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小時候，哥姐暗裏不知指使誰教唆母親，母親總是對李小冰說：“細水長流，食品放下慢慢食用，農村孩子吃個大肚子。”李小冰已經長到半人高，母親和她在飲食服務公司職工灶吃一份菜，她吃完飯總感到沒吃飽。多次，她手裏正吃著食物，母親就把食物從她手裏奪走，她還有沒吃夠的饑餓感。


  一天夜晚，不知誰對母親蜚短流長，母親愚昧無知打哭了李小冰。許久，她終於逐漸停止哭泣。她剛拿起筷子要吃飯，母親蚩蚩蠢蠢製止她說：“氣飯不能吃。”她饑腸轆轆看著飯菜饑渴難耐，她多想吃飯卻不敢吃。


  許多年前一天早晨，李小冰正在二哥家獨自吃早飯。忽然，二哥闖進廚房端走她正吃著的菜碟，他邊走邊叫囂：“吃不成了，吃不成了。”民以食為天。一天上午，二嫂表情誇張地哈哈大笑：“小冰回家就開廚房門。”一天下午，二嫂才進家門就怒不可遏地辱罵李小冰：“滾！你眼睛沒擦亮。”哥姐暗中還找來兩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外謾罵他們：“沒良心，沒良心。”


  1992年夏天，李小冰初婚後患血崩，她住在縣醫院婦科治療。一天上午，陳君亭背著李小冰下樓購買一小袋熟花生。陳君亭向李小冰謊報他婆生病也在縣醫院住院，陳君亭又背著她返回病房。她還沒吃幾口熟花生，哥姐暗裏指派一位陌生女醫生對李小冰說，她兒子要吃熟花生。女醫生也不顧及她身體極度虛弱，女醫生不容分說把一點熟花生全拿走了。


  李小冰剛出院，陳君亭說謊他婆逝世，他要李小冰回他家參加喪禮。父親讓平安帶李小冰到柏陽中醫學院看病，免於她疾病初愈，喪葬勞苦。


  李小冰從柏陽回到縣城，身困體乏。那天深夜，在生產資料公司宿舍裏，呂翠英給李小冰蒸了半個熟蘋果。呂翠英禮貌地讓胡芳霞吃，胡芳霞毫不顧念李小冰重病在身，她拿起那半個熟蘋果津津有味地大口吃起來。平安兄妹偷挖李小冰奶媽父女人體器官，導致奶媽父女含冤慘死。一天上午，在孫新文羊肉店裏，胡芳霞丈夫邊和孫新文下棋，他邊惡意肆無忌憚地說給李小冰聽：“把她媽殺了！”


  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