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服飾是一種文化和修養的體現，有些人忙於事業與家庭，或個性如此常不修邊幅。如李小冰一樣貧窮的人是家裏有什麽穿什麽，別人給什麽穿什麽。


  曆史上胡服騎射確實便於行軍打仗。其實人們緊張與忙碌的生活、學習和工作，實在無暇過多在意別人穿什麽，大體符合常規就行，大眾化與普通化是生活的主流。過去國家貧窮不時會見到穿補丁衣裳的勞苦大眾，現在國富民強，垃圾堆裏偶爾扔掉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既新又好的。


  小時候，李小冰經常穿姐姐穿不上的舊衣服。哥姐家人都是高學曆，高官厚祿。近年，哥姐也給她不少淘汰的舊衣服，哥姐給她的有些衣服如鎧甲，加入“害人文化”。


  那年，日本高倉健飾演《追捕》裏的杜丘在中國上映，假精神病杜丘在森林裏與熊無奈周旋。大哥與杜丘頗為神似，二姑似乎有意給李小冰用織布機紡織一件難織的黑線熊衣。她不知心狠手辣，包藏禍心的哥姐畢生給思維正常的她治精神病，哥姐妄圖挖取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人人體器官，牟取暴利。


  李小冰當時愛不釋手，興高采烈地穿著那件熊衣上小學，她現在想起早已找不見的熊衣都會傷心落淚。她奶媽外甥小名也叫熊，多年後她弄懂哥姐起名熊是暗示她去找她親舅。


  李小冰上初中時，李慧玲給她縫製一件帶夾縫複雜難做的黃條絨上衣，黃條絨衣綴上幼兒園頑童小白圓鈕扣，她有些生氣地穿著這件兒童樣式上衣上中學。那時，電視上正演日本電視劇《血疑》，她班裏周煜同學形神酷似三浦友和。他也穿著和她布料一模一樣一件黃條絨夾克，班裏隻有他倆身穿黃條絨上衣像情侶裝。


  周煜卓越出色，從不惹事生非，可他幾次惡毒地諷刺挖苦李小冰。許多年以後，她才明白不少人與她過不去是哥姐暗裏指使的，她也學會不與瘋狗互咬，淡然處之，不卑不亢。


  一個禍從天降的下午，李慧玲縫製兩套中山裝，一套灰中山裝給李小冰，另一套淡紅中山裝給許毅力女兒。女孩子為什麽要穿中山裝？許多年後，李小冰才知道她河南親舅名字是呂中山。


  哥姐唆使人離間親密無間的李小冰父女關係，哥姐妄圖蠱惑父親不管多病多災的她，可父親執著深情從未遺棄她。潘玉良舅舅把潘玉良賣到妓院，雖然舅舅對李小冰母女很好，她卻一直賊心不死懷疑母親從小和娘家遠隔千裏，一世沒回過河南幾次，不常與娘家人交往認錯“冒名頂替”的她親舅。多少年來，哥姐半生明裏暗裏把年邁體衰的母親，往李小冰河南舅家驅逐趕攆。


  畫羅織扇總如雲，細草如泥簇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