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都是為錢辦事
“你、你……”
陸萬生自知被衛涼涼套路，一口氣悶在胸口，指著她結巴了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
這時，衛涼涼看向陳總，道，“陳總您看到了，陸前輩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但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自己。”
“哼！”陸萬生盛怒之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毫不避諱的剜了她一眼。
陳總看著衛涼涼堅定的眼神，就知道陸萬生真的觸及到了她的底線，今天這場較量是沒有辦法強行圓場了，便順勢應允道，“你可以把證據展示出來，剛好這裏的前輩們可以幫你見證。”
衛涼涼得到應允，便把自己U盤裏的視頻找了出來，一邊找一邊解釋道，“我平時有剪輯視頻的愛好，這個訂單是我第一次和兩個新人相處，我就把整個工作的過程錄製了下來，剪輯了一個視頻，本來想自己留作回憶的，這下請大家一起看看吧。”
視頻開始播放，從幾個人從E國回來開始，一起整理素材，然後是幾個人一次畫設計稿，到後來譚藍和夏安涵沒日沒夜的加班，到譚藍不在狀態衛涼涼找她談心，再到最後幾個人敲定最終設計思路，一起畫出了今天展現在眾人眼前的畫稿。
衛涼涼在視頻裏把每一天的標注出來，對應著視頻底部有一天的總結，以及一部分原聲對話，衛涼涼還給視頻配了一個熱血澎湃的背景音樂。
一個視頻播下來，台下的幾個老設計師都覺得熱血沸騰，好像回到了年輕時才入行的時候，忍不住給衛涼涼鼓掌。
這個年輕人和她的小團體，無論是才華，效率，還是互相之間的配合或是最終的作品，都讓人覺得非常完美，竟然挑不出一點錯誤，這讓他們放下了對衛涼涼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從而對她有了一點改觀。
陸萬生看完視頻，也說不出一點問題，啞口無言地坐回了座位，心裏想，衛涼涼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讓他在陳總麵前沒臉。
“如果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我還有沒剪輯過的每一天的完整視頻，大家也可以拿去看。”衛涼涼眼神堅毅的掃視了一邊在座的每一個人，真誠的說道。
“可以了。”一旁的陳總朝她點了點頭，對眾位老設計師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老陸？”
陸萬生此刻已經被衛涼涼一波又一波的操作給弄得顏麵盡失，底氣不足地看著陳總，道，“看到了。”
“看了涼涼的視頻，各位一定有諸多感想，但這些都是次要。
我希望各位，以後可以對各位同事不分工齡大小，一視同仁，要是連容下新人的氣量都沒有，還無中生有，就不配做我FY的員工，聽明白白了嗎？”
陳總嚴肅地說完這一席話，在眾人的應答聲中，把冷冷的目光掃到陸萬生臉上，“老陸，你下不為例，散會！”
陸萬生自覺在會議上被陳總明裏暗裏斥責一番，臉上掛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他帶著一身火氣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不想迎麵撞到了一個人。
陸萬生才要發作，一抬頭看到撞到的人是譚藍，當即帶上了一個嘲諷的笑意，“我還當是誰，原來是衛晏灃派出去的小奸細呀。”
聞言，譚藍先是心虛的看了看周圍，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怎麽？當了那啥了還要立貞節牌坊？”陸萬生往她身邊湊了湊，帶著譏諷地低聲問道。
“都是為錢辦事，你不比我高級多少。”譚藍白了他一眼，反駁道。
“至少衛晏灃說過，什麽行動，你都要聽我的。”陸萬生輕蔑地看著譚藍，見她生氣卻又發作不出，得意地笑了笑，隨即壓低聲音附在她耳邊說道，“第一個任務，毀掉你和衛涼涼她們一起畫的那份設計稿，徹底！”
“你這是公報私仇！”譚藍憤怒的瞪著他，聲音忍不住抬高了八度。
“閉嘴！”陸萬生抬起手，一個耳光就刪到了譚藍臉上，把剛剛對衛涼涼的怒氣盡數發泄到他身上，“幹好你該幹的，去衛晏灃那裏領錢就行了，滾！”
譚藍的嘴巴緊緊地抿著，眼眶潮紅地瞪著他，點了點頭，
譚藍回到辦公室時，衛涼涼已經回到辦公室，正在給夏安涵講述她怎麽以牙還牙，在會議上讓陸萬生丟臉的過程。
夏安涵樂得拍手，直呼大快人心。
見譚藍紅著眼眶進來，兩個人都是一愣。
“怎麽了藍藍？”夏安涵走到譚藍身邊關切的問道。
“沒事，可能這幾天累著了，身體不太舒服。”譚藍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連忙隨口扯了個謊。
“等著，姐給你倒熱水去，包治百病。”衛涼涼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出門去了茶水間的方向。
譚藍注視著衛涼涼離開的背影，心揪成了一團。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譚藍這麽想著，有點頹喪的往後一倚，胳膊肘正好把什麽碰到了地上，低頭一看，是衛涼涼的U盤，她這才發現，衛涼涼的筆記本也放在桌子上。
現在這個時候，刪掉設計稿是最容易的吧，那份她和衛涼涼、夏安涵一起努力準備了那麽久的設計稿，想到這裏，譚藍苦笑一聲，原來錢可以把一個人的精神意誌摧毀的如此幹淨。
“藍藍，你真的隻是不舒服嗎？”夏安涵看著譚藍精神不振的樣子，忍不住關心道。
“我真的沒事啦。”譚藍朝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隨即又像想到了什麽，抓住夏安涵的手，道，“我們辦公室這個月的顏料和畫紙批下來了，我現在不想去，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沒問題。”夏安涵淡淡一笑，對譚藍躲閃的眼神毫無察覺，轉身就出了門。
一時間，辦公室裏隻剩下譚藍一個人。
這是她第一次做壞事，整個手都是顫抖的。
她先是插上U盤刪掉了裏麵的拷貝文件，接著又把衛涼涼電腦裏的原件永久性的刪除。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譚藍才注意到，電腦的鍵盤上已經落下兩滴淚水。
譚藍胡亂的擦了一把臉，又拿紙巾吸幹了鍵盤上的淚痕，喃喃道，“對不起涼涼姐，我……一定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