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對質

  張大生見孫婆子要撇清他們的關係，當即也顧不得什麽了，忙開口道：“老爺，孫婆子胡說！明明就是她給了小的一包一百兩的銀子，要小的……要小的來暖居……”


  張大生沒有說來暖居做什麽，可秦思海又不傻，自然明白，就連秦既允都能明白孫婆子是要張大生來暖居做什麽。


  “小的一開始很害怕想著拒絕，可是孫婆子一開口就是五十兩銀子，小的就……就見錢眼開了。小的想著，反正是夜裏，不會有人知道的……”


  張大生自顧說著，根本不敢去看秦思海的臉色。孫婆子和李氏想要反駁，被秦思海一個眼神製止。


  張大生繼續道：“後來，孫婆子竟然派一個丫鬟來說當即就行動，小的害怕，可那小丫鬟又給了小的五十兩銀子！小的實在舍不得一百兩銀子，就答應了。”


  “可是小的沒想到，剛到暖居附近就遇到了四姑娘，被打暈了關在柴房裏。老爺，這一切都是孫婆子指使我的，老爺明鑒啊！”


  秦思海陰沉著臉，冷冷地看向孫婆子：“你有什麽話說？”


  孫婆子不住地給秦思海磕頭求饒：“相爺明鑒啊！相爺不能憑借張大生的一麵之詞就要定下老奴的罪啊！”


  這時，秦窕娘冷笑一聲：“孫媽媽說得自己好生無辜！娘親從夫人的晴芳居回來之後就覺得不舒服，可她這之前隻在夫人房裏吃了杯茶！”


  “好你個秦窕娘，你的意思是我在茶裏放了東西？”


  李氏怒喝出聲，秦窕娘沒理會，隻是一瘸一拐地往孫婆子麵前走了幾步，蘇棉頓時驚呼一聲：“窕娘，你的腳怎麽了？”


  聽到蘇棉的驚呼聲，秦思海也看過去，眼神裏帶著詢問。


  “這正是女兒要說的，爹爹來了沒有多久，夫人便帶著許多人來到娘親的暖居，女兒攔了攔，夫人便把女兒推到在地，扭傷了腳。”


  “這樣浩浩蕩蕩地來，若夫人不是早有準備，有誰相信？”


  秦思海看向李氏問道：“你帶這麽多人來暖居是想做什麽？”


  李氏本來想著，若是帶人來直接綁了張大生和蘇棉到秦思海麵前，就不會麵對這樣的問題，可誰料到會有這樣一出。


  早知道，她就早早地想個借口直接把秦思海帶過來，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可是眼下，她還得編個借口：“府裏鬧賊，我帶人找來了！”


  “賊？若是府裏有賊怎麽沒人來向我稟報？”


  “這……”


  李氏本就是扯謊，要想圓謊就得用無數個借口和理由。


  秦既允看向自己的母親，聽著這幾個人的話，也大概猜出來了是什麽事情，他看了看一旁由婢女扶著的秦窕娘，若是這件事真的由自己的母親一手策劃，他也無話可說。


  “爹爹，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成，是女兒早早發現了。女兒若是沒有發現，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況且，就算是爹爹來了，若爹爹以為是娘親為了爭寵故意吃了藥，娘親也是百口莫辯啊！爹爹，這樣的心思實在歹毒，竟是要將娘親置於死地！”


  秦思海神色莫辨，李氏不知道秦思海到底信了沒有。


  實際上，她現在也找不出理由來給自己開脫。她本來主意就不多，向來說風就是雨的，眼下也沒了方寸，下意識地去看孫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