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去年年底一個漫天飛雪的夜晚，李小冰母女和雨菱在房間床上閑聊後，母親獨自到廚房吃晚飯。母親吃過晚飯後回房間床上睡覺，李小冰突然覺察母親口齒不清，言語不利。雨菱打電話給不在家的二哥，她讓二哥送她舅婆去醫院救治。二哥回家給母親量血壓後，他給母親口服一片降壓藥，他打電話讓母親親孫子胡曉洲開車，送母親到縣醫院急救。


  母親在縣醫院住院後，李小冰寸步不離，提心吊膽地守護母親打吊針。夜闌人靜，一位女護士推來心電圖儀，她給母親做心電圖。可睡在病床上的母親身體動個不停，女護士反複做了五六次心電圖都不能用。女護士隻得給母親打鎮靜針，促使母親睡眠後，女護士才用儀器做好一張心電圖。


  病房裏所有病人都幾乎不怎麽動，他們平靜安穩，情緒安定地躺在各自的病床上。李小冰感到異常驚恐，非常害怕，她確信不疑二哥在母親晚飯裏暗下升血壓藥，導致母親腦溢血。他暗下有害毒藥致使母親動個不停，絲毫不得安寧。


  兩天一夜，李小冰不眨眼守護母親打吊針，哥姐多次威逼她離開醫院，她熬夜透支沒睡覺，身困體乏，她就回家休息。不到十天，幾乎天天看望母親的雨菱告訴李小冰：“我婆在醫院直喊雨菱，你媽！雨菱，你媽！”李小冰知道母親生怕她病不好，叮嚀雨菱學會照管李小冰。


  一天深夜，李慧玲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對李小冰說：“咱媽拉肚子，你去見咱媽一麵。”李小冰明白是見母親最後一麵，她到縣醫院看見母親插氧氣管和導尿管。李小冰看著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母親，她悲傷不已，惶恐不安……她走出縣醫院大門肝膽俱裂，哀哀欲絕的嚎啕大哭了二裏路，她一直哭到二哥家門前才停止。


  沒幾天，哥姐讓李小冰探望母親，這意味著生死離別的永世訣別，她說什麽也不去，她不能沒有日月同輝的父母。哥姐最終讓母親住進重症監護室，李小冰拿出低保攢下的幾千元給大哥，讓他給母親治病用。大哥妄想讓李小冰賣掉，她名下的棉花公司那套舊家屬樓，大哥包藏禍心推辭著說：“那點錢夠用嗎？”


  母親住了近十天重症監護室，她掉了一顆門牙，她終於大病初愈出院。在二哥家母親房間裏，李慧玲強行要接母親到啞南她家，李小冰怒發衝冠，她大發雷霆責罵李慧玲：“你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知道你醜聞惡事的人不少。你敢接我母親，我殺了你！”李小冰和李慧玲唇槍舌劍，你抽我打，拳打腳踢地扭打在一起……哥姐迫不得已讓李慧玲走了。


  翌日清晨，哥姐迫於無奈送母親到中醫院住院做康複治療。一個月的康複理療結束，畢生多災多難的母親可以拄雙拐，被人攙扶著走短路。李小冰久病成醫，儒門事親，谘詢醫護，她為母親買藥和按摩。李小冰和雨菱心堅石穿，穿越生命的冰川，不忘初心，不負韶華。願母親滿頭白發笑春風，身心康泰夕陽紅。祝福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大部分人生活輕鬆愉快，清閑自在，李小冰家如此紛爭不休？是非之地，爭鬥之場，不宜久留。李小冰和娘家有些糾葛解決完後，李小冰家人努力實現人格獨立，精神獨立，思想獨立，經濟獨立，化渺小為偉大，化平庸為神奇。


  慈母倚門情，遊子行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