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329 傷別(2)
說完,現場鴉雀無聲。
葉落茗看著那些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冷冷的說,“邵東的案子走到現在,我問心無愧,想查我,想罵我,你們隨意,可我告訴你們,這個案子沒完,如果你們一定要我對邵東的死負責,我會負責,不管邵東是因為什麽而死,我會把一切查清楚!我不想給社會給輿論什麽交代,我不欠你們,我隻想給無辜死去的人一個說法,這是我作為警察的責任!”
這句話說完,葉落茗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沒有耐心了!
也不想和這些媒體輿論浪費時間!
就算得罪他們又怎麽樣,罵她隨便,查她歡迎,她不怕,也不在乎!
唐子衣跟著她往審訊室走,笑盈盈的彎起紅唇,“你說話這麽衝,可是會得罪那些那些人的,要是再黑你一遍,你這個警界傳奇的名號可就要掃地了。”
“我從來不在意名號,”葉落茗轉過走廊,皺眉,“警界傳奇?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我還有這個名號?”
“你不知道的還多的是呢。”唐子衣抿嘴笑,她記得臨海很多人都說她是暴力機器。
這個名號,好像沒人敢對葉落茗說吧,與什麽警界傳奇比,這個名號才是實至名歸。
不過——唐子衣看著走在前麵的葉落茗,勾了勾唇,她還是當初一樣,怎麽打擊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五年了,誰都在變,隻有葉落茗,什麽也沒變。
葉落茗和唐子衣去了審訊室,推開門就看見一襲白裙坐在鐵桌後的女人,對唐子衣對視了一眼,葉落茗關上門,冷冷笑了一下,“我們又見麵了,劉小姐還真是淡定,佩服,佩服。”
“葉警官不用客氣,”褪去了可憐的外衣,她眸色冰冷,“我也是沒辦法。”
“所以,我們不管問你什麽,你都不會說咯,”唐子衣笑得美豔極了,“包括讓你演這一出戲,陷害邵東,讓葉落茗背鍋的幕後人,你是肯定不會告訴我們了,嗯?”
她媚態如昔,眉眼之間都是妖嬈,看得人心頭一動,笑得更是漂亮,“現在邵東死了,還殉職了三個警察,這件事越鬧越大,你陷害邵東造成了這一係列的悲劇,我看你至少要判個十年八年才能出來。”
“我罪有應得,判多少年都可以。”劉雯淡淡的說,從她這樣做的那天起,已經不在乎了。
“是啊,你在乎什麽呢,”唐子衣揚唇,“你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判你十年和判你一年沒什麽分別。”
“!”劉雯一愣,“你……”
“是不是想問我怎麽知道的,”唐子衣唇角的笑容魅惑動人,“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知道,至於你,連命都快沒了,還有什麽可怕的,當然一口咬死葉落茗,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等你被法院宣判的時候,你就曝光葉落茗收你的好處,才會拖延整個案子呢?”
“……”劉雯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看著麵前這個紅衣絕豔的美麗女人,在這個女人麵前,她所有的秘密好像都不是秘密了。
葉落茗冷冷看著她,“你做這一切,是為了陷害我,為此害死了四個人,你就不怕報應?”
“我不怕,“劉雯定定看向葉落茗,“我已經快死了,有什麽比死更能報應我,邵東自己好色才會上鉤,如果他是正人君子,我也沒有辦法。”
“那不是你害死他的理由!”葉落茗一拍桌子。
“邵東確實很混賬,也很好色,品行更是不好,所以很容易就上當了,”唐子衣輕輕微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和葉落茗不一樣,我就覺得邵東是罪有應得,死了活該呢。”
輕妙的語調,美豔的容貌,這樣一個唐子衣看得劉雯心驚肉跳。
“可是啊,”唐子衣走到劉雯身邊,稍稍彎腰,幽香襲人,“死的不止是邵東,還有與這件事無關的人,我沒有正義感,也不像葉落茗那樣有原則,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葉落茗……我唐子衣真輩子混的失敗,男人沒混到一個,孩子也沒留住,隻有葉落茗是我在乎的,你算計她,那我可就要算計算計你了。”
“!”劉雯嘴唇輕顫,“我已經快死了,你再怎麽算計還能算計出什麽!”
“是啊,你人都已經快死了~”唐子衣揚唇媚笑,“可你都快死了,為什麽要接這個事情讓自己死也死的不幹不淨呢?那一定是有人給了你一個天大的好處,讓你在死前要搏一搏,可見你還有放不下的人、事、物……”
說完這句話,忽然就笑了,“我對你有興趣了,不如我來查查,到底是什麽樣重要的東西,能讓你在死前這麽為自己作孽啊。”
“不!”劉雯慌了,“你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他……”唐子衣笑了,“看來,是個人啊,那我就更有興趣了。”
葉落茗走過來,也緩緩的勾唇,“劉雯,你大概不知道,任何人在唐子衣麵前都是沒有秘密的,你現在可以不說,我們也不急,隻要想查,不用你說我們也能查出來,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得不請這個‘他’來和我談談了。”
“你不能這麽做!”劉雯瞪大了眼睛,“算計邵東算計你的是我!和別人無關!”
“你也會說這句話?”葉落茗嘲諷的笑了,“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你可以算計邵東算計我,但你卻害死了那些無辜的人!”
“我,我不想的,”劉雯低下頭,滿目痛苦,“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唐子衣雙手按在鐵桌兩邊,紅唇在劉雯耳邊緩緩道:“告訴我幕後指使你的人,說不定我可以救你一次。”
劉雯絕望的閉上眼,“我的病誰也治不了,如果因為我害了別人,下輩子我當牛做馬還債。”
“這輩子你都過的這麽失敗,下一輩你也不會是什麽好人,”唐子衣在站直了身體,明眸清冷,“癌症而已,不是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