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小冰哥姐指使火神廟劉師父自稱，農婦趙姨和劉師父叔父再婚。十幾年後，劉師父叔父病故，趙姨離開劉師父叔父家，回她自己家和兒子共同生活。李小冰自立自強，她完全有能力贍養母親。平安兄妹欺人太甚，他們企圖攆呂翠英到她兒子胡領群家裏養老送終。


  時過境遷，李小冰幡然醒悟，脫胎換骨，洗麵革新，痛改前非。她專注事業與家庭，她惜時如金不再到火神廟虛度美好年華。


  劉師父不肯善罷幹休，她屢次三番碰見李小冰就叫個不停：“小冰，小冰……”李小冰知道哥姐唆使劉師父讓她出家，她執意成家立業。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劉師父不通文墨，餘生很貴，李小冰浪費不起。


  鳳康高中教師張文義和李玉民是老朋友，張文義曾讓李玉民養鵝，抽鵝血給李玉民父親治胃癌。簡直是庸醫殺人不用刀，延誤病情。


  一個風清雲淡的夏日上午，在李小冰商店門前，張文義故弄玄虛，繪聲繪色地對李玉民胡編瞎諞：“我研究中醫疑難雜症，我每年都到太白山挖野生藥材。那年，我差點在太白山走不出來。在太白山一處水域，據說有個水底怪物。我走到那裏忽然迷路了，我以為這下完了，死定了。我甚至把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下來，掛在身旁的一棵樹上……後來，我竟毫發無損地走出太白山。”


  一個陽光燦爛的深秋，李小冰記不得那位同學告訴她，同班同學魏峰柏陽中醫學院畢業。小學時，魏峰聰明好學，純真善良。一天上午，李小冰到蠶桑研究所找魏峰父親，請他轉告魏峰有機會到她家，給她看病。


  那晚縣城停電，魏峰打著手電筒找到李小冰居住的二哥家。在二哥家客廳，魏峰不好意思地對李小冰說：“我不會評脈，戶縣有位名中醫，我可以介紹你去看病。”李小冰順便詢問魏峰一些同學的情況，魏峰盡他所知一一回答。


  魏峰臨走時對李小冰說：“我在柏陽衛生局工作。博釆眾家之長，為我所用。我正在跟太白山一位老中醫學醫，我母親讓我循序漸進學習英語。”李小冰送走魏峰，她感到魏峰童年那雙純真無邪，明淨如水的眼眸，透射出的已經是成人世界的圓滑世故，韜光養晦。下雨路滑，社會複雜。


  近來，李小冰思來想去，她心裏徹底明白，這些人都是哥姐策反來陷害她的，他們無事生非非要跑到深山密林的太白山找死啊。山野林間狼蟲虎豹常出沒，平地還摔個傻子。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