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在東小上學時，李小冰黃河製藥廠同學來小冰，她特意就坐在班裏李小冰座位前麵。她紮著小辮，同學們都說她頭後睡得非常平。1981年，大嫂生下洋洋後，大哥特地拿報紙臨時給洋洋做枕頭，他讓洋洋把頭後睡平。


  少年時代，寧靜曾經給李小冰購買一雙白高跟塑料涼鞋。初中時，李小冰穿著這雙鞋從玉召疙瘩山下山時，她刹不住從山頂俯衝到半山腰，她跑掉一隻鞋才停在山梁上。童年炎夏一個周六下午，來小冰帶李小冰到黃河製藥廠院裏一棵老樹下追逐嬉笑打鬧。突然，來小冰故意從李小冰眼前飛快地跑向前方，她有意讓李小冰看見，她也穿著和李小冰款式一模一樣的一雙灰高跟塑料涼鞋。


  小時候一天上午，來小冰把她家廚房門前，養植在一個舊搪瓷碗裏四季果送給李小冰。二十多年前一天下午，玉琴把李玉民栽植在庭院房院裏的幾棵四季果栽種進花盆。反複幾次，她用自行車把幾盆四季果，帶到西關工商旅社門前售賣。從此，李小冰父女開始利用廚房頂栽培盆花，他們用架子車把各種盆栽拉到街道上銷售。


  近年，李小冰終於大徹大悟，來小冰如同不少愚弄欺淩李小冰的人名一樣，也是顧名思義的假名。李小冰堂兄名叫引學，她堂弟名叫學校，哥姐暗裏妄圖把李小冰引著學習錯誤知識和智慧，言下之意黑渠有她讀書的學校。


  真是佛教中苦諦怨憎會，愛別離。李小冰孩提時代就沒有在父母監護下護航成長，大哥言之鑿鑿他寒暑假領李小冰，到柏陽中醫學院給她檢查眼睛，治視力殘疾。李小冰從縣城乘車到柏陽大哥家去時，她總是遺忘帶寒暑假作業。每次隨行的大哥也從不提醒她拿上寒暑假作業，她因此逐漸養成不做作業的惡習。


  門庭清妙即禪關，枉費黃金去買山。隻要心光如滿月，在家還比出家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