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唐子衣,作死(11)
“走啊,”唐子衣冷聲道:“為什麽不走,這什麽破地方?我告訴你裴鳳桐,你這樣可一點也不男人!欺負我有成就感嗎?”
“……”裴鳳桐輕歎,“不是我欺負你,是你欺負我才對,走吧。”
“哼!”唐子衣冷哼。
一副老娘我不屑和你走的樣子。
哦,你趕我下車就下車,你讓我上車就上車,你當我唐子衣是吃素的?
裴鳳桐深愛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她要怎麽樣呢,輕聲道:“是我錯的,我不該把你丟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唐子衣白了他一眼,伸手,“拿來。”
“什麽?”
“鑰匙!”唐子衣冷聲道:“我的車給我扔酒店,坐你的車還把我丟下來,我怎麽知道你還有什麽後招?鑰匙給我,我自己開。”
裴鳳桐沒猶豫,立刻拿出鑰匙給她。
唐子衣拿著鑰匙,開門上車。
裴鳳桐這輛車,外邊看起來很普通,牌子也很低調,而實際上則是經過了沐千櫻的改造,完美的近乎一件武器。
唐子衣可不管那些,直踩油門,愣是把一輛四個輪的車開出了火箭的速度。
開進了市區,唐子衣直接往自己住的酒店開。
她平時住明月灣,主要是幫葉落茗照顧小辰辰,現在秋亦寒回來了,秋凡離一個人就能看著辰辰,她幹脆就回了酒店。
車停在了酒店樓下,唐子衣下車,把鑰匙隨手丟在車蓋上,轉身就走,連一個背影都沒留給裴鳳桐。
大雨還在下,裴鳳桐幾步追上去,把傘給了她,“晚上早點睡,別再喝酒了。”
酒店的燈光在雨中微微恍惚,唐子衣看著裴鳳桐溫雅的眉眼,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
夜店門口,也是這樣燦爛朦朧的燈光,便看見了格格不入的他。
那是什麽感覺的……大約覺得,這個男人和她不是一個世界,或者說,和整個夜店不是一個世界吧。
可那時候,其實他是刻意接近,一步一步的讓她落入了情網。
一如當年。
眉目依舊。
唐子衣拿著傘,忽然扔了出去。
雨傘在地上轉了幾圈,驚起了水滴飛濺。
“裴鳳桐,”唐子衣在燈光中微微揚唇,“要不要試試?”
天上的雨下個不停,淋濕了唐子衣,更淋濕了裴鳳桐,柔順的黑發滴著水,裴鳳桐輕問,“試什麽?”
“試試,沒有我,你會不會死。”唐子衣笑了,“我想,應該不會吧,畢竟我們的感謝不如葉落茗和秋亦寒,為了對方,死也不怕,我們……也隻是熟人,所以,沒有我,你也不會死,那就……不要再有我了。”
說完,極淡極淡的笑了一下,“我,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心,何況是你。”
唐子衣很美,笑起來更美,尤其是在這樣的雨天下,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可她說出話卻很冷,冷的讓人遍體生寒。
這不是唐子衣第一次拒絕裴鳳桐,也不是裴鳳桐第一次被唐子衣拒絕。
可這次,確確實實,讓裴鳳桐感覺到了心裏有一股很酸的脹痛。
雨還在下,孤零零的傘,和孤零零的裴鳳桐……
回到酒店,唐子衣先是把身上的衣服都扯掉,整個人泡進溫水裏,懶洋洋的連動一下都不想。
泡著泡著,人也就這麽睡著了。
恍惚著似乎做了一個夢,有繁茂的樹,有寧靜的海,還有……裴鳳桐。
醒來的時候,唐子衣覺得頭暈,渾身冰涼,摸了摸水,涼透了。
抓了一條浴巾把自己圍上,唐子衣胡亂喝了點水,趴在床上繼續睡。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生病是一種什麽感覺,唐子衣好幾年都沒體會了,隻覺得自己像沒有重量,在天空來回飛。
讓酒店的管家鬆來了體溫計,好嘛,三十八度五,作孽。
為了讓自己能活下去,唐子衣直接打給了秋凡離。
葉落茗受傷,遠水救不了近火,還是那二貨最閑了。
一通電話打過去,秋凡離本來還膩著沈閑抱大腿,而沈閑今天心情很不錯,決定取青蛙的內髒研究一下自己新發明的病菌,嚇得秋凡離俊臉發白。
唐子衣一通電話,拯救了水生火熱中的秋凡離。
“神馬!高燒!好噠!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秋凡離眼巴巴看著沈閑,“唐子衣生病了,我去看看他,青蛙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等等!”沈閑抓住了關鍵字,“唐子衣病了?”
“是啊,”秋凡離說,“高燒三十八度五,眼看著能鐵板煎雞蛋了。”
“這樣啊……”沈閑笑了一下,又不懷好意地看他,“你和唐子衣是什麽關係啊,這麽關心她,想睡她?”
“求!別!鬧!”秋凡離都要淚奔了,“我心裏隻有茜茜,唐子衣那種女魔頭,我根本沒興趣啊。”
“既然沒興趣,就別有事沒事瞎往她那兒蹦躂,”沈閑坐在椅子上,高貴冷豔的一揚眉,“想知道花羽茜的消息,最好給我聽話點,老實蹲著,唐子衣有人關心。”
秋凡離瞧了瞧沈閑,心裏嘀咕著,難怪這廝喜歡男人,尼瑪根本就是個蛇精病嘛。
……
唐子衣高燒是越燒越厲害,最後已經有點迷糊了。
隻覺得房間的門被打開,一雙手撫在自己額心。
清涼的感覺讓她輕輕鬆了口氣,閉著眼睛,嘟嘟囔囔的說,“你……再不來……老娘就要死了……”
來人沒說話,轉身出去了一會,再回來的時候,手裏的冰涼的毛巾搭在了她額頭。
“唔……”唐子衣算是舒服了點,渾身難受的像火山爆發,也就額頭這塊壓著冰。
就在她打算緩一緩時,唇上忽然多了點別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分辨是什麽,苦澀的溫水就這麽渡進去。
“唔!”這回唐子衣不幹了,就算人迷糊了,本能的不喜歡還是要掙紮。
可掙紮的結果隻是被壓製的很厲害,唇被擠開,貝齒也被頂開,那苦澀的溫水就這麽硬逼著她咽了下去。
一口不算,緊接著又來一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