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悶騷的師弟
又找來衣服撕成條狀,預幫他包紮傷口,卻看到刀口處皆開始泛黑,顯然是中毒了,毒素蔓延的很快,很快便蔓延至全身,連他的臉色嘴唇都開始發黑,這樣下去真會死人的。
靳大夫的藥似乎完全沒有作用,掙紮了許久,她終於咬牙做了決定,拿刀割開手腕,詭異的黑色血液溢出,還泛著淡淡的腥臭,她把手腕放在祝慶的嘴邊,血順著手腕滑進他口中,一絲絲一縷縷的順著他的喉嚨,融進他的五髒六腑和血液。
終於趙青月欣喜的看到他臉上的黑氣逐漸退去,身上的傷口也有逐漸愈合的跡象,若有似無呼吸也變得逐漸沉重起來,他終於活過來了。
趙青月抱了一床棉被蓋在他身上後,便轉身離去,佇立在窗邊,撫著手腕上那條已經愈合隻留下一條淡淡的黑色藤蔓的傷口望著窗外逐漸變小的雨想的出神,她沒注意祝慶在她離開後,驟然睜開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背影,本就黑亮的瞳眸變得愈加黑耀深沉。
天終於亮了……
黑夜的深沉和血腥在初晨的朝陽下,仿佛在瞬間被淨化,可院內的血腥經過雨水一夜的衝刷,也未曾被衝洗幹淨,在陽光的照射下反而顯得更加猙獰。
蕭楓和蕭闋、祝兵終於醒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揉著頭痛的額頭,渾身酸痛的站起身,略微施展了下筋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
“祝慶?你怎麽了?”祝兵看到躺在門口的祝慶,連忙奔上前,以為他出事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小心翼翼的掀開棉被映出眼簾血跡斑斑狼狽不堪的衣衫,讓祝兵心裏一顫。
正在祝兵兀自猜測之際,祝慶突然睜開眼,嚇了祝兵一跳,但提起的心也終於放下,拉著祝慶起來,查看他的傷口,卻什麽也沒看到,納悶不已,難道他沒受傷嗎?
蕭楓皺眉詢問祝慶昨晚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們竟絲毫沒有察覺?
祝慶言簡意賅的略作解釋,唯獨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然後便和祝兵出去,去處理院落的屍體,否則等日上三竿村裏人都醒來了,看到這些屍體就麻煩了,臨走之時,祝慶的目光暗暗向佇立在窗旁的趙青月深深的望了一眼。
蕭闋抱著蕭儷玉緊張的輕喚,“蕭儷玉,醒醒……”
蕭儷玉從沉睡中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臉孔,柔弱一笑,“三哥!”
蕭闋這才放心的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細心的詢問她有沒有感覺哪點不舒服。
而蕭楓則不動聲色的來到趙青月身後,默默地注視著她略顯疲倦蒼白的嬌容,不安的喊道:“青月……”
“恩?”趙青月猛然清醒轉過頭來,看到蕭楓,立刻關心的問:“蕭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在這裏站了一夜嗎?”
“沒啊,昨晚打雷時我就醒了!”趙青月沒有說太多,她不忍讓蕭楓自責。
“你……”蕭楓還準備說些什麽,被端著破舊的木板進來的老婆婆打斷,“你們都醒了啊,快來吃早餐吧,一些粗茶淡飯,還望諸位不要嫌棄。”
老婆婆滿臉皺紋的臉上,漾起慈祥的笑意,與昨晚的冷淡截然不同,一冷一熱的態度,難免讓人產生懷疑,尤其他們昨晚莫名的中了迷藥,半夜恰好又遇黑衣人入侵,這在在都顯
蕭楓冷笑,口氣不善的諷嘲:“這不會又是摻了迷藥的白米粥吧?”
老婆婆困惑的抬頭,眼中一閃而逝的掠過一抹慌亂,但瞬間又恢複正常,她故作不解的問:“迷藥什麽迷藥?”
老婆婆的異樣沒能逃過蕭楓和蕭闋銳利的眼眸,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一時大意栽在一個步伐蹣跚的老太婆手中,說出去恐怕讓人笑掉大牙。
蕭楓看了蕭闋一眼,蕭闋唇角邪肆的勾起,上前端起白米粥,深深的嗅了下,醇香的氣味確實讓人食指大增,但……他猛然把手中的白米粥潑落,然後接過蕭楓遞來的刀子,意料中的在碗底中央刮下一層白色的粉末,老婆婆見情況不妙,突然把手中的木板奮力扔向蕭楓兩人,奪門而出,矯健的身手讓人訝異,蕭儷玉和趙青月在旁嚇的臉色發白,動彈不得。
各護各的主,蕭闋敏捷的抱著蕭儷玉閃身躲開,蕭楓則迅速把趙青月護在懷裏轉過身。
等他們再看向門口時,老婆婆已經和趕回來的祝慶祝兵兄弟打開了。
老婆婆下手陰狠毒辣,招招致命,獨占祝慶兄弟倆竟然還略占上風,要知道他們的身手雖比不上蕭楓和蕭闋,但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由此可見,老婆婆的功力之高,恐怕絕非等閑之輩。
“嗷嗚……”打鬥中的老婆婆突然仰頭一聲狼嗷,瞬間村落裏此起彼伏響起各種調調的“嗷嗚……”狼叫聲回應她的呼喚。
蕭楓和蕭闋不約而同的對望一眼,無聲的交換著彼此心知肚明的想法,他們被包圍了,不過對方是誰?跟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以至於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村落內昨天看到的那零零落落的十幾個人,從四麵八方雲聚而來,蕭楓叫回祝慶和祝兵兄弟,眸光銳利的打量眼前這些渾身散發著濃鬱殺氣的亡命之徒。
“你們到底是誰?”蕭楓冷言問。
“哈哈,我們是要你們狗命的人!”老婆婆粗聲大笑,那聲音分明是男人該有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蕭楓等人腦中同時冒出“易容術“三個字,不過這易容術也太高明了吧,他們竟然沒看出絲毫破綻。
“就算死也要讓我們死的明白吧?”蕭楓淡笑,並未被不男不女的老婆婆的話激怒。
“想知道,去問閻王吧,兄弟們上,女的留下,男的殺!”老婆婆手一揮,那些亡命之徒,立刻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向蕭楓幾人不要命的撲過來來,祝慶和祝兵立刻揮刀擋在前麵,與眾人廝殺起來。
奈何敵眾我寡,他們幾乎是一上去便處於劣勢,這樣下去也不似辦法,蕭闋把蕭儷玉往蕭楓身邊一推,率先跳入廝殺的氛圍裏,刷刷連揮兩掌,攻向他的兩人便悶哼一聲口吐白沫倒下了,蕭儷玉嚇的尖叫一聲連忙躲在蕭楓身後,一直養尊處優躲在深閨的小女孩幾時見過這等血殘的場麵?自是嚇到差點昏過去。
蕭楓看向懷中的趙青月,訝異的發現,她竟然看的滋滋有味,舌頭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點被嚇到的跡象都看不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幫她擦擦口水,哪知她突然主動望向他,興奮的道:“蕭楓,我餓了!”
蕭楓歎了口氣,從懷中他掏出瓷瓶,打開瓶蓋遞給她,寵溺的看著她一口氣喝完,為她拭去唇角殘存的血漬,兩人你儂我儂調情之際,蕭闋已經把那些歹毒收拾完畢,隻留下那個人妖老婆婆。
他顧不得再理會這些事,剛聽到蕭儷玉的尖叫,他的魂都差點跟著一塊被帶走,此刻塵埃落定後,便連忙抱住嚇得臉色發白的蕭儷玉,轉身向屋內走去還不停的輕聲安慰,擺明了讓蕭楓收拾殘局。
在蕭楓的示意下,祝慶揭下了老婆婆的人皮麵具,一張讓人作嘔布滿疙疙瘩瘩的橘皮臉映入眾人眼簾,趙青月突然有種想吐得感覺,蕭楓斜睨了她一眼,調侃的笑問:“青月,你還餓嗎?他的血也很美味呢!”
“不,我不餓了,剛是你女兒喊餓,不是我!”趙青月連忙揮手撇清,雖然她被迫無奈必須食生血生肉為生,但目前為止除了蕭楓的血,她所飲用的都是動物經過糖葫蘆加工的血液,即使惡心但不至於會產生罪惡感,如果真讓她以人血為生,她真的會討厭自己的。
“女兒?哈哈……”蕭楓好笑的搖頭,但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他上前瞬間冷沉下神色,變臉快如翻書,“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醜男冷哼一聲,蠻橫的把頭轉向一旁,不屑回答他的問題。
蕭楓挑眉若有似無的笑了,那笑看的祝兵膽寒,每當主子露出這種笑容時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而且會死的很慘,果然。
“祝慶,把他拖下去,把他全身的每一節骨頭全都捏碎,對了記得給他嘴裏塞塊抹布,免得自殺了!”丟下這句話,便轉身擁著趙青月回屋了。
兩人回到屋裏時,蕭闋依然在耐心的紅著蕭儷玉,可蕭儷玉眼神空洞麻木的縮在角落裏,緊抱著雙膝,不停的瑟瑟發抖,蕭闋心疼的想要擁她入懷時,她立刻驚慌的揮舞著雙手,顯然嚇得不輕。
趙青月心疼的上前,輕輕把蕭儷玉擁進懷裏,好在蕭儷玉沒有抗拒她的接近,趙青月輕語安慰,“蕭儷玉,你不要害怕,更不要因此反感,因為這就是現實,如果我們不反抗,就隻有被殺的命運,你忍心看著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死嗎?”
蕭儷玉反射性的猛搖頭,緊緊的擁著趙青月,好像真如趙青月所說她會死般。
“這就對了嘛,昨晚我親眼目睹了一場比今天更慘烈的廝殺,還好祝慶贏了,把他們全殺了,這才保住了我們大家,如果他有片刻的心慈手軟,那死的就是他,死地就是你的三哥,我和蕭楓,假如是你,你看到有人拿刀欲刺進你三哥的胸膛,那時你會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