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依舊在路上
老頭兒被送進北大附院急診科，醫院相關負責人一方麵根據老人提供的電話聯絡了他的家人，一麵讓許晗幾人先行墊付醫藥費。
女郎姓孫，叫孫墨墨，她衝著護士擺手道，“你別看我，若不是她推我一把，我根本不會碰到老頭兒，要押金找她要。”著一指許晗。
許晗臉色有些發白，她能做到公司副總，原本有積蓄，因為離婚，前夫分走一半財產，剩下的錢又都交給了醫院，再加上待業半年多，昨又剛交完這個季度房租，她的銀行卡裏隻剩下不到三千塊錢。
“要交多少押金？”許晗心翼翼的問道，畢竟老頭因她而受傷，於情於理她得出這部分醫藥費。
“先交五千吧，老頭待會兒還要安排頭部造影等一係列檢查。”
許晗聞言表情有些尷尬，“我…我卡裏隻有不到兩千七百塊錢。”
護士又將目光投向秦禹。
“你…你能先借我三千塊錢嗎？”許晗看秦禹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尤其他腕上的手表恐怕不會低於十萬，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缺錢。隻是許晗也知道秦禹隻是好心幫忙而已，如果讓他出錢確實不合情理，她這才提出借錢。
秦禹表情尷尬，“我…我真的沒錢。”秦禹這番話也絕對是大實話，齊慧欣、寧蘭給的紅包被秦靈沒收了，江曉楠原本想給他一張無限透支的信用卡也被他拒絕了。
許晗沉默下來，秦禹肯借錢是情份，不借是本分，她沒有權利指責他什麽。
孫墨墨自從看到秦禹腕上的勞力士就雙眼放光的看著他，這人雖然不算帥，可勝在年少多金，這絕對是一隻績優股，如果能牢牢抓在手裏，這輩子怕是不愁吃喝了。
聽到秦禹的話，孫墨墨嬌滴滴的恭維道，“秦少就算有錢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豈能當這個冤大頭？”早在剛才巡警做筆錄的時候，她就記住了秦禹的姓名。
秦禹對孫墨墨的做作不出的厭惡，聞言皺了皺眉，剛要幾句難聽的話，兜裏手機忽然響了。
看著秦禹掏出最新款的水果手機，孫墨墨眼睛更亮了，這樣的大金主，她一定要想辦法抓在手裏。
“你哪兒呢？不是在原地等我嗎？”秦禹按下接聽鍵，手機裏頓時傳來江曉楠的聲音。
“我在急診科這邊，就是繳費處這兒。”秦禹打量著周圍環境跟江曉楠明他的位置。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江曉楠頓時緊張起來，“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江曉楠來得很快，看到秦禹全須全尾的站在繳費窗口附近，她這才放下心來。
“江教授？！”
護士看到江曉楠走過來親熱的挽起秦禹的手臂，她眼睛都瞪圓了，北都大學的美女副教授竟然有男朋友了？這要是傳出去，別區區北大附院，恐怕整個北都大學都會有大半男生傷心欲絕了。
聽秦禹了事情的經過，江曉楠看了許晗一眼，她掏出銀行卡遞給護士，“你先刷卡吧！”
“謝謝，非常感謝！”許晗不住道謝，“我叫許晗，我的身份證號，這錢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接著，許晗又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你也是江城人？”江曉楠聽到許晗的身份證號後反問道，她知道秦禹的身份證號，兩人身份證的前六位完全一致。
“啊？”許晗有些愣怔，“你…你怎麽知道？”
“我男朋友就是江城人。”
秦禹忽然一拍腦門，“我怎麽看你有點眼熟呢？我在學校發布的宣傳冊上見過你的照片，不過你變化很大。”
十幾年前，江城一中遠沒有如今的成績，秦禹記得許晗那一屆隻有三個人考上了北都大學，而許晗就是其中唯一的女生。
“你也是江城一中畢業的？”許晗不能置信的看著秦禹，如今她窮途末路，乍見老鄉，她竟有些不能自已。
“我估計畢不了業了。”秦禹尷尬的撓了撓頭。
許晗聽得糊塗，不過也沒有追問，而是談起環衛老頭的身體狀況。
“你不用擔心，我對象既然老頭沒有傷到要害，那老人自然沒有大礙。”
許晗單純的以為江曉楠在安慰她，隻是含蓄的笑了笑，倒是孫墨墨在旁邊冷哼了一聲，在看到江曉楠的刹那，她甚至有種發自肺腑的自慚形穢，看到江曉楠、秦禹親熱的樣子，她又感到強烈的敵意。
江曉楠不由皺了皺眉，秦禹忙拉了她一把，“姐，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她跟狗呆得久了身上都沒有人味了。”
孫墨墨聽到秦禹對她的評價險些吐血，她剛要發作，三人已經朝急診科辦公室走去。
“江教授，您怎麽有閑跑到我們急診科來了？”
環衛老頭的主治醫生姓魏，叫魏千平，看到江曉楠他頗感意外。
江曉楠大概明來意，魏千平一臉驚奇的看向秦禹，“那老人頭部的銀針就是你紮的？你到底是如何找到血管的出血點並恰到好處的將其封住？”
魏千平話音落地，辦公室裏無數雙眼睛同時看向秦禹，就在江曉楠三人到來前，他們就在討論秦禹是如何做到的，在他們想來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
秦禹笑而不語，不是他故作高深，他是實在沒有辦法解釋。
“那老人家還有沒有大礙？”
許晗心中狂喜，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因為他處理及時，老人外傷沒有大礙，”魏千平指了指秦禹，秦禹沒有回答他的疑惑，他固然有些遺憾，想想這也許是人家的不傳之謎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不過，老人頭部造影顯示在他的腦部發現了腫瘤，因為沒有進一步檢查，如今還無法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如果老人家家屬同意，也許還要江教授你親自出馬了。”。
江曉楠愣了愣，她取過老頭的片子看了看，皺眉道，“看腫瘤的位置怕是不太樂觀，壓迫動脈的可能性很大，即便是良性，手術摘除的成功率也是微乎其微。”著她看向秦禹，“你有沒有辦法？”
急診科辦公室裏包括魏千平在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江曉楠，江教授年紀雖不大，她的醫術在整個北大附院神外科都是數一數二的，在她專業領域內的問題，她竟然詢問別人，這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