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李小冰上小學時，收音機廣播電台裏正在連播，姚雪垠著長篇曆史小說《李自成》。李信改名李岩，並成為李自成的謀主。李小冰班裏棉花公司李岩同學，伶俐乖巧，溫柔大方。哥姐妄圖誘騙李小冰尋短見，哥姐暗裏造謠胡說李岩哥哥和媳婦吵架後想不開，李岩哥哥自戕。李岩妹妹從小勤學苦練跳芭蕾舞。


  1986年金秋，李小冰初進新周精神病院住院，她被精神病。病院裏一位姐姐謊稱她在黑渠教師進校就讀，陪護她自稱正讀鳳康中學，考試成績不佳罹患精神病的妹妹。一天下午，那位姐姐在精神病院裏樹下，她教授妹妹芭蕾舞站立姿勢。


  二十幾年前一天下午，在李小冰商店門前，二嫂城關供銷社同事秀琪，她對李小冰撒謊說：“我妹妹也出嫁到四群，你四群前夫陳君亭家人對我妹妹誇讚你不錯。”婚姻講究門當戶對，縣城是全縣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城鎮女子一般不會嫁到貧窮落後的農村。李小冰不相信秀琪所說，她緘口不言獨自回商店。


  李小冰上七中時，她幾次見過縣聯社景主任在單位宿舍門口凝神佇立。十多年前多次，李小冰又在縣法院附近金周律師事務所，她碰見景主任正在辦理律師事務。


  十幾年前，景主任夫妻如同不少演假電影出情景鏡頭的人一樣，他家臨時居住在李小冰二哥家四周，不知誰的中心街住宅裏。哥姐暗裏指揮孫新文在羊肉店空閑時，他不是下棋就是打牌。哥姐暗裏還指使人在李小冰時常經過的街道幾處，聚眾觀棋耍牌娛樂。前年一段時間，哥姐暗裏派遣景主任在他家鄰近下棋玩牌，文娛消遣。


  許多年前幾天下午，在二哥家周圍花園裏，景主任老婆領著聰明英俊的愛孫玩滑板車。前年一天下午，在景主任家門前不遠處人行道上，景主任妻子恰巧“邂逅”牙醫丁團榮，倆人在途經此地回二哥家的李小冰麵前，演雙簧假戲對白。景主任夫人假裝向丁牙醫打招呼問候，丁大夫對景主任愛人虛假偽善地說：“我侄兒再婚生子，皆大歡喜。”


  哥姐暗裏偷挖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人的牙齒，為非作歹，為所欲為。哥姐妄想借李小冰看牙補牙，偷盜剩餘李小冰家人和胡領群身體器官，不法牟利。


  大約十年前一個時期夜晚，在縣八雲塔廣場裏，哥姐暗裏組織幾十男女搭配一起跳交誼舞。鳳利混雜在舞者中間，她和一位男士跳來舞去，典雅旋轉。稅務局文人嵇平陽剛俊朗，他和妙齡女郎歡跳共舞，舞姿輕靈，身輕似燕。秀琪和景主任賢內助分別與李岩老父同跳華爾茲，在優美的舞蹈旋律裏，頭發花白的李岩老爹似乎忘記年齡。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舞蹈是藏在靈魂裏的語言，跳舞就像是用腳步去夢想，每個動作都是一個字，組合成舞蹈這首詩。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四大由來造化功，有聲全貴裏頭空。莫嫌不與凡夫說，隻為宮商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