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園的女孩
我今不會是水逆吧?
剛從樹林剛從丁一楊那邊逃出來,轉頭就又看到了程鶴軒和童言蹊笑笑的向樹林這裏走過來,而且他兩已經看到我了。
他兩走到我麵前,童言蹊看我麵色蒼白並且孤身一人關心的問我。
“你倆怎麽了,他人呢?”
“我在這!”
我聽到丁一楊的聲音從我身後的樹林裏鑽了出來,我突然慌了陣腳,慌不擇路的朝著人群最密集的方向跑了過去,一直跑到摩輪下的一條空著的長椅,累到虛脫的我,癱坐在上麵。
看著四周手挽著手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侶們,我的鼻子就忍不住發酸,眼中也被淚花模糊了視線。
我搞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是怎麽了,但就是不想麵對他,大概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他吧!
本來我就不了解他,況且他也從不給我機會去了解他,然後他還信誓旦旦的讓我相信他,他對我的話又是幾分真?幾分假?
我該怎麽辦?
“你好?請問你看到一隻大概八個月大的金毛狗了嗎?”
我擦幹馬上要滴出眼眶的淚水,抬起頭看向麵前這位跟我搭話的短發女孩。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看到!”
在我剛完沒看到之後,女孩就急的哽咽起來,雙腿無力的蹲下去。
此時我看著這個蹲在我麵前掩麵痛哭的女孩,竟有種同命相憐的感覺,大約是我們兩個都對現在的處境無能為力吧!
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去麵對丁一楊,但是我卻能幫助這個女孩找到他的狗,畢竟我也是個偵探。
我走到女孩身邊把她扶了起來,我們兩人一起肩並肩坐在了長椅上,周邊孩的吵鬧聲,情侶之間膩饒情話,還有空中時不時綻放的美麗煙花,空氣中淡淡的爆米花香味,這一切都跟我們兩個不搭。
她坐在長椅上,還在聲啜泣,我對著她的耳邊輕聲。
“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我會幫你找狗的,我有一個偵探事務所。”
她聽了我的話,發呆的看著我,好像不怎麽相信麵前這個跟她一樣,雙眼因哭泣變的紅腫的人是個偵探吧。
也不知道她是信了我的話還是我現在的模樣比較能使人同情,最後她還是跟我走了,我們兩個就近找了一家冷飲吧。
這家冷飲吧,每套餐桌都在單獨的隔間裏,正好把我兩的落寞與外界的熱鬧分開了。
“你你的狗怎麽走丟的!”
我看她在點完飲品後就一直低頭沒有話,隻好先開腔。
她聽見我問她,抬起頭來哽咽的。
“我養貝緹的時候它才兩個月大,嗚嗚~我們一直在一起,嗚嗚~。直到上周我新交了個男朋友,他哪裏都好,就是對寵物毛發過敏,會一直打噴嚏。我隻好把貝緹送到我朋友家裏先寄養著,沒想到…嚶嚶嚶!”
我看她哭的已經不完整話了,就將手邊的抽紙盒遞給她,讓她平複一下情緒,自己則出去找了家超市買了盒我平時不怎麽抽的煙。
去了洗手間,我撕開包裝點燃了一支煙!
結果剛吸進第一口煙,就發現這濃鬱的煙草味道讓一直抽女士果味香煙的我十分不舒服,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隻好掐斷了剩下的煙丟進馬桶裏,衝了下去,走出廁所。
還沒等走到自己的包間時,突然聽見廁所旁邊的一間包間裏傳來丁一楊的聲音。
“我再最後一遍我不會傷害可可!”
“哥,你別生氣,童童她不是那個意思,她也是太擔心可可了!”
嗯?
程鶴軒和童言蹊看來也在這裏,看來他們三個還真是早就認識啊!
哈哈,我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感覺自己才是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人,竟然連童言蹊也跟他兩一夥,一句話都沒有向我透露過。
我本來還想繼續聽下去,但後來覺得聽那麽多會影響我的判斷,童言蹊這麽多年對我什麽樣,我最清楚不過,如果她有什麽事不想告訴我,那也應該是為了我好。
想到這,我就徑直的回到了自己的包間裏,我回去的時候,那個短發女孩已經停止了哭泣,低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聽到我回來立馬抬起頭看著我問。
“您剛剛是去抽煙了嗎?”
我有點尷尬,畢竟可能丟下一個哭泣的女孩自己跑去廁所抽煙,多少顯得不是那麽禮貌吧!隻好微笑的點點頭。
“我也抽煙的,可以拿一支給我嘛?”
我上下打量坐在我對麵的瘦弱女孩,她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樣也不像是會抽煙的女孩子,尤其她那一口潔白的銀牙,讓我不敢相信,但還是從兜裏掏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遞給她。
她點起煙後,心情平緩了不少,開始接著講之前到一半的故事。
“在我把貝緹送給朋友寄養後,我就一直很想它,想去看他!可是我的新男友對寵物的過敏真的很嚴重,就連我身上沾了一絲絲狗的氣味,他也會一直打噴嚏,所以我就一直沒有看去看它,前我的朋友告訴我貝緹可能生病了,我這兩就準備要見貝緹一眼…
她抽完了那支煙,又喝了一口咖啡接著。
“今下午剛下班的時候,聽同事這家遊樂園夜場免門票,所以就和朋友約好了在這裏見麵,我可以帶著貝緹散散步,而且這裏的氣味也可以掩蓋身上狗的氣息。可是我們剛剛溜達了半個時後,朋友突然有急事走掉了,就剩我和貝緹了,我又突然肚子痛,就把貝緹的牽引繩係在羚線杆上,等我從廁所出來後貝緹已經不見了。”
我看她的情緒又開始不穩定起來,便又抽出一根煙遞給她,她的手已經在微微打顫了,就安慰她。
“你別太著急,我陪你去廣播站咱們拿廣播宣傳一下,肯定會有人看見的!”
聽完我要去廣播站後,她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雙眼透出希望之光,掐滅了隻抽了一口的香煙催促我。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怕它會被壞人帶走!”
我點零頭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臨走出冷飲吧的時候我還下意識看向了廁所旁邊的包間,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裏麵,又在聊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