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塔裏木之征
“顧金斯,他難道沒有和你待在一起嗎?”巴士克十分困惑的問。
“沒有,他突然消失了,你知道他想幹什麽嗎?”弗雷爾問。
克裏克聽著這兩隻老狐狸在那聊天,自己什麽也聽不懂,隻能乖乖退到一邊。這時,他撥通了一個通訊法器。“喂,你們給我聽好了,原地待命,聽到沒有?原地待命。”
正當克裏克還在那自顧自的命令的時候,弗雷爾卻繼續問。
“你把爾胡克他殺了,顧金斯他沒有來祝賀你嗎?”弗雷爾的這句話實際上頗具玩味。
“當然沒有,我現在還沒見到他呢,他不是決定去救爾胡克的嗎?他見到我,一定巴不得殺了我吧。”巴士克將窗簾拉上之後說,現在冰湖已經被炸毀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到城裏來。因此他現在才有這樣的閑工夫聊天。
“我看不一定,顧金斯他這個人過去跟我彈琴的時候對我說他非常喜歡你的做法。”弗雷爾這一個怪到,這是表現出了異常的優雅,他是弄著身子,用一個極其華麗的姿勢將剛剛關上的窗簾打開說,“打開窗戶吧,你說不定會聽到神父的頌歌。”
“神父已經被殺了,你再也聽不到冰神的頌歌了,如果想聽的話,你就去長老院那裏吧那裏,僅剩的加爾皇室全在那裏了。”巴士克說道。
現在教堂裏唱的頌歌,在幾十年前其實是沒有人能聽到的,因為那是皇室的專屬。如此動聽,優美的歌聲普通的信徒是不配聽到的,在犾族攻城之後,為了安撫民心,於是就將皇室之中的幾位思想較為開化的成員選出來,讓他們去教堂當神父。
剛開始的時候,歌聲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街頭暴亂,打架鬥毆,搶劫兵卒的事情層出不窮。
但隨著歌聲越唱越久,駐紮的軍隊越來越多,人們抵抗的意誌也隨之消沉下去。
信徒們聽著冰神的送葛,拿著硬幣走到公主的許願池麵前,許下願望,然後將硬幣投進水池裏。
剛開始的時候,這是軍隊強加的要求,但是每一個走完這一套流程的加爾人可以去領一條三兩重的魚。
但久而久之,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水池和冰神,靜下心來的人們也聆聽到我的神父的歌聲是有多麽的優美。
他們因美妙的歌聲而全部忘記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俠盜也會唱歌。隻不過這位俠盜是在外城去唱歌唱的歌,也是反抗犾族的歌。
克裏克這個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他受不了被人冷落一旁的感覺,於是站出來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就好了。但是城市裏麵的報名依然存在,你告訴我如何甄別天庭的人,我現在就去安排城市占領的工作。”
巴士克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剛剛通知了城市裏麵的所有天庭人,他們都記住你的模樣了,你把這張臉曬出來他們就認得出你了。”
“哦,那要這麽看的話,他們得給我個麵子嘍。”克裏克在那開玩笑的說。
“嗯,你也可以這麽理解吧。”巴士克此時在窗戶邊點燃了一根火柴,他看著火柴上的火一點點熄滅,然後將火柴棒扔了下去。
一片雪花砸到了肖奈斯的腦袋上,肖奈斯說,“這片雪花可不是從天空中來的。”
“沒錯,這片雪花原來應該是冰湖上的,結果被爆炸的氣浪吹到了這裏。”在肖奈斯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顧金斯。“巴士克直到現在還沒有來找你,確實奇怪呀,你們難不成已經鬧翻了嗎?”
“還沒有,我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為自己和我的家人報仇了,但是那個家夥臨死之前所說的話.……”肖奈斯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沒有辦法去證實,它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我才來找你。”
“行,那有什麽問題你都可以問我。”顧金斯撿起了地上的一塊,並將它扔到旁邊的火堆裏說。
冰融化的水隻是稍微抑製了一下火燃燒的趨勢,隨後火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架勢。
“我的家人究竟是不是我殺的?是不是別人殺的?”肖奈斯說這句話的時候,半張臉埋沒在了黑影之中,剩下的半張臉,像是淋漓的鮮血。
“當然是你當初處理這起案件的還就是我呢,你那起滅門慘案,當時甚至驚動了皇室,皇室指派我來當陪審團。當初我們所有人都指定你有罪,啊,仔細一想,原來皇室都已經覆滅幾十年了,感覺還就在昨天發生的一樣。”顧金斯把自己的槍放在了地上,表示自己沒有危險。
“沒錯!我當時在台下看著你們,我一臉茫然,我甚至跪在地上要求你們直接處死我,但是你們卻給我施加了無法自殺的魔咒,讓我受盡折磨。”肖奈斯指著自己血肉全無,僅剩頭骨的臉龐接著說,“但是真正的凶手卻被你們奉為英雄,在你的幫助下,乘風而起,威風凜凜,授予光環三十餘年,而我隻能在那個宛如臭水溝般的地牢裏,一點一點地度過剩下的生命。”
“這並不能怪我,我本來就是他的同伴,雖然我也想幹掉他,但沒有你這麽強烈就是了,至於當年的真相,我的確傾向於是你殺的。那個矮子確實是個小人,但他不擅長說謊,臥槽,看到你出現在麵前,他肯定會慌張到連謊話都編不出來。你會出現這種無法左右的情況,隻能說明他說的是實話。”顧金斯拿出一發子彈把它捏爆,用天靈火藥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麽會?!我怎麽會?!”肖奈斯落得無可奈何,隻能在那兒不停地咆哮著。他不停地在那裏,用拳頭敲打著地上的斷木和本就破碎的地板。
“這不是你接受了幾十年的事實嗎?怎麽一下得到證實之後又受不了了。”顧金斯十分疑惑的看著他,順便將煙的煙灰給抖了下去。
“我好不容易才能減輕一些負罪感,難道就這樣子算了嗎?怎麽會,這怎麽會?”肖奈斯依然在那無能狂怒著。
顧金斯見狀說,“我看你現在這狀態,對生命也沒用什麽眷戀之處了,不然去死吧,這對你而言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話音剛落,一朵煙花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