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司徒鏡的話，他現在已經不可能還完好無損的以這個姿勢在她麵前。
“如果第一個出現在你生命裏的人，不是洛陽 ，你會愛上別人嗎？”司徒鏡認真詢問。
長安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抬起手，拍了拍司徒鏡的肩膀，勾唇淡淡的說了幾個字：“ 別想太多。”
那隻手排在他肩膀上的力量有些沉重。
壓得他的這半隻肩膀也沉了下去。
他突然笑了一下，臉上也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帶著點吊兒郎當，“ 不管怎麽說，你這家夥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這麽快就被拱了，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
他一邊說一邊後退，手也收了回去，站回了自己先前的位置。
眼底也掩下了一絲別樣的情緒，挑眉笑道：“剛剛隻是逗你玩玩兒，想看看你會不會揍我。”
長安看了一眼回到原本位置上的司徒鏡， “是嗎？我還以為你暗戀我。”
司徒鏡：“…… ”
“所以不喜歡我和洛陽在一起。”長安半開玩笑的隨口道。
司徒鏡掩麵輕咳了一聲，“你一個小屁孩，我暗戀你什麽。”
是啊，一個小屁孩，暗戀她什麽呢……
司徒鏡眼裏的光也黯了幾分。
長安聳聳肩，“ 可能色令智昏？”
司徒鏡的肩膀現在還能感覺到剛剛那一掌壓下來的沉重。
他淡淡笑了一下， 附和著長安說了句，“也許吧。”
別想太多。
從長安口中吐出來的這四個字，就已經說明了很多。
她看出來了。
在她的眼睛看進他眼睛裏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洛陽如果知道你和我見麵，估計會和很生氣。很有可能，還會跟軍盟告我的狀。”司徒鏡話題預轉，語氣頗為輕鬆，說著還覺得有點搞笑，“你說，這是不是小學生行為。”
長安也掀起了唇，“可愛。”
司徒鏡也笑了起來：“你倆可能都有病。”
這倆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對了，我聽說那個小瘋子跟你在一起， 真的假的？”司徒鏡也不閑聊了，開始變得正色了起來，“在會前還沒問你，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掉進那條河裏？後來又怎麽會失蹤去了哪兒？ ”
這才是司徒鏡來找長安，除了敘舊之外的目的。
關於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一點都不清楚。
洛陽那家夥根本沒跟他說半個字。
他隻知道，那天晚上，在那個碼頭發生過一場爆炸。
而且檢測到了有十分強大的念能者動手打鬥過的痕跡。
長安點點頭，“他是跟我在一起。”
“他…… ”司徒鏡正要說什麽。
“他是小北。”
“什麽？”司徒鏡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他是小北？”
長安“嗯“了一聲。
“你知道霍爾特族人麽？”長安問司徒鏡。
“當然知道。”司徒鏡沉聲道：“在京都的時候，博物館失竊的，也是那雙眼睛， 盜走那雙眼睛的，就是夏桀。”
“夏桀，就是霍爾特族人。他隻是在拿回屬於他族人的眼睛。” 蕭長安側身，看向司徒鏡。