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精神病
“看著你們不像本地的，多半不熟悉規矩，我再提醒一下你們，你們還剩3分鍾時間，待會120急救車就回來了。”
董雙雙還想有一萬個為什麽，但是眼睛疼的厲害，側頭，附在戴玉玲耳畔前，低聲地道：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先填完，提交資料初審。
戴玉玲白了一眼那劉護士還是劉醫生，十指飛快地按下手機鍵。
就當戴玉玲按上提交鍵的那一刻，外麵傳來了“滴~嗚~~滴~嗚~~滴~嗚~~”的警笛聲。
“是什麽聲音？”戴玉玲緊張地問。
導診護士回白了一眼給戴玉玲，沒好氣的回答：沒見識，警笛聲當然是救護車！看著像大城市的，腦子裏全是漿糊。
董雙雙敲了敲診台桌子：“劉醫生，你非要抬杠的話，我這麽回答你。”董雙雙因為看不清，又開始對著空氣道：
“能發警笛聲的有消防車、救護車、警車，三種聲音都是不同的，消防車的警笛是三秒長聲，間隔一秒，循環反複；救護車是高音一秒，平音一秒，間隔一秒，循環反複；警車的警笛非常急促，沒有間隔。”
看到導診護士稍稍垂下眸子，收斂了不少的囂張氣焰，戴玉玲也補充道：警車警笛聲音短脆，急促，類似“哇兒哇兒哇兒~”這種，頻率是2~3次每秒。給人一種警示和對犯罪分子的壓迫感；而救護車聲音較長，類似於心率脈衝的形式“唔哩~唔哩~”頻率是一秒一次。主要突出緊迫，急切感；警聲音時間最長，更偏重於警報聲“嗚~嗯，嗚~嗯”，頻率為三秒左右。聲音特征低沉，讓人感覺到事發嚴重，刻不容緩。
董雙雙與戴玉玲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啟學霸模式，把警笛聲分析得明明白白，透透徹徹的。
“好了，好了，算你們有學識，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但是不好意思，救護車回來了，二位還是請回吧，明天再來！”導診護士沒有再爭辯，撩了撩大白褂，妖嬈著撅著屁股坐到了電腦跟前，兩根纖細的食指敲打起鍵盤來了。
說她不是護士，戴玉玲信了，用兩根食指打字的，跟她媽一樣，都是醫生。
哎，不是，姑娘，你們這規矩太奇怪了吧？為什麽每天隻接診8位病人，還有剛才既然救護車已經出車了，假如我們比他們先通過資料初審，那後到的這個救護車，你們是接還是不接？”
導診護士笑了笑，歪著腦袋看了看戴玉玲她們倆，聲音略帶妖嬈：好姐姐，你們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今天心情好，都跟你們提一提。
“我們醫院呢接診的醫生隻有8位，每位負責3個科室，合計開了25科診室，平均每位醫生隻接診一位病人，所以整個醫院都隻接診8位病人，這個在建院初期就立好規矩了的；至於救護車和你們先後看診的問題，我這麽跟你們說吧，隻要不把人拖回來，都不算接診，救護車出車費照收，能不能收回來，很懸！我們的車經常空車出去，到最後還是空車回來的。就算是回來晚了，我們也不接診的，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但是，放心，我們至少保證病人還有氣去到別的公立醫院！“
“你們……”董雙雙氣得急跺腳。
“不要跟我們說救死扶傷之類的哦！”導診護士笑得與月亮並肩的嘴還是那麽的甜。
“我們就順路過來探病才過來這醫院的，我們去住院部吧，探完病我們去別的醫院。”
說完董雙雙拽著戴玉玲往住院部去了。
戴玉玲一臉不甘，回頭對著導診護士“哼“了一聲，導診護士回應了個鬼臉。
但沒走幾步，導診護士叫住了董雙雙她們，“等等。”
董雙雙挽著戴玉玲同時轉了身，習慣性的相互對望了一眼。
“你叫董雙雙，廣州來的？”導診護士挪著鼠標往下滾，看樣子是在看剛才登記提交的資料。
“是的，還有什麽問題嗎？劉醫生！”
“你是不是在南城念的大學，畢業後就到廣州來了。”
“是的，到底什麽事？”董雙雙督促著導診護士回應。
導診護士追出了幾步，圍住董雙雙左打量，右打量，幾乎想伸出手轉動董雙雙來看看身材。
董雙雙兩人都很差異，首先忍不住的戴玉玲攔在了董雙雙麵前：你想幹嘛？
導診護士繼續歪著腦，若有所思地撓著後腦勺：也沒多漂亮嘛！普通貨色！搞不懂呐，搞不懂呐！”
“什麽，什麽意思。“這醫院奇葩，這人也奇葩，該不會來的是一間精神病院吧，這是假扮醫生的精神病患者？董雙雙暗想著，眼部的不適實在是難以忍受了，她再次拉起戴玉玲。
這回變了導診護士攔住了去路：跟我來吧，如果不想真瞎的話！
董雙雙倆人還是不理睬，無視地大步越過了護士。
“都快瞎了，還這麽倔，跟那人一樣，簡直絕配！嘖，嘖，嘖……”
董雙雙掙脫戴玉玲的手，折了回來：我說你一天到晚胡說八道什麽，如果你願意掛號，就帶我們去見醫生，如果不願意，你他媽的給我滾蛋！我這人脾氣不好，尤其是今天！”
“啪啦，啪啦，啪啦……”導診護士連著鼓起了掌來，轉身說“這就對了，我喜歡！跟我來吧！”
“去不去？”戴玉玲小聲地跟董雙雙吹了一耳朵！
“沒事，走吧，怕啥！她要是精神病，我就是神經病，發生了點什麽，都是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懂？”
戴玉玲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走！”
眼科的辦公室內果然如陳升描述的那樣，每一樣配置都透露著厚重的銅臭味，診室內用的儀器都是英文版的，價格如何她們倆沒概念，但一看就是進口貨，價格自然是不菲的，就連桌上那開處方用的電腦，也是蘋果一體機。
診室內一個人都沒有，剛才那導診護士忙前忙後地把衝洗儀，生理鹽水，測試值都準備好後，又習慣性地翹著**，緩緩轉過身來說：你的好閨蜜暫且到門外等待一下吧！
“你來？”董雙雙與戴玉玲異口同聲地問。
導診護士攤了攤雙手：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