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
塗文武笑了下，下一刻表情認真起來。
看著陶千，“聽聞陶兄，這次來，是為了一筆大生意來的？不知是什麽生意？”
“這個……”
陶千朝外看去，意思是在說事關重大，不方便泄露。
“塗國，關上門。”
“是父親。”
一會後，塗國關上門返回。
“陶兄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多大的生意，搞得如此神秘。”塗文武非常好奇。
同為公孫家麾下四大金剛之一。
塗家出身公孫家仆人係。
可以說是公孫家最忠誠的狗腿子。
見過的世麵也不少。
而陶家，見過的世麵當然也不少。
塗文武和陶千也很熟悉。
對對方也非常的了解。
正因如此，陶千這麽謹慎，勾起了塗文武的好奇。
多大的單子，會讓陶家一家吃不下去。
還要找上他塗家一塊吃呢。
還不能泄密。
“這單生意如果做成，可以讓我們陶家和你們塗家更上一層樓。不知塗兄，你可願意聽下去？”
陶千並沒有直接說出是什麽生意，反而先賣了一個關子。
果然。
聞言，不光是塗文武了，他的兄弟和子侄們都好奇了。
更上一層樓？
什麽意思？
作為公孫家麾下的四大金剛，不是已經位列人臣了嗎。
且塗家還是四大金剛之首。
還要怎麽更上一層樓。
塗文武等人沒聽明白。
“陶兄，你這話，我沒聽懂，你能說的具體點嗎？怎樣更上一層樓呢？”塗文武說。
此話一出，塗家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
想聽聽陶千會說什麽生意。
陶千淡淡一笑，手指了指天，“你們說天一旦破出一個洞的話，是出去呢，還是固守陣地？”
“天破洞？”
塗文武眯起了雙眼，一對眸子盯著陶千一動不動，道：“陶兄，此話何解？”
“你說的天，是哪個天？”
“你不說清楚了，我怎麽和你合作？”
“哈哈~”
陶千哈哈一笑。
道：“在我們西北，還能有哪個天呢？當然是公孫家了。”
啪~
話落，塗文虎第一個拍桌子站起。
怒道：“陶千，你什麽意思？想造反嗎？”
“陶千，西北，公孫家是主子。我們吃他們的飯，就要忠於他們，你竟然咀咒公孫家，你安的什麽心？”
“沒錯。陶兄，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了。否則，別怪我們塗家不講情義。”
“哼，公孫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有了反心，陶千，你膽子挺大啊。”
……
一個一個指責聲和嗬斥聲傳來。
陶千置之不理。
仿佛什麽都沒聽過是的。
嗬嗬一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你們塗家和我們陶家，在西北一帶，已經達到了鼎盛。”
“如果再不更進一步。你們覺得這種鼎盛，能夠維持多久？”
“要知道人心是不足的。你不吃人，就會被人吃啊。”
“諸位，你們就甘心塗家一輩子都這樣了嗎？”
“如果是的話，就當我陶千什麽都沒說過。”
“不過我還是要多嘴一句。”
“你們或許覺得會滿足。可你們能夠保證你們的後代也會一直這樣嗎？”
“試問世上的人，生存的目的最終是什麽？還不是為了利益。而這個利益又是什麽？”
“當然是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你們塗家如果覺得滿足了，不想更進一步了。那麽就隻能祖祖輩輩，都做公孫家的家奴。”
“家奴這兩個字，很好聽嗎？”
“塗兄，你們可要想好了哦。”
陶千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每一句話，都帶著刺兒。
聽得塗文武等人麵色陰沉。
“哼！陶千，不管你說什麽，想要我塗家背叛公孫家，做夢。”
“就是。我塗家起家，都是公孫家給的。沒公孫家，我塗家到現在還不止在哪呢。”
“沒錯。要我們塗家背叛公孫家，癡人說夢。”
……
塗文學等人全都嗬斥。
“愚蠢啊！”
陶千搖搖頭，非常惋惜。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說清楚點。”
塗文虎喝道。
“對，說明白了。別打啞謎。”
塗文學附和。
陶千嗬嗬一笑。
道：“古往今來，王朝更迭，家奴翻身做主的故事還少嗎？”
“行，你們要聽我說仔細些是吧，我就跟你們好好說道。”
“就從春秋時期說起。”
“西周時期，晉國的開國國主，和西周的天子是親兄弟。”
“可他的子孫後來怎麽做的？”
“大宗被小宗滅了，取而代之。”
“結果呢？沒人敢說他們不是。”
“就連周天子都承認了小宗的地位。”
“你們難道說他不合法嗎？”
“這還是國主的事。晉國作為春秋時期的大霸主國，後來又是什麽結局？”
“還不是被卿大夫韓趙魏分了。”
“卿大夫說白了，不就是家奴嗎。”
“按道理，家奴造反，會有人討伐啊。可結果怎樣？周天子也承認了。”
“不光是晉國。戰國時期的齊國，起初是薑子牙的封地。姓薑。可後來呢？”
“被外國逃難的田姓人取代。這也算是造反，大逆不道。”
“但是結果又如何？”
“周天子還是承認了其合法性。”
“這些，你們怎麽解釋？”
“哼，狡辯。周天子當時名存實亡，一點實力都沒，他承認，都是迫不得已。”塗文學說。
“對，迫不得已。你就是在狡辯！”
“嗬嗬，周天子名存實亡是吧？行，我接著舉例子啊。”
陶千不慌不忙，道：“那麽後來的三國時期曹植呢？他廢了漢獻帝，取而代之，建立了曹家魏國，又怎麽說？”
“哦，看你們的表情，我知道你們又想說什麽，漢獻帝也是名存實亡嘛，迫不得已嘛！”
“行，我就不說曹魏好了。我說隋朝。”
“隋朝時期，開國君主是楊堅。他當時還是前朝皇帝的外公呢。”
“這層關係夠鐵吧？當時前朝還很強呢。”
“隻是皇帝年紀小了些。”
“可楊堅卻廢了外孫，取而代之，一點親情都不講。這個，你們又怎麽說？”
“哦，看你們的表情，肯定又會說皇帝年幼，迫不得已是吧。行，你這個例子，我就不說好了。”
“那麽宋朝時期的趙匡胤呢？又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