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滴血驗親我是你媽
非常快,衙差取了小碗過來,縣令又叫人取了一罐水,當諸人麵倒在三隻小碗兒中。
他命令郝屠夫,大強子各嘀了一嘀。
然後,又逼著臉紅耳臊的捕頭也滴了一滴。
外邊的群眾已經不怎麽關注真相,倒是被這滑稽的場麵,逗的前合後仰。
一切妥當,縣令才對梅英叫道。
“章戴氏,如你所願,可帶孩兒來了。”
“大人,孩兒太小,若這法兒有用,不若先用妾婦之血試一試怎樣?”
梅英又笑,她壓根即沒尋思過要小貝貝刺破手指。
畢竟,小貝貝哭了誰來哄!
亦不等縣令講話,便把小貝貝遞與郝屠夫,打大強子手裏拿匕首,往指頭上微微一劃,往三個小碗兒各嘀上一滴血。
“你這刁婦……”
捕頭暴怒,驗她血有啥用?
正欲張口嗬斥,卻見放自己血的小碗兒,兩滴血居然神奇地融在了一塊。
邊上小捕快怯生生向諸人稟報了情況。
梅英故作驚奇,看著捕頭的臉。
“你……莫不是我兒子?”
底下人也是一驚,這哪跟哪啊,這捕頭,頂多就是三十歲,這娘子,看著也有二十多吧,無論他是她爹,還是她是他媽,都不對啊!
但看著捕頭那漲的暴紅的臉,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縣令也嚇了一跳,不禁‘咦’一聲。
滴血認親這法兒,他也便常聽,自個還真真沒試過,這般看起來,這法不中用呀。
梅英沒講話,隻是照著指頭上的創口,抬眼對小貝貝笑。
小貝貝雖然給驚堂木嚇了好幾下了,隻是他也是給郝屠夫的一驚一炸搞習慣,拍時,會嚇的跳一下,轉頭譴責地瞄縣令一眼,再繼續跟周邊人打招乎。
如今他給抱在郝屠夫懷抱中,而上頭還坐著大哥,而娘親終究理他了,他更加活潑,左旁一個鬼臉,右邊一個蠢笑,簡直視公堂如無物。
“既然沒法證明小貝貝是在下之子,那樣是否是可以結案了。”
郝屠夫涼涼張口。
“可是也是沒法證明不是。”
捕頭驟然抬眼,他儼然氣瘋。
“小貝貝剛過一周歲,在下恰好有法證明,那會工夫在下具體身在何處。”
郝屠夫沒跟捕頭一般見識,反而講話特別平和。
“算了罷,屆時,人家還的要你拿老大、老二出世時你在哪的證據!”
梅英嗬嗬的笑起,又忽然問。
“郝老板,你可曾娶妻?”
“沒!”
郝屠夫對梅英跟對捕頭態度完全不同,簡直便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不要看身上掛著兩娃娃兒,可答複的異常堅決。
梅英自然知道他沒,有的話,日日賴自己家用飯?
因此轉頭望向了縣令。
“太爺,郝老板未娶,妾婦新寡,若妾婦和郝老板有私,官人病亡後,早應當乘勢在一起了,萬用不著這般遮遮掩掩。”
梅英這話講的異常直白,倘若說章貢生不是給謀殺的,她如果以前和郝屠夫有私情,等章貢害病死,郝屠夫又一直照料他們,她再嫁給郝屠夫萬不會有人說啥,用不著等一年的。
這守喪的規矩,對窮人,壓根不算啥。
還有前腳披麻,後腳就紅蓋頭的,說開了,為活著,啥都不算啥。
“強辭奪理!和人通奸還用所為何來!”
捕頭忿恨的講道。
“亦是,捕頭和人通奸,隻是圖個快活,真不必為啥!隻是你家娘子知道你每日買肉沒送回到家,送到其它人家去的事兒不?”
大強子嗬嗬的笑起,慢條斯理地講。
“自然了,你尋思著天下之人,就都同你一般,乘人家官人有病,謀奪人家娘們兒不成?”
他講完,外邊看戲的人再次大笑。
實際上一個鎮子上住著,捕頭大人那點爛事兒,每個人都多少聽見一點。
平時給他留臉麵,這回,就不用了吧。
“一派胡言!”
捕頭真真惱羞成怒,本來他和梅英沒深仇大恨,可事到如今,便有點不死不休的味道了。
“太爺,驗屍仵作回來了。”
衙差也瞧不下去了,終究看著了驗屍仵作回來,幾近興奮叫道。
就是想快一些了結掉,要堂上堂下人不要鬧騰了。
這簡直就是胡鬧!
“老爺!”
驗屍仵作規矩的先跟縣老爺長揖一下。
“可有驗過屍?”
縣令也鬆口氣兒,真真鬧騰出來諸人全都不幹淨。
“驗過,章貢生是病死的,渾身骨架輕輕泛黃,而身子之上,並無其它損傷。”
章貢生死了一年,又在鐵門寺擱了大半年,實際上早已腐化,隻留一付白骨。
因此,驗屍仵作隻可以看骨頭有沒局部變黑來確信是否是中毒,抑或頭骨及其它要害之處有無破碎的狀況,來斷定生前有沒受過外來傷。
“下去罷!”
縣令也清楚不可能查的出來,沒看著下邊的仨人全都滿臉淡漠。
“原告何處,真真浪費諸人功夫,此風不可長。狠打二十板子,看誰往後這般浪費公帑!”
縣令兩邊都不想惹,最終想拿那個最軟的始作俑者出氣。
“太爺,你瞧,驗屍仵作也是說章貢生患病良久,那樣怎樣能生下孩兒?”
捕頭真真有一些執著,此時,指向胖乎乎笑嗬嗬的小貝貝。
“我呸呀,你這人,我是殺了你父親,還是辱了你母親,你至於這樣毀我?你沒看著我兒子沒頭發呀,他娘的,我如果跟這大猩猩一塊,我兒子能隻長這幾根兒小細毛?”
縱是梅英再想忍此時也忍不住了。
知縣忍不住隨著過去看,順帶瞧瞧郝屠夫頭發胡須一毛抓,兩相較之,真不像父子。
小貝貝顯而易見長的好看多了,白白嫩嫩,還沒毛兒。
“可以了,退堂。”
縣令也覺的真真問不下去了,徑直叫了聲退堂,自個便走了。
斷不了,幹脆不斷,亦是不問。
至於說捕頭給人唾罵,他表示自己沒看到。
諸人哄笑散了,大強子忙過來撫梅英,老大也是給擱下來,忙過來看梅英。
唯有小貝貝還在摸頭。
沒法子,小貝貝的頭發快成梅英心病了,沒事兒就嘮叨,因此小貝貝也便成為條件反射,梅英一說頭發,他便去摸頭,表明自個兒頭非常好,不怕不怕。
郝屠夫也是沒看捕頭,蹲下。
“不要哭了,還的回去從新把章貢生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