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前所未有的壓力
會議結束時，陳總為了平複幾個老設計師心中的不滿，特意安排讓陸萬生先選新人，以此來給衛涼涼增加難度。
新人們第二天一大早去人事部報道，衛涼涼怕與陸萬生見麵一起挑人會引起新人們的尷尬，特意晚去了一會兒。
等到衛涼涼去人事部接人時，辦公室裏除了人事部的當值人員，就隻剩下兩個人，她們在座位上左顧右盼，似乎有些不安。
這大概就是陸萬生剩給她的兩個人了。
衛涼涼想留給她們一個比較和善的第一印象，所以幹脆走過去，坐到了兩人對麵。
衛涼涼剛坐下，便有一個女孩主動和她搭訕。
“你也是剛麵試進來等分配的嗎？”譚藍朝衛涼涼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隨即介紹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譚藍。”
“啊？”衛涼涼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笑容，接住譚藍伸出的手和她握了握，“你好，我是衛涼涼。”
也許是自己真的太年輕了，一見麵就被認成新人，不過這些她並不在意，聽譚藍的意思，她們並不知道自己是被挑剩下的，這樣一來，她們心裏壓力應該會小一些。
“你叫什麽？”衛涼涼轉頭看向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女孩。
那女孩緩慢轉過頭，臉上沒什麽表情，有點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夏安涵，幸會。”她淡淡地說，隨即又扭頭看向窗外。
衛涼涼點點頭，心想，看來是個很有個性的設計師，這樣一來，不用擔心她們這組設計風格太過統一。
不過昨天她大體看了一眼四個新人的簡曆，資曆比較好的兩個分別是曹妙音和何玉格，現在應該已經是陸萬生的徒弟了。
夏安涵大學畢業後在明氏集團幹了兩年，最近跳槽到了他們這邊，算是比較有經驗的，譚藍是剛大四實習，從某種角度上說，四個人裏麵，隻有她是真真正正的白紙。
看來陸萬生這個“對手”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呢。
“既然大家都認識過了，那跟我走吧。”
她已經給她們留好了和善的第一印象，衛涼涼就沒必要繼續隱瞞什麽了。
不過夏安涵和譚藍聞言，都是微微一愣，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對衛涼涼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尤其是譚藍，她的嘴巴張得好大。
“去哪兒呀？”譚藍好奇的問道。
這時夏安涵已經反應過來，神色恢複了平靜，“你就是要帶我們的設計師？”
“好年輕呀！太好了！”譚藍笑得一臉諂媚，隨即她貼到衛涼涼耳邊小聲說道，“我還擔心帶我的人會和我有代溝呢。”
“不好意思，我剛剛故意沒有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不要太拘謹，當朋友或者姐姐相處都可以。”衛涼涼解釋道。
其實，她估計就比他們大一兩屆而已。
“沒關係，你是好意，可以理解的。”譚藍笑著反駁道。
夏安涵則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並不介意。
衛涼涼把她們帶到工作的地方，讓她們先熟悉環境，同時給她們看了陳總交給她的那份婚紗訂單的要求，讓她們各自先有一個準備。
交代好這些之後，衛涼涼走出辦公室，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發呆。
雖說她在設計行業呆的時間不算短了，可畢竟是第一次帶新人，很多地方她也不知道怎麽做才可以對她們更好，隻能一點點慢慢摸索，而陳總那邊，她已經立下軍令狀，決不能有一點點差池。
衛涼涼深吸一口氣，覺得很久都沒有過壓力這麽大的時候了。
“怎麽了涼涼，別歎氣呀。”
一道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衛涼涼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那個以辭職來威脅陳總，讓他不要把新人交給自己的老設計師嗎？
“前輩好。”衛涼涼禮貌且疏離地朝她笑了笑，“我沒有歎氣，隻是覺得這裏空氣很新鮮，想深呼吸一下。”
“聽老陸說，你帶的那兩個新人資質平平？對嗎？”老設計師故作替衛涼涼擔憂的樣子，撓了撓頭，道，“老陸也真是的，不知道讓著點年輕人。”
衛涼涼聽著這話覺得異常刺耳，忍不住給新人正名道，“她們不是資質平平，她們隻是缺少了一點經驗，幾年之後，她們一樣會成為很好的設計師。”
老設計師聞言，並沒有說話，而是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好像是一點也不相信的樣子。
衛涼涼越看越覺得惱火，纖細的手忍不住攥成了一個拳頭，臉上卻還掛著禮貌的笑意。她要是和這個老女人動了氣，那她就輸了。
“前輩，您不得不承認，所有的好設計師並不是一開始工作，都能達到您這樣的水平，您當初不也是從新人過來的，不是嗎？”衛涼涼臉上掛起一個禮貌的假笑，淡淡發問道。
這麽一問，老設計師的臉明顯黑了下來，她本來就是想過來看看衛涼涼的笑話，不想被她這樣堵了回去，心裏十分不爽。
她的這個問題，她肯定沒法回答不對，哪個有成就的人不是從毫無作為走過來的；可她也不能回答對，她總不能承認自己是個高水平的人吧，顯得她太過驕傲。
老設計師忍不住白了衛涼涼一眼，剛剛偽善的臉好像一層薄紙，輕輕一撕就掉了個幹淨，顯現出自己刻薄的原型來。
“衛涼涼，你不用這樣嗆我，你一個新人，帶著幾個比你更新的，哪能比得上陸萬生？”
老設計師伸出一個有些皺巴的手指，指著衛涼涼的鼻子低吼道，“我勸你趁早認輸，還能自己找個台階下，等真到了滾出設計圈的時候，後悔可來不及。”
“我滾出設計圈的時候，您大概都退休好幾年了，這些就不勞你費心了。”衛涼涼抓住她指著自己的手指往一邊一掰，帶著嘲諷意味地一字一頓說道。
隨即，她鬆開老設計師地手指揚長而去，留下老設計師一個人惡狠狠的咬著牙，發瘋似的原地跺腳。
她若是和她好好說話，她還能跟著她給個虛偽的笑臉，她要是非要這麽指著鼻子的惡言相向，她衛涼涼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