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李小冰從小學低年級起的寒暑假，大哥借口給她在柏陽中醫學院治視力殘疾，他一直把她寒暑假領到柏陽他家度過。每天早晨，她在大哥家想刷牙，她臨行慌忙沒有從縣城家裏拿來牙刷，她又沒錢買牙刷，她隻好趁哥嫂上班，她偷用哥嫂牙刷刷牙。哥嫂從不帶她沐浴更衣，也不指教她日常洗漱，更不提醒她洗衣服。


  一天晚上，李小冰極想洗澡就在大嫂糧食局宿舍用臉盆洗澡。她洗完澡臉盆溢得滿房間地上的水，她唯恐哥嫂回家看到訓斥她，她從單位水房拿來拖把拖幹地上的水。


  小學最初幾年，李小冰寒暑假在奶媽家生活，她始終認真完成作業。平日，她歡天喜地和村童們走東竄西到處狂跑瘋玩。後來，她寒暑假在大哥家總是忘記寫作業。她整天坐在大嫂單位宿舍，都記不清無所事事的她是怎麽過的。她不敢和大嫂單位城市孩子談笑玩樂。大哥也從不帶她到公園、博物館和書店等精神文化場所娛樂鍛煉，參觀學習。


  李小冰感覺自己快要在大哥家關瘋了，她憨蠢笨呆把哥嫂床上鋪的床單，不經意間稍微胡拉亂拽一點。她偷吃哥嫂糖果盒裏一些葵花子，她把零星葵花子皮仍舊扔在那個糖果盒裏。她青春期逆反心理和大哥家相處得極不融洽，她實在不能在柏陽生活，大哥從此不再帶她到柏陽他家過寒暑假。


  1990年冬天一個上午，李小冰跟隨父親和二哥，從鳳康乘車到西安西京醫院看精神病。他們從西京醫院看完病出來，二哥殘忍成性讓父親乘車先回鳳康，二哥和李小冰去取她配的眼鏡。她癡傻呆萌滿懷傷感凝望著嚴父離去，那一刻真是佛家境界怨憎會，愛別離。


  哥姐終生戕害李小冰，尋釁挑事咒罵她死。哥姐浮生無休止炮製事故，她驚險不斷僥幸逃脫劫難未被哥姐暗害死。前年，哥姐把首當其衝禍害李小冰的目標，先轉向日暮殘年，風前殘燭的父母。哥姐暗裏預先買通幾家，有多家老人去和異域他鄉兒女生活，這多家家裏演起假埋葬老人。有幾家老人佯裝自己做大手術，李小冰母親愚蠢不堪，老實至極，她還提著禮品去看望自稱做手術的這幾家老友。


  哥姐暗裏殘害父親，致使父親病重住聯合醫院期間，哥姐嚴厲怒斥李小冰照顧父親醫療起居，哥姐甚至禁止她在父親病房探望父親。每次，她剛走進父親病房，她還沒對父親說幾句寬慰排解憂愁病苦的貼心話，哥姐就肆無忌憚強行攆她出父親病房。


  哥姐毫無人性，狠毒無比。平時，李小冰和父親在二哥家裏剛開口說家事，二哥二嫂聽見就立刻從隔壁房間，闖入父親房間插話搗亂，擾亂父女談心議事，致使她畢生許多心裏冤屈苦楚，至死無機會沒時間與一家之主的父親訴說。她以致養成說話寫文章，隻講絕筆遺言似的二三句重要話，很少說無意義沒價值的客套話，她幾乎不太用虛詞浪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時機。


  再風光無限的人，也逃不脫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願芸芸眾生不死於天災人禍，不亡於疾病瘟疫，無仇人加害，無血光和牢獄之災，善始善終壽終正寢像草木一樣自然枯萎凋謝正常老死。


  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