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貌

  秦窕娘心中暗笑，她自然明白秦思海此番是為什麽。


  她走到秦思海麵前，將秦思海扶起來：“爹爹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秦思海看著秦窕娘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娘娘，您怎麽……”


  上首的老夫人輕咳一聲，秦思海恍惚中總算恢複了些清明。


  再看秦窕娘，隻見她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問道：“爹爹您在說什麽，什麽娘娘？”


  聽聞此言，秦思海如夢初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嚴肅了臉色。


  “無礙。”


  像是想到什麽，又問道：“你如何得知，我就是你的父親？”


  秦窕娘笑笑：“整個屋子裏，爹爹威嚴，又坐在老夫人的下首，不是當朝右相又是誰呢？”


  秦思海點點頭，心緒有些複雜。秦窕娘忙上前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恕罪，孫女見爹爹情狀，一時心急，這會才給老夫人請安，是孫女的過錯！”


  張氏點點頭，見這孫女還是個有眼色的，一時間挑不出錯來，隻是這容貌……


  主母李氏這會也回過神來，看向秦窕娘的眼神裏帶著驚悚。


  見秦窕娘又走向自己，李氏竟是脫口而出：“你別過來！”


  李氏有誥命在身，也是見過梅淮音的，這會看見一個與死去的皇後一模一樣的人，估計是真的害怕。


  秦窕娘不管心中如何，臉上卻是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聽聞李氏此言，眼中更是蓄滿了淚水。


  李氏轉頭看向蘇棉，厲聲道：“蘇氏，這是怎麽回事？”


  蘇棉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麽秦家人看見秦窕娘都是這樣的反應，像是想到什麽，蘇棉的眼神也有了些不自然，隻好跪在老夫人麵前。


  蘇棉跪下，秦窕娘也不好大剌剌地站著，也跟著蘇棉跪在老夫人麵前。


  心裏卻想著，老夫人是長輩，跪著她心裏總是舒服些。


  “妾身，妾身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氏看著跪在眼前的蘇棉母女，內心也是複雜萬分，又見蘇棉實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開口道：


  “你可知，老身這個孫女，與為百姓祈福祭天的先皇後長得一模一樣？”


  蘇棉大驚，看著老夫人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蘇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是窕娘是我懷胎十月親生的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這，這一定是巧合！”


  李氏冷哼一聲，也知道皇後是不可能活著的，冷靜下來之後也就不是那麽害怕了。隻是看著蘇棉，冷聲道：“這小姑娘是你親生，你當然可以肯定，可是不是相爺親生的，可就不是你隨口說說就能信的！”


  蘇棉猛然看向李氏：“夫人，您這話是何意？”


  李氏撫了撫頭發，看著蘇棉像是覺得晦氣，遂轉了眼神：“何意？你跟相爺的女兒怎會與皇後娘娘長得一樣？這女兒與你長得像不像不說，與相爺的眉眼竟是無一處相似！”


  聞言，秦思海也皺著眉頭看向蘇棉，等著蘇棉給他一個說法。


  “讓你瞧瞧我跟相爺的女兒，到底長什麽樣子！”說著，李氏伸手把自己的女兒秦幼芙拉到身邊來。


  “看我們家幼芙，眉眼之間都有相爺的影子，我實在不敢相信，這個小丫頭是你與相爺的女兒！”


  秦窕娘聽說，李氏善妒，秦府裏還有一位姓林的姨娘，早就被她磋磨的不成樣子了。


  想來，她定是抓住機會，能讓蘇棉進不了秦府自是最好，若無法阻止，自然能給她添堵就使勁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