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494 能不能好好打一架了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冷千絕將刀收了重新抱在懷裏麵問道。
安叔挑眉:“好奇楚思珂怎麽死的。”
冷千絕試探性的問道:“小夏意叫你過來的?”
安叔沒否認,而是反問道:“這是楚府,你們又守在這裏幹什麽?找凶手?不像啊……”
說不是來找凶手的,其實也算是。
幕後之人給楚思珂下了毒,但楚府之人卻是對外宣稱楚思珂是暴病而亡。
這難免會讓幕後之人有些難安。
說不定會回來楚府探探楚思珂真正的死因,求一個心安。
卻不想,隻等來了安叔。
正說著話的,便又趕過來十來個人,將安叔團團的圍住了。
他們身上穿的都是楚府護院的衣服。
單是看身形步法,就能看出這十幾個人應該都是楚府一等一的高手了。
蕭臨穆能派人在楚府設埋伏,定然是跟楚老夫人打了商量的。
楚老夫人也想找出下毒之人,自然不會袖手隻交給蕭臨穆來做。
安叔也不在意方才問出來的問題是不是得到了答案,看見團團圍住的人,他便擰眉對冷千絕說道:“我該走了。”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冷千絕非但沒讓出來,反而在安叔麵前擋住了,“除非你打贏過再說。”
冷千絕方才便被安叔驟然認輸的態度氣著了,這一次是真的沒打算讓開。
他才不管安叔是不是夏意派來的,他隻是想探探安叔的虛實,跟安叔切磋一下而已。
冷千絕給墨如畫使了個眼色,墨如畫便收了劍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誰都不要過來幫忙。”冷千絕不放心又對楚府的護院說道。
護院幾人互相看了幾眼之後,便都往後退了幾步,但持劍防備的姿態卻始終都沒有收起來。
安叔歎了口氣,道:“何必呢?”
冷千絕想跟安叔一比高下的願望到底是沒有時間。
因為兩個人才過了沒兩招,楚老夫人便趕來了。
冷千絕到底是西梁第一殺手,功夫也不是吃素的。
他同安叔纏鬥著,安叔一時也脫不了身,反倒容易敗露了自己的身份。
安叔這麽想著,在冷千絕一擊過來的時候,順勢迎下了那一擊。
拐杖在地麵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之後,安叔才算穩住身形。
“我輸了。”安叔淡淡的道。
冷千絕氣的差點兒把手中的大刀扔了。
這人怎麽能這樣,每次還未開始便先認輸!
還能不能好好打了!
顯然是不能了……
楚老夫人已經院子便已經看到了被打開了的棺材。
她走上前去,先是瞧了一眼棺材裏的屍體還好好的躺在裏麵,身上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這才朝著安叔看去,怒聲問道:“你是何人?是誰派你過來的?”
眼前的人拄著拐杖,臉上帶著麵具,一身夜行衣,怎麽看怎麽可疑。
而且接著月光和燈籠的光,楚老夫人總覺得安叔麵具上的花紋似乎有些眼熟。
安叔怕被楚老夫人認出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反倒是往冷千絕的身後藏了藏。
冷千絕雖是一心想要跟安叔打一架,還是一下子就接收到了安叔的信號。
“楚老夫人,都是誤會誤會,他不會事幕後主使派來的人。”冷千絕替安叔辯解道。
楚老夫人沒有因為冷千絕的話而輕易的放安叔走。
她說道:“是嗎?我怎麽覺得這個人十分的麵熟呢?”
不管楚老夫人有沒有見過麵具上的花紋,眼前的人一看到她就往別人身後躲,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現在楚老夫人對安叔有著莫大的興趣。
冷千絕不知道楚老夫人想的是什麽,但他聽了楚老夫人的話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本來他就對安叔身份有很多的疑惑。
現在楚老夫人又覺得安叔眼熟。
冷千絕不自覺的在腦子裏麵腦補了一出大戲,覺得安叔是不是跟楚老夫人有什麽仇怨,故意借著夏意掩蓋的。
冷千絕瞬間便同楚老夫人便成了一個陣營,回過頭質問安叔:“怎麽回事?”
“……”
安叔無奈的看著冷千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個人未免也太善變了些,剛還要幫他遮掩的,怎的一個愣神的功夫就全部都變了呢?
而且這架勢,他今日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怕是走不了了。
安叔歎了口氣,從冷千絕的後麵走出來,道:“楚老夫人還是這麽好的記性。”
說著,安叔便將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臉上的那道疤痕是最為醒目和吸引眼球的。
透過疤痕和歲月的痕跡,楚老夫人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安叔。
“安山?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安山就是安叔的名字。
楚老夫人還清楚的記得她見安山最後一麵的時候,安山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人長的看起來白白淨淨的,總是跟在楚家大夫人的後麵。
安山苦笑一聲,道:“歲月催人老,一轉眼近二十年了,總要有些變化的。”
“你……你臉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的腿……”
就算是在十八年前,安山也是西梁一等一的高手,很少有人能傷了他。
更別提傷的還這麽嚴重!
“被人圍了。”
安山輕描淡寫的道。
當時他懷裏抱著孩子,不敢讓孩子受傷,打起架來束手束腳,要不然那些人還是傷不了他的。
可喜的是他懷裏的孩子一點沒有被傷著,反倒在他的懷裏睡的安安穩穩的。
楚老夫人眸色一暗,屏息問道:“那心兒呢?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她的眼中燃起了一絲期待。
但得到的答案卻是安山搖頭的動作。
“我也有十八年沒有見過心姐了。”安叔道,“當時我們被人追殺,心姐和我分開走的,我們說好南域匯合,但我在南域等了整整十八年,沒有聽說過任何的消息……”
當時他抱著孩子,楚大夫人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引走了一多半追殺的人。
他雖是對她的身手絕對信任,但十八年的時間,也讓他的信心一點一點的消磨了。
楚老夫人的心中騰起的那一絲期待落了空,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