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秋凡離隨便穿了件睡袍,打電話給前台,讓他們送宵夜和酒上來。
十幾分鍾後,房門被敲響了。
蕭雨晴剛剛躺在沙發上,聽見房門響,再看看緊閉的臥室門,起身去開門。
門外,穿著製服的酒店人員禮貌一笑,“您好,您的晚餐。”
蕭雨晴點了一下頭,把推車接過來,直接推到了秋凡離門口,敲了敲門,“你的晚飯。”
秋凡離係好了浴巾帶子,拉開門,不正經的隨便一歪頭,“送進來吧。”
蕭雨晴看了他一眼,冷冷轉頭回了客廳。
秋凡離本來也沒覺得蕭雨晴能給他送進來,也就是那麽一說,聳聳肩,自己把車推進去。
吃完飯了晚餐,秋凡離伸了伸懶腰,睡覺!
躺在大床上,還沒睡著就覺得有點涼了。
他臥室的窗子沒關,內陸北方到了晚上才有的涼氣一下子就進來了。
秋凡離起床去關窗,又忍不住看了看房門外……蕭雨晴那個死女人就睡在客廳裏,沒有被子會凍死吧。
一定會凍死吧。
臥槽,喜大普奔啊!
……
半個小時候,房門靜靜打開,秋凡離抱著被子一臉嫌棄地走出去。
他也想蕭雨晴凍死啊,可誰叫他天生就是個心軟的人,這輩子最狠心的話隻說給自家媳婦兒了,對別人,實在是下不去手。
蕭雨晴窩在沙發上,衣服也沒脫,顯然是睡著了。
秋凡離走到她身前蕭雨晴都沒醒……搞什麽?
秋凡離就算是個戰五渣,最起碼還知道身手高的人警覺性好,聽他哥說,七嫂的警覺性好到,除了他哥外,別人隻要走到別墅牆邊,哪怕帶那麽一丁點的殺氣他七嫂都能第一時間醒過來。
這個蕭雨晴會這麽大意?
不會是裝睡吧?
很有可能!
秋凡離抖開被子,隨手丟在蕭雨晴身上,管她是不是裝睡,他把被子給她就做完好事了,還留什麽姓名啊。
正準備回臥室時,手忽然被抓住了。
秋凡離一愣,回頭看蕭雨晴。
蕭雨晴還睡著,窩在被子裏的臉美麗竟然,手卻抓著他的腕骨不放。
“蕭雨晴!”秋凡離怒了,他是正人君子……對,最起碼,現在是正人君子,哦,我好心給你那被,你卻想勾引我。
人幹事?
秋凡離的聲音不小,蕭雨晴卻隻是動了動眼睫,根本沒睜開眼。
懶得去猜她是真的醒了還是假的,秋凡離揮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往臥室走。
等他關上門好半天,蕭雨晴還是維持這一個姿勢睡,隻是手指抓不住東西,眉心在睡夢中也微微蹙起。
秋凡離更討厭蕭雨晴了。
蕭雨晴和唐子衣是親姐妹,一張臉一身氣質連唐子衣都有點羨慕,這樣出色的女人,偏偏秋凡離就是討厭。
原因無他,秋凡離覺得,蕭雨晴三了他媳婦兒。
作為一個堅決擁護一夫一妻,就算沒結婚也是一夫一妻,並且一輩子一夫一妻,對他家茜茜扒到死的秋凡離來說,蕭雨晴簡直是要破壞他們兩口子的感情。
他是可以抵擋誘惑沒錯,可萬一茜茜什麽時候被放出來,一看這架勢,以他媳婦兒的性格,分分鍾弄死他好嗎。
不行,絕對不行!
“蕭雨晴,你要吃飯可以,坐到那邊去。”秋凡離指著餐桌最遠的地方,堅決不和蕭雨晴在一起吃早餐。
蕭雨晴抬眼看了秋凡離,什麽要沒說,端著餐盤還真的坐到離秋凡離最遠的地方去了。
這頓飯吃的絕對是秋凡離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次了,明明是跟美女做一張桌子,偏偏還得提防,天知道蕭雨晴是不是想什麽鬼主意。
總之,很揪心。
蕭雨晴很淡然,也很冷漠,吃完飯直接開門走人。
“……”剩了秋凡離一個在酒店,眨眨眼,這就……走了?
不是監視他嗎?
這麽容易就走了?
秋凡離拉開門,就看見四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守在門口,“……”
行吧,他就知道,蕭雨晴沒那麽好心!
……
臨海,獨墅灣。
最近今年由秋凡離旗下的地產企業填海成灣的地方不少,其中獨墅灣還算要價最貴的。
在臨海,除了明月灣,也就這裏的地價是逼近天價了。
偌大的獨墅灣一個一個庭院隔開,占地千平,能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
錢錦森初到臨海就大手筆買下了獨墅灣的一個庭院,財力足見雄厚。
錢可心的車開進庭院後,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直接往裏麵開,在別墅大門外一個急刹車停下,推開車門往裏闖。
客廳裏,錢錦森拿著聚光鏡正在看嵌在黑絨盒子裏的紅寶石,目光很專注,對錢可心的到來絲毫沒有意外。
錢可心站在他麵前,神色焦急的問,“你知道雲疏影的下落?”
這一個多月,她幾乎是動用了所有可能動用的人脈來找雲疏影,都一無所獲,雲疏影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別說人了,就連他的消息也沒有。
雲家封鎖消息,整個臨海還有誰知道。
她是一線女星,認識的達官顯貴不在少數,可不管她怎麽問都沒有回應。
一個多月,她幾乎是度日如年,偏偏在這個時候,錢錦森給了她一線希望。
錢可心焦急萬分,偏偏錢錦森還在凝目看著手裏的寶石,半點也沒被錢可心影響。
錢可心本來耐心就不多,尤其是錢錦森這樣,更是一把抓過他的聚光鏡,狠狠瞪他,“你到底知道什麽,別浪費我的時間!”
錢錦森手裏一空,才抬頭看向錢可心,見她怒氣騰騰的樣子,輕歎搖頭,“可心,一直最重形象,如果這樣被媒體拍到,那可是大新聞啊。”
“我不想和你廢話,”錢可心定定地看他,“你知道什麽就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我時間很寶貴,不想在你身上浪費。”
錢錦森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看錢可心,“你真的愛上雲疏影了?”
“關你什麽事?”錢可心非常抗拒他,“我沒有花過你一分錢,現在也沒必要告訴你我的事。”
“好,你要這麽說我也可以,”錢錦森含笑著看她,“你的事情我是管不到的,那我現在也可以不告訴你雲疏影的事情,畢竟你不需要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