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鄉下窮親戚
這也是高峰有點發懵了，在他眼裏，霍冬閉著眼睛，嘴唇上下動個沒完，說好聽點他這是在那和尚念經。說不好聽的，還真能以為他是中了邪。
“卓老板，之前那兩塊石頭，再加上這塊，一共五萬，你看怎麽樣？”
霍冬沒有先去理會高峰的問話，反而直接對卓老板開出了自己的價格。
“五萬？少了點吧，霍先生，七萬。回頭我親手為您解石，你看如何？”
“五萬，多一分我就不要了。”
對於五萬這個價格，霍冬都覺得給多了。之前他就在那暗自盤算，對於這塊毛料也就是自己，這要是換成了別人，最多也就能掏出一塊玉牌大小的整料。
也就是說，剛剛那位胡先生給出的五千塊才是最合理的價格。
“五萬？霍先生，你這砍得也太狠了吧？”
“不賣算了，我再去看看別的。”
霍冬可不想讓這位卓老板看出什麽來，要知道這都是些人精的，粘上毛那就是猴。
要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於重視這塊毛料，說不定他還能想到些什麽，反而把價格再次提高。
“得得得，五萬就五萬，您是現金啊，還是刷卡？”
見霍冬真的要放棄了，卓經理連忙攔住，並且還作出一副十分心痛的表情給霍冬看。
“刷卡！”
說完，一張銀行卡便出現在霍冬的手中。
“哼！這年頭，還真有人傻錢多的主。”
“是啊，就是怕他解開石頭後傻眼。”
“算了算了，興許人家傻人有傻福那。”
那位胡先生和他的朋友站在一旁，開啟了嘲諷模式。
在他們看來，霍冬這已經不是人傻錢多了，而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自己這邊連五千塊錢都不肯要的東西，他竟然肯花大價錢買下。
而霍冬聽到這話後，並沒有做出什麽反駁，隻是苦笑的看了那位胡先生一眼後，就跟著卓老板刷卡去了。
“霍先生，還挑點別的嗎？”
拿著霍冬的那張銀行卡，卓老板笑嗬嗬的問道。
“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說。”
霍冬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在他看來，這一屋子裏的原石也就這三塊還能看上眼。要是再挑的話，那還不全砸自己手裏。
“那…解石嗎？”
卓老板對霍冬的話並沒有感到失望，畢竟一塊廢料和一塊大石頭都讓人家買走了，今天自己也算是小有收獲。
“解！幹嘛不解。”
說這句話的時候，霍冬主要是想照顧一下高峰的感受。要知道別看現在是刷的自己的卡，可這裏麵有兩萬塊那可是高峰的。
要是不解開原石的話，估計回去這一路上，高峰都會擔心自己這兩萬塊錢打了水漂。
“誰來還不是一樣，就那雞爪綹，還能掏出什麽好東西來？”
胡先生和他那位朋友也跟了過來，為的就是想看看霍冬出糗。
“老胡啊，你也不能這麽說，這原石上是有綹裂，可裏麵也必定有好東西啊。”
之前那二位開口嘲諷霍冬時，卓經理就想阻止一下了。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原石的成色，但誰也不願意聽別人說自己賣出去的東西不好吧。
“哼！要我說啊，你就別得了便宜再賣乖了。今晚你老卓是不是得擺一桌啊，兩塊老大難的石頭都出手了，這要不慶祝一下，是不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胡先生也不管霍冬在不在旁邊，反正他就是在那眉飛色舞的白話著。
刺啦聲響起，解石機的齒輪已經開始接觸原石的表麵。
“要我說至於這麽小心嗎，一道兩半不就得了。”
見霍冬下刀時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切完後往旁邊一丟，然後拍拍屁股瀟灑的走人。
可霍冬偏偏是在那一點點的下那位胡先生真是看不下去了。
在他看來，這種廢料就應該一刀切完刀，生怕用力過大，傷到玉肉。
“老胡，少說兩句吧？萬一人家霍先生解漲了，我看你這張臉往哪放。”
此時的卓老板也是對這位胡先生極為不滿。
嘴賤的他也見過不少，可像姓胡的這位，在他的客戶中還真就隻有這麽一個。
“解漲了？哈哈！老卓啊，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就這塊石頭，別說解漲了，就是能持平，我胡益華今天就把那些邊角料都給生吞了。”
刺啦啦~
一陣聲響後，霍冬手中的解石機突然停了下來。
“冬哥，怎麽了，怎麽不往下切了？”
高峰看到那一刀並沒有把原石一分為二，還以為是解石機出了什麽問題。
“沒事，換個位子。”
霍冬很自然的回道。
“什麽？哈哈哈~霍先生，你也太逗樂點吧，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把石頭切到一半就換方向的。難不成你是搞石雕的？在這給原石構思造型那？”
“嗯！你很聰明嘛，一眼就看出我冬哥是玉雕大師了，不錯不錯！”
高峰雖然不知道霍冬想幹什麽，但對於這胡益華沒完沒了的嘲諷，他是煩了。
“什麽？你也真敢說！就他這沒頭沒尾的，還玉雕大師？小兄弟，你是真不怕風大把舌頭給閃了。”
此時在胡益華眼裏，這高峰和霍冬就是一對什麽都不懂的二百五。
單是在這丟人現眼還不夠，竟然還想往自己的臉上貼近。
霍冬此時可沒心情搭理這二位的鬥嘴，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全神貫注下一刀。這要是一個不留神，哪怕是幾毫米的誤差，那一隻手鐲的料子可就要報廢了。
解石機再次開啟，高峰和胡益華依舊在那鬥嘴。
幾分鍾過後，隻聽跨啦一聲，原石的一塊邊角掉到了解石機的鋼槽內。
此時的毛料再次被霍冬從解石機上取了下來，然後，他又把毛料調換了一個方向，這回下刀的地方換成了原石的底部。
又是幾分鍾過去了，原石的三個切麵已經完全果露在外。
“卓老板，有水嗎，幫我洗一下。”
霍冬拿起剩下的原石後，對著卓老板問了一句。
“有有有，你等著。”
卓老板的這台解石機並沒有接上水龍頭，隻見他幾步走到一隻紙箱處，取出了一瓶礦泉水。
此時的卓老板也很想看看，這塊被很多人認為是廢料的原石，到底能解出什麽東西來。
嘩啦一聲後，果露在外的陽綠色玉肉，清晰的呈現在眾人麵前。
“這…這…這怎麽可能？”
盯著原石毛料，卓老板手中的礦泉水瓶一直抖個不停，裏麵剩下的水，幾乎都快被他給抖幹淨了。
“什麽不可能的，讓我看看。”
見到卓老板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胡益華不信邪的湊了上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這…這不可能，這絕對沒有人可以做到！”
在胡益華看清玉肉的表麵後，近乎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雙原本充滿嘲諷的眼睛，現在更是變得暗淡無光。
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一塊布滿綹裂的原石，怎麽可能出現整塊的玉肉。
“很簡單啊，躲開綹痕，避過大裂。對了…難道這個你不會嗎？”
霍冬拿起鋼槽內的那塊直角邊料，麵顯詫異的問著胡益華。
“什麽，躲開綹痕，避過大裂，尼瑪糊弄鬼那？這連光學儀器都不能搞定的東西，你讓我用眼睛看？”
胡益華心中咒罵個不停，不過他的嘴裏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是，你別管人家說什麽，最終結果在這擺著。
尤其是霍冬手中的那塊直角邊料，上麵明明布滿了雞爪綹抓碎的痕跡，隻是那痕跡卻奇跡般的到此而至。
再看那塊完整的玉料，底部大麵積的玉肉足可以掏出一隻手鐲，側麵避開大裂痕的那塊，最次也夠雕刻一隻煙盒大小的玉牌。
就這結果，您說這胡益華還有什麽可反駁的。
“爸爸…爸爸！”
這時候小涵涵趴在高峰的肩頭，揉著眼睛開口了。
“爸爸，剛剛涵涵好像聽到，有人要表演生吞石頭。什麽時候開演啊，涵涵想看。”
呃…
聽小家夥這麽一說，胡益華瞬間冒了一後背的冷汗。
而霍冬也是嘴角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小家夥的問話。
難道還真讓胡益華來個現場表演？不說他會不會吃，就是他真敢吃，可他真的有那副好牙口嗎？
“老胡啊，要不我去給你先買點胃藥，我可聽說了，這玉石是很傷胃的。”
卓老板此時也拿胡益華開涮起來。
在他想來，之前你不是擠兌人家霍冬嗎？你不是說我老卓的石頭解不出好料嗎？
怎麽樣現在傻眼了吧，我看你這回還不把門牙給崩掉了！
而胡益華這時是老臉紅的堪比猴屁股，站在一旁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呢個…霍先生，這塊高冰陽綠的料子您想出手嗎？老卓我一定給您個好價錢。”
雖說卓老板也是對之前胡益華的表現很不滿意，但怎麽說他也是自己的老客戶了，這時候怎麽的也應該給打個圓場。
“高少，東西是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原石是自己挑的沒錯，可這東西卻是歸人家高峰的，要是自己做主的話，人家高峰該怎麽想。
“哥，我都聽你的，你決定吧。”
“那…留著吧，回頭我在幫你做點玉飾，也好讓你拿去討好你老媽。”
其實霍冬也不想把這塊明料賣掉，像這種料子還是留在自己手裏的好。
“霍先生，要不…您手裏這塊邊角料賣給我吧，我出…兩萬！您看怎麽樣。”
知道那塊整玉自己是買不到了，卓老板便打起了那塊邊角料的主意。
說實話，那塊料子還真不值這個價，甚至最多也就值個去個零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