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生產資料公司書記秦自明女兒秦豔紅，她和李小冰是鳳康中學同班同學，她真聰明絕頂有意坐在李小冰後排座位。李小冰高一住校期間，每天早晨，在生產資料公司宿舍住宿的秦豔紅，她例行把呂翠英蒸的兩個饅頭，拿到學校捎給李小冰。


  1986年初秋一天上午，上自習課時，秦豔紅故意說給從初三癡迷小說，高一數理化考不及格的李小冰聽：“撕紙人腦會變聰明。”


  高一開學不久一個星期日，班主任嚴老師組織班裏同學到樓觀台遊玩。李小冰沒有和班裏師生一起到樓觀台，星期天清早，她獨自一人騎自行車從縣城出發。中午時分，她到達樓觀台。她在樓觀台下麵一個門進去的圍牆內露天，她觀賞鐵籠裏飼養的幾隻歡蹦亂跳的金絲猴，驚歎國寶之美。她閑轉到一間室內，裏麵有一些老龜馱石碑。她給隨身帶的筆記本上，用鋼筆抄錄其中一塊石碑上一句碑文：“浮名多自誤，空使羨躬耕。”


  星期一上學後，上午課間休息時，班裏幾個女生故意拿出，嚴老師帶領她們上周末在樓觀台的一張合照，放在一張課桌上給李小冰欣賞。隻見那張黑白照片上，嚴老師讓班裏八九個女同學站成一豎排，後麵女生依次伸直胳膊留出空間，雙手搭在前麵女生雙肩上，橫向拍照合影留念。李小冰怎麽賞析，那些女生們都是組成一列火車式樣，寓意深遠讓她乘火車滾回河南舅家。


  那年，哥姐暗裏買通鳳康中學張教導主任，讓他強令李小冰因病休學。她在家無所事事就在工人俱樂部報名，參加吉他培訓班。一天夜晚，吉他培訓班學員從工人俱樂部放學回家，李小冰走在街道上體會著夜的寂寞和憂傷。在淡淡的路燈下，她回想著西班牙經典吉他名曲《愛的羅曼史》。忽然，她聽到前麵走著的兩位男生，他倆竊竊私語特意說給她聽：“師兄到哪裏去了……”這類似遁跡空門的大師兄小師妹稱謂。


  一天下午，吉他班學生戴愛霞和李紅霞，她倆帶領李小冰在縣劇院後麵走過。忽然，戴愛霞停下來不走了，她在劇院後麵楊樹下空地上載歌載舞又唱又跳，她把右胳膊連續掄一個又一個圓圈，她做著火車輪轉動繞劃圓周運動的動作。必然是李小冰哥姐暗裏讓她誘導哄騙，李小冰乘坐火車回她一生隻回過唯一一次的河南舅家。


  垂髫懵懂感天長，而立辛勞為稻糧。不惑始知秋正好，人生苦短歎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