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趙青月的娘親死了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這招,趙青月,今天就算我死了,也要拉著你娘墊背,你不要以為這樣你們就能夠得逞,就能夠將我殺了,救出你娘,你娘已經中了我特意調製的毒,沒有我給的解藥,她撐不過十二個時辰,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哈哈,你殺啊,現在不敢了吧!”洛日陰險的對著趙青月笑了,沒有準備的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莽撞。
這次過來他早就報有這樣的準備,如若能夠得逞那就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那他也要找一個墊背的。
破廟已經背福伯帶過來的人給團團圍住,現在就連一個螞蟻也爬不出去,更何況是洛日,此時的他,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好,你給我解藥,我放了你!”趙青月沒有想到洛日會來這麽一招,她思索了一下妥協的說道,現在解藥最重要,他並不在她除掉的範圍之內,給了解藥放走他沒有問題。
“你說放我就放我?你身邊的人還沒有發話,這些也聽他可不會聽你的。”洛日看了一下趙青月身邊的軒轅逸,對趙青月說道。
“此時先救出我娘,之後你想怎麽處置他,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不管,但是我現在要我娘親安全,你按照他說的話去做。”趙青月將嘴附在了軒轅逸的耳邊,小聲的對他說道。
軒轅逸點頭,隨機抬頭;“我放了你,你先給解藥。”
洛日從懷裏掏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扔到了軒轅逸的手中;“這顆便是了,你讓她吃了就行。”
軒轅逸將藥丸給了福伯,讓他給孟氏喂下,孟氏結果福伯手裏的藥丸,趕忙咽下。
不對,這個洛日也太容易妥協,他就不怕他交出了藥丸之後,他們會突然的改變主意將他給殺了嗎?他這樣的配合,裏麵一定有問題,趙青月想要阻止孟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藥丸已經背孟氏吞下。
果然
“哈哈……,愚蠢的女人,這顆藥丸你們以為真的是解藥嗎,我知道今天不管怎麽樣我是不可能活著了,這顆藥丸是催化那個女人體內的毒性的,她的命不久以。”
洛日這次笑的更加的瘋狂,他狂妄的大笑著,突然他感到胸口一痛,於是慢慢的低頭看去,一隻劍已經插進了他的胸口,而握住劍的人竟然是趙青月。
趙青月在聽到洛日的藥丸是更加猛烈的毒藥之時,頓時怒氣衝天,劍氣剛才洛日丟在地上的劍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胸口。
她要親手將他了結,為她的娘親報仇。
洛日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他身後的兩個彪壯大漢在福伯待著一群人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爆頭縮在了地上了。
扔掉手裏的劍,趙青月快步的來到孟氏的身邊,虛弱不堪的孟氏看到在自己身旁蹲下的趙青月,扯了一下嘴角,她好虛弱,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的這個女兒長大了,她剛才的樣子,真的是不一樣了,這樣她就能放心了,了無牽掛的走了,這輩子虧欠這個女兒的下輩子再還吧!
“娘,你撐著點,我帶你去找大夫,你撐著點。”趙青月的眼淚下來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報複,居然害母親搭上了一條性命,她這一世,本是想盡自己的努力來爭取孟氏的壽命的,可是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別哭,每個人都會有生有死,隻不過早晚罷了,死對娘親來說是一個解脫,這麽多年娘親活的真的很累,很累。”從小家境貧苦,父親為了全家的生技,迫於無奈將她賣到了青樓,她因為資色出眾,琴藝過人很快成了小有名氣的花魁。
遇到趙稟本以為是她人生的開始,她以為她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了,沒有想到,從此之後,卻又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現在她的噩夢終於要結束了,她終於要解脫了。
“快,爭取時間,我們帶著你娘去趙大夫,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
軒轅逸的話,讓趙青月回過神來,是啊,或許還有一點的生機,畢竟娘親現在還沒有斷氣。
軒轅逸將孟氏慢慢的扶起,此時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孟氏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倒在地上已經斷氣的洛日會慢慢的起身。
孟氏被扶起,眼神無意間漂到了趙青月的身後,她瞪大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軒轅逸,一下子跑到了趙青月的身後。
孟氏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眾人一時有些呆住,知道看到孟氏身後的洛日最後那得逞的笑容,才恍然大悟。
趙青月轉過身,看見劍已經穿透了孟氏的胸膛,劃撥了自己的衣服,孟氏口吐鮮血,慢慢的到底了,眼睛緩緩的閉上,永遠的閉上了。
洛日死了,孟氏為了救趙青月也死了,抱著孟氏的屍體,趙青月呆滯住了,她還是搭上了她娘的性命。
在複仇的路上她以後還會遇到什麽,她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娘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活著,我會活的很好,您一路走好了。複仇既然開始就沒有就不可能停下來,她的重生就是為此。
當找青月在軒轅逸的陪同下,待著孟氏的屍體回到趙府的時候,引起了轟然大波,眾人誰都沒有想到,孟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趙青月告訴眾人說是上山上香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孟氏為了救她,而搭上了性命。
但是這樣重要的場合,卻沒有見到趙稟的身影。
“奶奶,我爹呢,我爹為什麽不來送我娘最後一程!”穿著一身白服,守在孟氏院落裏的趙青月問道一旁的老夫人。
因為是趙家的小妾,就連靈堂都不能設在正堂,居然在這偏僻的院落裏,也罷,娘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想必也喜歡這裏,但是趙府所以的人都來過了,卻唯獨少了趙稟一人,剛開始找青月以為趙稟被皇上傳進了宮。
可是一天已經過去了,趙稟卻依舊沒有出現,最近邊關的情況良好,趙稟難得在家中小住。
趙青月歎了口氣,終是沒了麽,不管有怎麽樣的情,與恨,最終伴隨著這麽一抹黃土,都將煙消雲散。
而自己與母親的兩世母女之情,都沒了,伴隨著這麽一次生命的消失。
人的生命有多脆弱呢?自己可以猛然就死了。
在距離軒轅帝都一百裏的地上有一個叫淩雀穀的地方,這裏地勢複雜,險惡,還布滿了各種有毒的植物和動物,一般無人來此,可是就在這裏,卻駐紮著一個江湖上人人聞之喪膽的神秘的組織,被人們稱為奉天門,所有的門人都是門主自外麵帶回來的孤兒,他將他們收為弟子,對他們實行最嚴格的血腥訓練。
在這裏的每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黑暗之中,為了訓練他們具有如野獸一般的攻擊和防範危險的本能,大部分時間,奉天門主將他們關在山腹之中,讓他們生活在時時刻刻都存在著不知名危險的黑暗裏。沒有固定的時間,這些門人之中的一個,就會在門主的驅使下去暗殺別的人,能活下來的,才有資格繼續在奉天門中生存。
其中一個名叫硯天的人是這些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黑暗中,硯天靜做在那裏。對於這黑暗,硯天早已熟悉。奉天門的弟子雖多是孤兒,但是他們似乎有一個家,有一個代表了傳承的姓氏,隻有硯天是不同的。
仿佛有記憶以來,他就生活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他沒有姓氏,沒有名字,甚至不是一個人,而隻是一條飄蕩無定的“硯天”,帶著死亡氣息的硯天。
他早已熟悉這一片黑暗。這一片黑暗給了他野獸一樣敏銳的感覺,給了他超乎所有人,包括他的師父意料的好身手。在這裏,他的劍上至少染上了十個以上同門師兄弟的血,還殺過不下二三十個被捉進來“陪”他們“練功”的江湖人。在這裏,沒有同門情誼,有的隻是血腥殺戮。
十五歲之前的記憶早已模糊。他從未得到過溫暖,也從不需要溫暖,甚至不知道有溫暖的存在。
“嘭”的一聲,有人在黑暗之中撞開了他的門。硯天身形一晃,抓住了那人的衣襟,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午飯……午……飯有……毒。”那人隻說出了一句話,就已經停了呼吸。
鬆開那人,任他倒向地板,硯天握緊了手中的劍,走了出去。
深山絕穀中寂靜如死的奉天門,突然間充滿了恐懼的喧鬧。隻見一個個狼狽的身影踉蹌地左奔右突,尋找著可能的生存機會,但是,他們最終隻能頹然倒下,任劇毒奪去生命。
硯天走在奉天門的樓閣之間,隨處可見一兩具倒斃的路旁屍首,有些瀕死的人還向他伸出求援的手,然而,他卻像什麽都沒看到。
不管是怎樣富麗堂皇的建築,都難以掩蓋奉天門內濃重的血腥氣息,連盛開的花都有著邪惡的嬌豔。這裏,隻是一座外表華麗的煉獄,它早就該消失在這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