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內力外放
霍冬想了想，玩笑般的回答道。
“能親手解開一塊如此漂亮的藍水高冰，就算讓我倒找你點錢也行啊！放心，到最後我會用價格說話的。”
“那好，那就有勞了。”
霍冬對這人也是挺有好感度，這個青年應該是相當有錢的那種人，但在他言語中並沒有那種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反倒與他交談，霍冬還能感覺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很快，婁榮又拿來一台角磨機，兩個人一同動手，速度上來了不少，很快，一大片的湛藍色又出現在眾人眼前。
“小冬兄弟，我叫上官雷，跟你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姓什麽那？”
京腔青年很善談，這段時間幾乎都是聽他在講。這會又突然自報家門後，問起霍冬的官名。
“上官…你複姓上官？”
霍冬不知怎麽了，一聽到這個姓氏後，突然把手中的角磨機停了下來。
“怎麽了，複姓上官的人是不多，可你也不至於這麽驚訝吧？”
上官雷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並且笑嗬嗬的摘下了自己的雷朋眼睛，似乎是想霍冬看清自己這個複姓上官的與常人無意。
而就像上官雷摘下眼鏡的那一刻，霍冬的瞳孔瞬間放大，眼神近乎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上官雷看。
“怎麽了？我…我真的有什麽不對嗎？”
上官雷被霍冬盯的有點發毛，他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複姓上官嗎？你至於把自己當怪物一樣看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霍冬失態，實在是上官雷這張臉給了霍冬太大的震驚了。
之前他一直帶著眼鏡，霍冬並沒有太過關注他的相貌。
這等著眼鏡摘下之後，出現在霍冬眼前的那副相貌，簡直像極了一個人，尤其是那眉眼，簡直和自己的媽媽一模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霍冬的媽媽也複姓上官，難道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呃…沒什麽，隻是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新鮮的，一時失態了，不好意思。對了，我姓霍，霍冬。”
雖然霍冬想的很多，但是最終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好奇。
“霍冬？盛京的那位玉石雕刻大師？”
這回輪到上官雷吃驚了，他還真沒想到，近些天名聲正旺玉石界新貴，竟然跟自己在這一起噘著屁股擦石。
“什麽玉雕大師啊，還不是媒體博人眼球瞎扣的帽子。我就是個小保安，看到那位小祖宗了嗎？我就是她酒吧裏的一名小保安。”
說著說著，霍冬伸手就指向了小萌。
因為剛才霍冬拒絕了秦浩，這時的小萌還在那嘟著嘴生悶氣那。
“哼！誰稀罕你這臭保安，等回頭我立馬就開除你。”
小萌翻了白眼後，接著在那生悶氣。
“唉~小冬兄弟好福氣啊，我也想找這麽個漂亮的女老板。可惜了，漂亮的女老板倒是不少，可沒一個能看上我的。”
上官雷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過我說真的，兄弟，你那手藝真的可以說是巧奪天工。有沒有興趣來龍京發展啊，到時候我也想參上一股。”
上官雷看似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但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也是對霍冬的玉飾作品很上心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真想拉霍冬一起合作。
“暫時恐怕不行，我這邊還有一堆的事情沒處理完。有機會吧，有機會去龍京一定找你。”
二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原石的兩麵都被擦了出來。
“霍先生，我老聶想跟你商量個事。”
這時聶宏遠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霍冬，而且一看他那笑眯眯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他要在打這塊藍水高冰的注意。
“唉！好吧，那我就再等等，看看一會能不能打敗那些競爭對手。”
接下來霍冬又開始解石了，由於已經去掉了一半的廢料，這回的速度快了不少。
“雷少，還繼續嗎？”
霍冬揮了揮手中的角磨機，笑嗬嗬的問道。
“兄弟啊，歇會不好嗎？你這樣會累死人的。”
剛才霍冬在解石的時候，上官雷已經在歇著了，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分鍾，看這的樣子好像還沒歇息過來。
“那好，我先開始了。”
霍冬也知道，擦石比解石還累，尤其是這麽大的麵積。所以上官雷累成這樣，也實屬正常。
兩麵的石皮都被去掉了不少，剩下的時間就是擦出裏裏麵的玉肉了。
剩下的原石近乎是長方形，所以接下來要擦石的麵積並不大，兩麵加起來也比之前的那一個側麵大不到哪去。
所以在十分鍾之後，上官雷的再次加入後，二人僅僅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將整塊玉肉都掏了出來。
“快，快上秤，我感覺這個大家夥足有五六十公斤。”
一直在那默不作聲的盧副院長此時興奮的喊了起來。
“來來來，大家讓一讓，上秤了！”
高峰也跟著起哄，同時也在讓圍觀的這些人給讓出一條道來。
而與此同時的上官雷，卻是不知道跟誰通著電話，而且聽那語氣還有些命令的口氣。
“五十八點六公斤，五十八點六公斤！”
高峰看著電子稱上顯示的數字，直接就扯開了嗓門開喊。
聽高峰這麽一嗓子，之前那些靜靜圍在旁邊觀看的眾人，瞬間也沸騰了起來。
之前寂靜無聲的人群瞬間沸騰，這簡直就像一顆重磅炸彈，頃刻間將整個解石場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誰放起了鞭炮，而且這鞭炮的數量明顯不少，單聽聲音就能有數百掛在同時炸響。
“那邊怎麽了，不會開出玻璃種了吧？”
“不應該吧，就是出了帝王綠也不至於搞的跟國慶似的吧？”
“你們還不知道，那麵開出的是藍水高冰，聽說那藍色正的，湛藍湛藍的。”
“什麽？藍水高冰就樂成了這樣，這些人都是鄉下來的吧，真沒見識！”
此時一個手裏剛剛也擦出高冰料子的中年人，不屑的說道。
“老哥，您還別不服氣，就您手中這塊料子啊，在人家麵前那就是芝麻和西瓜的比例。您知道人家那塊料子有多重嗎？”
中年人掂了掂自己手中地雷瓜大小的原石，依舊是一度不屑的表情說道：“多重，能過十斤嗎？過了十斤，我就把這個砸了。”
“十斤？您還是先把這塊砸了再說吧。人家那塊都上百斤了！”
“啊？”
同樣的對話在解石場中到處可見，不是這些人不服，而是他們壓根就不相信，這高冰種的料子能有上百斤。
“雷少，附近的爆竹鋪子我們都買遍了，就這些了。”
“嗯，差不多夠了，接著放不要停。”
上官雷指著一卡車的鞭炮，吩咐道。
“雷少，您這是幹什麽啊？”
霍冬這時才發現，剛剛沒有跟過來的上官雷是為自己準備鞭炮去了。一時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彩頭啊！這個你別管了，你還是研究一下，這塊料子你想怎麽賣吧。”
上官雷不在意的回了一句，不過別看他表麵上顯得很隨意，但他心裏也在琢磨著，自己到底要花多少錢才能把這塊藍水高冰買下。
下個月初就是他爺爺八十六大壽，他的其他幾位兄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他自己還在為壽禮發愁。
“小冬，你聽我說，這塊高冰真的不能賣。”
秦浩此時也趕了回來，當他看清這塊藍水高冰的真麵目之後，心中的商機那是層出不窮。
“為什麽？浩叔，我知道您想要，可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你不懂，等我慢慢跟你說。”
說著，霍冬就被秦浩拉出了人群，找了一個角落處後，這才一臉嚴肅的接著跟霍冬講到。
“小冬，你先看看這些照片，你能分清上邊玉石的種水嗎？”
秦浩種夾包中取出了七八張照片遞給了霍冬。
“這個…還有這個，應該都是高冰吧？”
霍冬指著四張照片說道。
“那這幾張那？”
“應該是普通冰種。”
霍冬接著回道。
“傻小子啊，你在看看這幾張！”
說著，秦浩又拿出了幾張照片。
不過這些照片和之前這幾張都是同樣的圖片，唯一的差別就是，後麵這些照片上附帶的種水和說明。
“什麽？這些是玻璃種，這些是高冰？”
霍冬詫異的看著照片上的注解，分明就是高冰，為什麽要標注成玻璃種那，這不是騙人嗎？
“想明白了嗎？這就是我不讓你賣出去的原因。你這些藍水高冰已經是近乎玻璃種的料子了。如果被那些不良商家買去，你知道有多少消費者會上當受騙。”
“浩叔，您的意思是…”
“沒錯，玉石首飾往往很難劃分出種水的界限。而且把種水抬高一級，也是普遍商家的做法。說實話，我們珠寶行也有類似的情況出現。不過那些也都是幾乎無限接近玻璃種的高冰，我們才會這樣。而想你今天開出來的這塊，就是無限接近玻璃中的高冰，你想想吧。”
秦浩詳細的解釋出這高冰種幕後的秘密。
而這些聽到霍冬耳中，則是讓他大吃一驚。
“您的意思是，就算我按合理的價格賣了出去，不！甚至說超出料子本身的價值賣出，那些買去的人也不會賠錢，甚至還會大賺特賺對嗎？”
“差不多，不過…你還可以反過來想想，就算是你賣的再貴，事實上…你也是賠了。”
這不過，話還的說回來。霍冬現在不是缺錢嗎？要是這樣的話，那塊雙龍戲珠最終歸誰所有，或者說那塊雙龍戲珠還存不存在都要兩說了。
畢竟別人可沒有霍冬這種本事，原石到了他們手裏，第一件事就是中間一刀。這樣一來，什麽好東西還不都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