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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文淵的回憶

  “文淵!你到底吸收了什麽東西啊?我快壓製不住它了。”


  此時的文淵依然是驚恐不安,回憶著那無限虛無黑暗之中的那抺不真實的光。過了近響才反應過來道“發生了什麽?白澤?”


  “你吸收的這股能量實在太過詭異,我不能把它放到你的肉體裏麵我隻能將它壓製在冥想世界裏,你快煉化它。”


  文淵一聽就知道個差不多了同時將線狀神識變成一張大網將其包住然後將高濃度的陽火注入到裏麵,這個過程十分地熟練。


  那個隻有夜的世界估計是虛無空間之中的一個虛無世界,三界之內除了天庭天界地府冥間和多如牛毛的凡塵位麵外在無邊無際的虛無空間裏還有不記其數的虛無世界,據書上說那些世界從來都沒有光有的隻是一片寂靜與黑暗。而在那裏生活的生物究竟是什麽?書上沒有說,老師也都說不知道。僅僅是留下一份懸念。


  “那會不會是念或大念?”白澤道。


  “不可能,修為實力沒到一定程度的念,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隻能靠本能來行動。而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些家夥是似乎自己的情緒,隻不過都是些負麵情緒罷了。”文淵這時腦海中閃現出那盞猶如即將劃破黑暗的黎明之光的身影。“但願它能改變什麽吧。”


  …


  “你在這裏待久了?”一個頗示豪邁粗闊的聲音響起,甚至有點像肉攤上賣狗肉的屠夫。


  “剛才那個人是你招來的吧?”那抺白在那把弄著黑暗說道。


  “你難道不想離開這嗎?即將成為我朋友的人。”那聲音裏似乎有著什麽計劃。


  “我在這裏待習慣了。”


  “你聽說過“夢想”這個詞嗎?”


  “不就是胡思亂想嗎?”那縷白光原來是一個膚如凝脂的美男子,全身上下散發出孤高尊貴的氣息,隻是潔白之中既有墨黑色的細線顯示出一種異樣的美。


  “不不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生而為人是上天的無上恩賜,我們都對得起“人”這個字就必須有所作為,因此產生了夢想。”


  “那又怎麽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無法超越自然。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舉個簡單點的例子,一個百發百中的神箭手完成了百步穿楊的壯舉和一個剛剛學會拉弓搭箭的箭手隨意射出一箭。然後再在箭周圍畫上靶子,結果是一樣的那你讓那個神箭手那麽辛苦的努力置於何地?但是結果都是有自然來決定的,我們所做一切都像那個神箭手一樣。”


  “哈哈,你悟的很深也說的很對但是當你聽了我的計劃之後,你就不會這麽想了。”那個相貌埋沒在黑暗中的人這時發出低沉的聲音予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雙與世無關的眼睛這時才掀起一絲絲的波瀾,“聽起來很有意思。”


  “那就走吧,已經成為朋友的好夥伴。”


  …


  當文淵完全吞噬掉那股來自虛無的能量後內心徹底被孤獨、悲傷、憤怒和不甘所占據以至於無法正常思考,白澤發現情況不對勁立馬將手按壓文淵眉頭處。“到底行不行呀?不行的話咱給吐出去。”


  “都吃進肚子裏的東西了那有吐出去的道理,小白澤你不用擔心安心護法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不用多慮。”文淵說完便氣運丹田以元凝神成功壓製住了那股詭異之氣。


  “喂,文淵你發什麽呆呀?哎,現在的年輕人呀!”


  這句無比熟悉的話讓文淵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猶如鵝毛的雪花撲麵而來,文淵原本頗顯血色的臉頰此時顯得有些病嬌。


  “你是什麽意思啊!老頭,你不看看我這年紀的人除了我之外有那個是整天在山溝溝裏混的!你屁話再這麽多小心我到衙門那去告你虐待兒童。”


  “你去衙門?哼,你犯了那麽多事,看一下到時候縣太爺是抓你還是我。”文淵與爺爺之間可以說是三天潑冷水渾身不自在。而此時的文淵亦如一個看客一樣觀看著這一切。


  “這場景有些臉熟呀,對了!”文淵這時想起了離開常羊山前最後一個冬天。


  …


  那是個滴水成冰的冬天白茫茫的積雪像是不保暖的大棉被蓋在山麓穀上,而從北方冰原南擾的寒潮一波接著一波甚至出現了“倒春寒”而依靠打獵為生的文淵和爺爺不得不盯著寒風進入到山林裏麵打獵。而那些馬鹿岩羊與羚羊要麽早早的成群結隊南遷到溫暖的南方要麽藏在山旮旯和樹穴裏安安靜靜地冬眠。


  “這裏麵是頭熊,還是不要打擾它了。”文淵蹲在一個冬暖夏涼的石洞前仔細打量著洞內的情況。


  而爺爺似乎要說什麽但又欲言又止。


  “你要下山就直說吧,我一個人能搞定的。”


  而爺爺輕搖了兩下頭後道“文淵,你可能會怪我早早讓你感受生死與殺戮怪我剝奪了你的童年,但是你此時的一切都會在未來某一個時間點還給你,加油吧。”


  文淵當時以為爺爺隻是為自己臨陣脫逃說漂亮話但是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文淵至今依然記得那一天,文淵離死亡最近的一天。


  文淵吃了兩片雪花後就接著上路了,麓穀之中從未如此寂靜就連文淵都不由一戰,“哢哢!”一隻老鷹在不遠的地方用喙和爪子抓著積雪、凍土和小石子,估計真的是餓極了才會放下空中霸主的雄姿去吃地狗子和土蛇。文淵也差不多但他不想去吃那些連塞牙縫都不夠的東西,他還在找著。


  在積雪中行走要比平時累不知多少,腳步無論多輕都肯定會凹進雪層裏拔出腳時貼在鞋上的雪粒那更是煩人,縱使隔著鞋墊文淵依然能感覺得到陣陣陰寒不用刻意去看都知道此時的腳掌絕對被凍得透紅像一根腳狀的冰棒。蕭瑟凜冽的寒風是世界上最為鋒利的剪刀,原本長滿綠葉鮮花的大樹此時孤伶伶地屹立在那,在文淵眼中活似一個將進棺土的老者。文淵沒有多想便沿著樹梢爬上了枯樹頂。文淵在當時沒有想到這一舉動不但救了他的命而為他進化大念解放提供了介質。


  “嗷嗚嗚嗚!”這如同死神的低鳴的嗷叫聲讓文淵連尿都當成冷汗出來了,狼絕對不會在遠的地方嗷叫的此時隻能說明…它們近在眼前。


  “嗷嗷!”一隻又一隻灰白色的屠夫合圍過來它們踏在雪地上的腳步聲活似陰差的催命咒,它們每一隻都是怒氣衝衝饑餓至極恨不得立刻上前來將文淵撕成碎片吞咽下去。


  但是文淵當時和現在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它們是不是太據有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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