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青蓮月容
“恩,我隻是想確定下,它吃下去真的不會對人的身體帶來副作用傷害嗎?”
“我不清楚,有沒有傷害得試過才知道。”說著便打開盒子,在用指甲在雪白的藥丸上刮了一層,然後拿起一旁的糕點,抹上,接著打開窗戶,扔到後院裏拴著的一條小狗麵前,小狗看有好東西吃,立刻垂下頭,把那塊糕點咬緊嘴裏,但沒多久,它便呆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它這是怎麽了?”蕭楓驚駭,暗自慶幸,幸好當初沒給青月吃,就知道南宮睿那小人不可能弄什麽好東西。
“不知道。”西門紅杏皺眉隨手又拿了塊糕點精準的扔在狗頭上,可狗卻絲毫反應都沒。
“屬下去看看。”奪魄滑落,人便已飛出窗外,在呆立的狗麵前停下,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抬手緩緩向狗的鼻息探去,“呼吸正常,隻是眼神空洞無神,就像中邪了似的。”
西門紅杏蹙眉,她有預感,一場血腥殺戮是免不了的了,隻怕到時血流成河,屍骨要堆積成山了,她重重的歎了口氣。
“怎麽了?”蕭楓好奇的問。
“沒事,你今晚去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我師兄,告訴他,讓讓他想辦法把這些藥丸全都毀了,還有所以知道洗髓丹的人,一個不留全都殺了。”
“為什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蕭楓詫異西門紅杏的突然改變,她雖是江湖女子,但由近幾天的相處,他感覺的出來,她慈悲為懷,對那些前來看診的病人都抱著憐憫之心,現在怎麽會說出如此殘酷的話呢。
“現在別問為什麽,這藥丸我留下了,等你從月明山莊回來了,我再告訴你事情緣由。”西門紅杏從蕭楓手中拿過裝著藥丸的盒子,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的盯著盒子裏的雪白藥丸,不知道在苦惱什麽,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了。”蕭楓無奈的輕歎,然後去西門紅杏的房間,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兒子,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稚嫩光滑的臉頰,良久才轉身離去。
月明山莊。
夜潑了墨似地就像是黑洞一般,想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風輕揮舞,卷起一絲涼意,一個黑影飛身掠過,卻又立刻趴伏在一旁的假山上,半躬著身子,一副鬼鬼祟祟的摸樣,瞧著似乎是外來闖入的人員,一雙深邃的眸子在微漏如白晝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楓,他並沒有跟隨公孫衍的隊伍前來的隊伍進莊,而是在莊外徘徊了好一陣,他總覺的自己行蹤被發現了,可運功窺聽周圍的動靜,卻沒察覺到絲毫異樣,暗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一直到天色略感昏暗,才準備行動。
他正準備掠身翻牆而進,一陣整齊沉穩的腳步聲讓其屏息,靜靜等待著,想來是巡查的護衛,不過前幾次來時,戒備並沒有這麽森嚴。
果然,半響後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緩緩的由遠而近,路過假山的時候,手中提著一個燈籠的護衛頭頭,突然低聲吼道:“都給我認認真真的看好了,別像以前一樣給老子嘰歪,不然老子把你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是。”整齊低沉的應允聲立刻響起。
蕭楓屏住呼吸將自己往假山上貼,幾乎要將自己貼膏藥一樣貼在假山上。
還好,那些護衛隻是一群酒囊飯袋,成不了什麽氣候,在黑布隆冬夜空沒有一絲光輝的情況下,並沒有發現什麽人的存在,蕭楓等那群護衛離開後,才起身掠身翻牆而入,又是幾個起落飛簷竄上了屋頂,隨後像黑夜裏的一抹鬼影一般飛身如羽翼輕盈的飛入後院,翻身飛舞之間已經侵入了後院山莊,外麵似披了件黑衣披風一般被籠罩著,但是山莊裏卻像是白晝一般點了許多的蠟燭,隱約的光線從窗口上遺漏出來,斜斜的隱入黑夜。
整個山莊寧靜的像是籠罩著濃厚的蕭索的味道,唯一可以聽到的是時而正氣有力的護衛的足音,蕭楓暗自蹙眉,掠身再次藏身在一個假山下,暗自打量著這整個山莊,如果不是那遺落出來的燈光及時而巡查的護衛,他會認為這是一個空無一人的山莊。
他依照之前記憶的方向找尋大堂的位置,可不知道為什麽,卻始終找不到,甚至漸漸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奇怪,今夜月明山莊的感覺跟之前大大的不一樣,多了些神秘和詭異,總覺這裏似乎隱藏著什麽巨大的不為人知的秘密似的。
突然,兩個穿著薄沙彩色羽衣發髻梳成兩個鬢角高高的聳起的清秀女子突然匆匆而過,在遺漏的燈光下,清秀的容貌卻是顯得略微的發苦,似乎遇上了什麽難過傷心的事情。
“月容,等下……”其中一個彩衣女子突然停了步子,衝另一個女子,遲疑著。
“怎麽了?青蓮?”另一女子一臉的疑惑,雖然臉上有點發苦的難色,但是也別無他法,他們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近些時日的莊主不知是中了什麽邪,性子越發的模糊不定,時而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時而卻殘忍嗜血,嚇的他們這些舞姬,整天惶恐不已,生怕哪一天遇上莊主心情不好,如果是一掌被斬殺了還好,最怕的就是被丟入死亡穀,那裏可是人間地獄,進去了就甭想活著出來了。
月容頓了頓步子,見青蓮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生怕這會子有生了什麽岔子,不由又加快了步子,催促著:“青蓮快點,別讓莊主等著,莊主最討厭等人了。”
青蓮嬌弱的身子在泄露的燈光下顫了顫,貝齒咬著下唇:“月容,我身體不舒服,等下侍寢,你可以代我麽?”月容臉色一變,蒼白的就像是風華殆盡的檮杌花瓣一般:“你怎麽了?”
他們雖是月明山莊的舞姬但同時也是莊主身邊身份最卑微的侍妾,要她麵對那個性子飄忽不定,時好時壞的莊主,她怎麽可能還能平心靜氣的說話。
“我害怕,我是第一次,沒侍寢的經驗,我怕莊主一個不高興,下令把我丟進死亡穀,我真的怕,月容你有經驗,求求你代我去好不好?”青蓮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月容的衣袖,一雙不大的眸子噙著淚珠,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盯著月容,祈求道。
“可……可我也怕啊……”月容咬了牙發白的唇瓣,想起要去給莊主侍寢她心裏就直打寒顫,甚至有種寧願死,也不想去侍寢的想法。
“那怎麽辦?而且萬一我不小心懷裏莊主的孩子怎麽辦?”青蓮哽咽著,一雙含著淚珠的眸子看起來楚楚可憐,她才16歲,不想這麽早當母親。
“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懷上莊主的孩子的,即使你想,莊主也絕不允許,所以這點你大可放心。”月容低歎一聲,輕語著,她是侍過寢的人,她知道莊主莊主總是在最後關頭,在她達到舒暢的頂峰之際,突然退出她的體內,那種驟然而至,折磨人的空虛感,一刹那間,總是讓她不自覺的做出手指深下下體自己蹂躪的羞恥動作。
“為什麽?”青蓮淚流滿麵,聽到這樣的話,她非但沒有感覺心情好點,反而更加恐懼了,莊主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啊,竟然能控製自己不讓和他有床遞關係的女人懷孕。
因為青蓮還是處子之身,未經人事,所以對於月容講的這些,她根本不懂,而且聽說今晚有重要的客人來訪,她怕萬一在客人麵前出個差錯的話,那她肯定就死定了。
“唉,對不起,青蓮,我幫不了你,我也無能為力啊。”月容也變得臉色慘淡。
蕭楓正想上前,詢問些事情,剛踏出一步,卻再度退了回來。
一個身影從回廊拐角處突然出現,衝糾纏在一起,半跪著的青蓮,月容冷喝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兩個人身子一顫,唯唯諾諾的喊了聲:“管家。”
“兩個賤婢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這裏糾纏不清,客人已經等急了,你們是想要莊主等你們麽?”那身影負手而立,大聲斥責著。
月容青蓮頓時花容慘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搓著兩隻手求饒著:“管家饒命管家饒命。”
“還不快走。”那管家似乎對於這兩個愚昧不堪看不起事情的舞姬特別的生氣,頓時高吼了聲,似乎氣急了。
“是是是……”青蓮月容哪敢廢話,立刻連滾帶爬的小跑著跑過那管家的身邊,往另一邊去了,在月明山莊,低賤的舞姬甚至連幹粗活伺候人的婢女都不如,常常受人欺負,受了委屈,吃了苦除了忍著,別無它法。
蕭楓蹙著眉頭,南宮睿和公孫衍他們應該在那邊。
單手撐在假山上,暗自思索著,黑夜裏,那個管家想幽魂一般,沒入了黑夜裏,陡然間不見了。
月明山莊占地麵積極為廣闊,之前還好點,如今地形幾乎全部變換,布局就像一個迷宮似的,如果再自己這樣瞎貓死耗子這樣胡亂的走胡亂撞估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找到大堂的位置,和東郭清的下落,最重要的是青月究竟有沒有在這裏,想起青月心底不由的一疼,都是自己不好,沒有好好的照顧好她,讓她受了那麽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