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那晚，一位形神酷似李小冰同學蔡朝霞的女患者，和她爺爺睡在一張病床上。蔡朝霞是李小冰高一同學，出類拔萃，品學兼優。蔡朝霞美得令人窒息，驚豔傾城，她像狐狸一樣狡猾機敏的性格。這位“蔡朝霞”患者告知同病房女病友，她出院要遁跡空門。


  冷清空虛，寂寞難耐。一天上午，一位男護士給“蔡朝霞”打精神病針，她奮力反抗不打針，她掙紮著胡罵亂叫：“壞蛋！壞蛋！”李小冰對蔡朝霞崇拜得五體投地，心悅誠服，哥姐暗裏找“蔡朝霞”患者假癡不癲佯裝精神病住院。“蔡朝霞”天資聰穎，心機重重，她怎麽會患精神病？“蔡朝霞”言行正常一點也不像精神病人。


  沮喪煩憂，苦惱鬱悶。一天下午，在鳳康高中校園裏，李小冰同學韓珍，她手裏拿著鳳康高中剛頒發的一張獎狀，從李小冰麵前安靜地走過。李小冰滿腹疑慮，百思不解地谘詢韓珍：“我學過的知識都忘記了，你學過的功課遺忘了沒有？”韓珍信心百倍，胸有成竹地回答她：“學過的知識怎麽會忘掉呢?我學過的知識都沒忘記。”


  李小冰開始質疑自己高一看小說，背唐詩宋詞，她卻不認真細心做作業。這個惡習是哥姐暗裏唆使與她交往的學友，讓她們逐漸使她目染耳濡，默化潛移教壞她導致的惡果。


  哥姐暗裏找一位形神酷似韓珍的女患者，“韓珍”患者服用精神病藥後流口水。韓珍追本窮源，精進不休，李小冰高一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她爭強好勝，不甘落後的心理做怪，她遷怒“韓珍”。她對“韓珍”冷漠無情，言語碰撞。那天上午，“韓珍”心懷怨恨，滿腹委屈地對呂翠英發泄不滿：“小冰欺負我。”


  一位清麗脫俗，溫婉可人的少女患者，據說她遇蛇驚嚇過度成精神病。李小冰半生多次見蛇，她甚至懷疑是哥姐暗裏惡意放毒蛇妄想咬死她。


  母親忠誠寬厚，襟懷坦白，她多次帶李小冰到新周精神病院外的公路兩邊，采摘薄荷葉搓揉後敷在李小冰眼皮上。嚴父慈母終生對李小冰不離不棄，生死相隨，母親教導她用燈芯草、薄荷和白菊花煎熬，治眼睛發炎。


  李小冰思想日趨成熟，博聞廣見，洞悉精神病院為正常人貼上精神病的標簽，瘋狂斂財。李小冰識破自己終生被精神病後，每次被逼住院她盡量找離醫護辦公室最遠，能最多被外界觀察和接觸的病房。她找的病床都是緊靠窗戶，她把窗戶盡量開大，以防不測遇害容易被人發現。


  李小冰在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期間，她盡可能每次把吃進嘴裏的精神病藥含在舌頭底下，她回病房躲開別人的視線把含在舌下的精神病藥，吐在一塊事先準備的衛生紙裏包好，裝進她的褲子口袋。精神病院女病區走廊人少時，她把包精神病藥的衛生紙扔進女廁所便池用水衝掉。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