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992年秋天，父母和李小冰從單位搬進父母給二哥的庭院房裏。李小冰多年心中積鬱的苦悶煩躁，憂傷悲苦。父母不諳人情世故，不懂言傳身教。她和父母難以推心置腹的溝通與交流，她便找父親遠鄰——東小老師宋清燕敘問寒溫，訴說真實，一吐為快傾訴她家血淚仇和創業史。李小冰很快和宋老師成為無事不談，無話不說的忘年交。


  宋老師丈夫幾年前病故，宋老師三個兒女，大兒白力群博士是西安律師，二兒是大學生，女兒是醫生。宋老師曾極富情趣地對她說：“我年輕時丈夫畫畫，我照著丈夫畫的花草刺繡門簾和枕頭。”宋老師夫婦夫唱婦隨，郎才女貌，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那段時間每天清晨，李小冰跟附近女鄰居們到護城河岸小路晨練。宋老師邊走邊釆摘些路邊的灰灰菜、馬齒莧和蒲公英……宋老師午飯用這些野菜做下鍋菜，和煮的麵條一起食用。李小冰也學宋老師摘取各種野菜，她和父母做飯和烙餅吃。宋老師庭院房院裏喂養兩隻母雞，宋老師生怕養一隻母雞孤獨寂寞，她又買了一隻母雞給原先那隻母雞做伴。


  宋老師孫女白媛媛還沒上幼兒園，她總愛騎雞玩耍。幾次，頑皮可愛的白媛媛拿著餅幹和蘋果請李小冰品嚐。李小冰對宋老師稱讚白媛媛純真大方，天真活潑。宋老師不愧為人師表把白媛媛教育的知書達理，靈心慧性。


  宋老師談起她學生趙菊望對李小冰有感而發：“我學生毛斯亮穎悟絕倫，他回答學習問題對答如流。我提問趙菊望，她死纏爛打糾纏住問題也要答複得清楚明白。”前年一天上午，李小冰在二哥家門前幸遇宋老師，宋老師歡欣鼓舞地對她說：“趙菊望父親告訴我，趙菊望是第十屆西安市十大傑出青年。”


  李小冰心悅誠服地對宋老師讚歎：“我的人生楷模是同學李小群。許多年前，李小群已經是中科院博士後，我希望自己成為李小群那樣學貫中西的才女。”宋老師興致盎然地對她說起：“我對李小群母親說，李小群是博士後學有所成。李母虛懷若穀地回答我，李小群能幹啥？”宋老師讚不絕口地說：“李小群做博士才能創造更多社會價值。”


  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