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林安安
第二天杜華墨按照明奕年的吩咐,查出了是誰把明氏機密泄露之後,就直接去了明氏的總裁辦公室裏跟他匯報情況。
“二少,我查出來了。”杜華墨走到他麵前,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見明奕年的目光投來,他喝了口茶緩了口氣才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查出了凰視集團的信息是南宮絕發過去的,然後我們又順著南宮絕這條線索,最終查到了一開始是夏安涵給南宮絕的消息。”
“要不說二少料事如神呢!自從你讓我盯著她之後,我們的人就一直密切關注著她的行動,真沒想到她表麵看起來按部就班,背地裏居然是南宮絕的走狗!”
杜華墨麵色嚴肅,說起夏安涵也是氣到牙癢癢,居然給他們製造出了那麽大的麻煩!
明奕年也同樣麵色嚴肅,他之前就一直懷疑夏安涵接近寶兒目的不純,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盜取了明氏的機密文件!其手法之高居然連他都沒看出來!
“南宮絕那邊我們暫時還不能動,夏安涵最近,似乎跟涼涼走得挺近,你還沒跟寶兒說夏安涵的真實身份嗎?”杜華墨趴在桌子上看著他詢問道。
明奕年輕輕搖了搖頭,言語中透露著無奈,“寶兒對她很器重。”
他好幾次都想跟衛涼涼說明夏安涵就是林安安,可夏安涵已經在這段時間裏充分獲取了她的信任,他也不好太過強硬。
“林安安這次顯然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的,你必須早早預防,別等事情到了沒法收場的時候才來製止。”他整理了一下外套衣領,“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杜華墨離開之後,明奕年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直接開車到了盛環,找到了在設計部的夏安涵,夏安涵的位置比較顯眼,他進去後一眼就看見了她。
他也不想跟她廢話那麽多,直接一開口就叫了她的原名,“林安安!”
正在整理資料的夏安涵嚇了一跳,手中的資料散了一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頭去看叫她的人。
自從她改名叫夏安涵之後,林安安這個名字在她的生命裏可以說是已經消聲滅跡了,現在冷不丁的被人在大庭廣眾下叫了出來,讓她不免有些心慌。
等看清來人是明奕年之後,她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望著明奕年的目光裏,隻有恨意。
設計部其他人都被這邊的情況吸引了目光,見來人居然是明奕年,又不免竊竊私語起來。
“都出去。”明奕年目光冷冷的在其餘人臉上掃過。
嚇得他們整齊劃一地稱了一聲,“是!”
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後,夏安涵心裏有些不知所措,麵上卻比剛才還要淡定。
明奕年也沒管她是怎麽想的,自顧自地說起了這些年來明家對林家做的事,準確地說,是明昊對林琪做的事。
“我知道明昊欺負你姐,促使她自殺的事情給你留下了陰影,我們明家欠你們林家一條人命,你恨我們也是情有可原。”
夏安涵沒說話,隻是神色越來越不好看,放在桌上的手有些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著心中即將爆發的情緒一般。
明奕年還在繼續,“明昊雖然入獄了,可你長姐人死不能複生,我們明家欠你們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誰要你們還了?你們拿什麽來還?你知道我姐姐她死的時候有多慘嗎?我那時候才十四歲啊!她就那麽活生生地死在我麵前,而我呢?我不止救不了她,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點點痛苦地死去!”
夏安涵情緒激動,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靠近他,質問道:“你知道嗎?姐姐臨死前還在跟我說,她說她不幹淨了,她說她每天都在做夢,夢裏都是明昊在欺負她時那張惡心的臉!”
姐姐死前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一如姐姐那時無奈的問年僅十四歲的她,該怎麽辦……
那時的她,該有多無助啊……
她越想越崩潰,身體顫抖地幾乎都要站不住了,隻能一個勁的朝他大吼,“明昊他簡直就不是人!他該死!你們明家的人也都該死!我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的說什麽還,我不需要!”
明奕年很清楚她的崩潰,畢竟他也曾親眼目睹母親自殺過……
他喉間滾動了一下,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神色,冷冷回應道:“明昊他既然已經入了監獄,你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也該消了,我們來談談你把明氏的機密泄露給南宮絕的事。”
聽到明氏機密泄漏的事,夏安涵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查出來了,原本因為回想起長姐的事陷入痛苦的她,不由冷笑出聲。
“泄露機密而已,隻要能搞垮你們明氏,不管是什麽方法,我都願意嚐試!”她的情緒激動,反正身份也已經暴露了,她幹脆就破罐子破摔。
“憑什麽我姐白白丟了一條性命,而他卻隻需要坐幾年牢就夠了?我也要讓他感受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
明奕年看她近乎癲狂,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你跟明昊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進無辜的人。”
“什麽叫無辜?我長姐她難道不無辜嗎?要不是明昊,她現在應該已經嫁為人妻了!都是你們明家毀了她,毀了我!”
要不是姐姐的事給她留下了陰影,她又怎麽會被仇恨蒙蔽,一心隻想著報仇,為此還放棄了保研的機會,進入明氏實習?
明奕年知道跟她多說隻是在浪費時間,於是便直截了當道:“我不能再讓你留在盛環和寶兒身邊了,給你留點麵子,你自己去辭職,不然我也可以直接炒掉你。”
她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再讓她留在寶兒身邊,早晚得惹出大麻煩,說不定下次泄露的,就是盛環的機密了。
夏安涵聽說他居然想炒了她,原本激動的情緒倒是慢慢冷靜了下來,帶著幾分譏諷的問:“你想趕我走?”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明奕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想著反正該說的也已經跟她說了,能不能理解就是她的事了,於是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