以稱之為天才的話，相比之下，僅用了片刻功夫便將“履霜冰至”全部掌握的白術，完全可以稱之為妖孽了。
其實，史火龍不知道的是，原本白術的武學天賦雖然很強，卻也沒有強到這種地步。
可是前些時日他在武當山和張三豐的一番論道，卻是直接將白術的武學修養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雖然在武當山白術並沒有學會太極劍法，但是太極劍法本就是武學中最頂級的武學原理，掌握太極奧義的白術，再看其他武學，已經屬於高屋建瓴一般了。
而“履霜冰至”固然精深奧妙，但是白術一法通萬法通，學習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之後，白術又用“飛龍在天”和史火龍交換了一招偏防禦的“密雲不雨”。
如史火龍所料，對於“密雲不雨”，白術也是頃刻間便領悟。
等到了中午時分，白術演練起“履霜冰至”以及“密雲不雨”這兩招時，其熟練度已經完全和自己這個在降龍十八掌上浸淫數十年的人沒什麽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